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楼年龄老式小区建筑风格古旧,公共设施也显得极具年代感。
好在整体维护得当,让一切都看上去井然有序。
一排排老树参天,巨大的根茎撬起地面石砖,裸露在外。
树下,老人们扇着蒲扇围坐在折迭桌旁打牌下棋,散漫的时光悠闲而惬意。
摩托车停在围墙边的遮棚下。
何愿跟随在肖纵身后,步入了一栋楼房。
步梯间大大的圆窗涌入天光,让过道并不显阴暗。过经大一家家门户是清一色的老式双层入户门,外层是铁门,内层是木门。
他们止步在了楼道尽头的大门前。
肖纵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稍显生疏的将大门开启。
他带领着她走进。
她呆在门前眨巴着眼愣了好一会儿,才满面疑色的跨了进去。
这是间敞亮的二居室,南北通透采光优越。
露台外是一片盎然绿意,犹如一幅长长的画卷。
屋子里家具齐全,风格简素,以纯色为主。能看出昔日主人对房子的爱惜,只遍布着淡淡的使用痕迹而并不破旧。
“这是哪里。”
何愿问。
“家。”
他面向她。
目色炙热,满含柔软:
“我们的、家。”
家。
这个字由他说出,触及在她心间最柔软的位置,让她不禁因酸涩而颤。
他曾经被命名为家的地方因她而化为乌有。
她在提心吊胆的那些年里,东躲西藏居无定所。
偌大的世界,他与她飘零在外,无处容身。
当此时她突然意识到。
家的定义似乎不是那个属于自己的遮风挡雨之地,给予彼此栖息港湾的也并不只是一间小小的屋子。
能与他在一起,共同塑建而成对未来的期许。
模糊的“家”才真正具像化。
装满星星的眼睛里光动闪烁。
她望着他:
“这是你租的房子?”
“嗯。”
他的神情里并非尽是喜色,还有她所熟悉的怯意。
她当然明白他漫上心头的忧虑为何。
故而放下背上的书包,步入客厅环身张望:
“我好喜欢这里!户型方正格局合理。窗外还有一棵玉兰树,花开的时候一定满屋飘香。”
“不过……”
她转向他,言语真着:
“这里的确离我学校很近,但是离你工作的地方也太远了。我本来想取一个折中的位置挑选房子,这样才能方便你我。”
肖纵摆摆手:
“我、骑车。”
她一步一步走向他。
止步在他身前。
“你总是什么都为我着想,从不考虑自己。但你要知道,你在意我的同时,我也很在意你。”
她希望他能体会到她的真意。
从而将那极致的偏爱稍稍向他自己挪移。
“我怕。”
他抿着薄唇,鼻息低沉。
许久,才启声试图连贯起一段长长的语句。
“我、不够、好。给、不多。”
他怕他不够好。
他怕给她的不够多。
“不想、你跟我、受委屈。”
他伶仃一人身有残疾。
他不想她跟着他吃苦、受委屈。
她愿与他一同,他便从不计自己。
他只要她好。
被丢弃的后遗症让他潜意识将自己视为轻贱。
无人与他建立起情感的纽带,他也从未拥有过爱。
他不是不懂。
而是多年凝结的寒冰将其封存,久不见天日。
好不容易。
一束光将冰封融出一隙。
经年累月的爱膨胀而出顷刻间无处安放。
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笨拙的掏空他能所及的一血一肉,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呈在她身前。
他怕轻贱的自己留不住她。
他更怕轻贱的自己亏待了她。
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如此相似。
所以她懂得他所思所想,与所顾虑。
何愿捧起肖纵的手,细细摩挲着他的皮肤。
让二人的温度融化在一起:
“我们的路还很长,我们会越来越好。我不需要你一个人负重前行,我可以与你并肩,去分担,去共度。”
忽然。
他展开双臂环着她的膝弯将她高高抱起。
她面色一惊下意识搂着他的颈。
“负重、”
他赤诚的目光灼灼:
“我可以。”
“傻子。”
何愿拥紧他的脖颈,抵近他的耳畔:
“大——傻——子——”
言罢,她咬住他的耳垂,微微施力留下一排浅浅的齿痕。
似是得趣其中。
她又卷起舌尖将他的耳垂衔入唇间。
束在腿上的双臂箍紧了一分。
男人的鼻息一沉,肌肉紧绷。
她捧起他的脸。
陷入在他深情款款的眸海里,有些沉醉的目泛迷离。
二人的鼻尖轻轻相抵。
混淆的呼吸愈渐凌乱。
直至她柔软的唇将吻递送。
霎那点燃星火,让欲焰燎原。
温软的手抚过他锋锐的下颌,一路游走过他的侧颈,探入领口。
她的掌心就像捂着火团,所触之处都灼烧着他的皮肤,让他燥热难耐。
探入她齿间的舌越绞越紧。
他勾卷着她又缠入口中。
她破碎的呼吸被烧得滚烫。
他的气息与温度瞬间将她侵蚀,让她的身体迫不及待的想与他相融。
唇与唇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他抱着她步入卧室,将她放落在了铺着新被单的柔软床面。
如藤蔓般的双臂缠在他的脖颈。
宽大的手掌探入衣摆掐在她的腰畔,他顺势压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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