前身掐尖要强,掐了这么个玩意儿!
陆辞也冷笑一声:“多半是真的。”
柳云眠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
安虎不敢说话。
他总觉得,自家主子疑似绿云罩顶。
这是他能知道和评论的吗?
安虎又道:“主子,属下去见了小主子。”
柳云眠:谁?
陆辞的好大儿来了?
“他怎么样?”
“还是从前那般光景,没有很难过的样子。”
“也好。”陆辞似乎喟叹一声,“好好照顾他。”
“主子,属下想……”安虎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夫人擅长给人看事,是不是也能给小主子看看……”
柳云眠:看什么?
“你是不是也听人说观音奴命硬?”陆辞声音冷冽。
柳云眠:命硬?什么歪理邪说?
“属下不敢。”
“休要再提此事。”
“是!”
“她的那些手段,我没看明白,不会用观音奴冒险。”
“主子所言甚是,是属下考虑不周。”安虎低头认错。
柳云眠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陆辞的儿子叫观音奴啊。
懂了。
虽然大家取的名字不一样,但是总体思路都是贱名好养,观音奴,和村里的狗剩差不多。
“那小主子……”
“暂时让他留在住处,有那么多人看顾着,我不担心。”
柳云眠:渣男!
人再多,也不是爹和娘。
“我明日再看看,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陆辞声音听不出起伏,冷意十足,“之前让你查偷听我们说话的人,查到了吗?”
“村里的人比较多,属下得一个个查,而且隐蔽行事,所以进展有点慢,请主子降罪。”
“嗯,不怪你。”陆辞道,“二月二那日,亥时出门的人,确实也不容易查。”
柳云眠心说,可不是嘛!
这里又没有监控,还得旁敲侧击打听,不容易。
等等,二月二?亥时?
二月二那日,家里买了一小条猪头肉,前身多挑了两筷子,被高氏说了,然后摔了筷子出了家门。
她在河边转了好久,听到一对野鸳鸯在芦苇荡里不可描述。
他们似乎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恼羞成怒出来抓人。
前身藏起来,大气不敢出。
她不傻,这种时候撞破别人好事,说不定就被人杀人灭口扔进河里。
等等!
慢放!
野鸳鸯?
她为什么觉得是一对野鸳鸯?
因为里面有压抑的声音……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或许也可能是疗伤或者密谋?
怎么感觉,陆辞和安虎,可能就是那两个人?
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岂不就是他们杀人灭口的对象?
如果真的听到什么也就算了,问题是,她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啊!
这简直,也太憋屈了。
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柳云眠忽然就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脑袋,有点轻飘飘的,扯不住,要随风而去了……
好恐怖的感觉。
不管他们说的是不是一回事,陆辞说过,宁肯错杀,绝不放过。
不行。
在被陆辞发现弄死之前,她最好把陆辞弄死。
她竖起耳朵要听主仆俩对话,结果这俩人不说了。
只陆辞说,明日要跟着她一起去。
呵呵,想得美!
柳云眠脑子飞快地转着。
第二天,她不动声色,直到接她的马车都来了时,她忽然惊呼一声。
“哎呀,不好。”
陆辞不明所以,开口关切道:“娘子,怎么了?”
“我今日答应给胖丫的外祖母再看看,找不到我她一定很着急。”柳云眠道,“你就在家里等他哈,我走了。”
说着,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提起裙子登上马车,催促车夫赶路。
风掀起马车侧壁的帘子,柳云眠偷偷看向陆辞,却撞进了他平静的眼眸中。
他嘴角带笑,对她摆摆手:“娘子慢些,早点回来。”
竟然一点被甩的懵逼和愤懑都没有?
弄得柳云眠,竟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行,这不行啊。
柳云眠暗暗对自己说,现在你面对的可是凶残的想要你命的亡命之徒。
任何对敌人的心软,都是往自己身上插刀子。
她跟着王老板,像做贼一样进了一家客栈,在那里,她见到了孟怀。
孟怀才三十岁。
她和孟怀,都因为对方的年龄感到惊讶。
柳云眠:年纪轻轻就不行了?有点惨。
孟怀:这么年轻,能有什么道行?至少得四五十岁才值得信赖吧。
孟怀甚至生出一种荒谬的念头,该不会是眼前这个女人,会什么特别的房中术吧。
可是,这张脸,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趣来。
柳云眠:你对着天仙也提不起来,到底怎么回事,请务必有点逼数。
她给孟怀把脉。
孟怀露出狐疑之色:“还要把脉?”
“我看事,就是这个规矩。你可以看,或者不看。”柳云眠淡淡道。
王老板忙打圆场道:“孟大人,试试,试试。”
柳云眠:买不到吃亏买不到上当,反正你们又没有交定金。
孟怀这才勉强把手腕伸出来。
柳云眠给他把过脉,脑海里就浮现出对应的药。
嗯,应该是十两银子就够用了。
其实她觉得,这药十文钱都不便宜。
但是空间定价也有策略,显然这是摸准了男人的点。
“仙姑?”王老板见她班上不说话,不由试探着开口道,“请问仙姑,可看出原因了?”
“嗯。”柳云眠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随即道,“这是祖宗对孟大人有所不满。”
祖宗?
又是祖宗?
王老板不由想,怎么这些祖宗,光吃香火,不知道帮忙不说,还净来添乱。
“祖宗对我不满?”孟怀将信将疑。
柳云眠信口开河,“孟大人想想,您祭祖的时候,虔诚吗?”
孟怀认真点头:“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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