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你挑的那猪咋样了,能不能杀?”
“知道了!这就去!”
安国庆的脑袋又移动了回来,对着唐师傅说:“唐师傅,我要去山上,你去不?”
“不了,不了,我还得做饭呢。”
唐师傅抱着柴火进屋儿,安国庆骑着三轮车去了山上。
十里沟热热闹闹的准备着,火车上的几个人也玩的热热闹闹。
江夏准备的很是齐全,他给宝贝准备了一套可以拼装的木头积木,一个小孩带着一狼一共够,玩的十分认真。
剩下的五个人,凑一桌麻将多一个人,另外安国平和李成泽也不愿意和江夏和安宁玩,这两人能记牌。
所以,五个人玩了一个庄家的二十一点。
江夏坐庄,完全盲洗,全程不能用眼睛看,对面是四位玩家,他们的筹码便是花生米。
“准备好了…安宁,要牌吗?”
“来。”
安宁玩的认真,完全没有用精神力或者风水,全凭运气。
江夏发牌,一张十,加上之前的二和六,安宁有了十八点,距离二十一点还有一点点距离,但这个距离弄不好,就要爆了。
“还要吗?”
安宁小脸纠结着,看着自己手头的五颗花生米,在看看江夏那边一盘子花生米,旁边还有三个眼巴巴等着她的三位输光小可怜。
“看了半天,三位悟出来点什么没有?”
三张懵逼脸。
谁能想到这个时候的安宁,还能给三个人上一堂教育课。
“那个安宁,我是老师。”
安娜说完,李成泽也开口道:“我也是老师。”
“所以呢?”安宁再问,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三个人道:“我想告诉你们,赌博这玩意,要不你作弊或者有能力,否则谁碰谁输。”
她转过身,对着江夏豪迈的道:“来!”
江夏手里的牌翻过来,一张四。
恰好高一个点,爆了。
安宁任命的将自己旁边的五个花生,扔进了江夏的盘子里。
“给你吧,我的全部身家。”
江夏拿端着一盘生花生,十分自然的问:“几位吃花生米还是烤花生?”
“凉菜,花生米。”
“花生米吧。”
几个人都给出了答案,上一秒还是庄家的江夏,下一秒变身厨师,给大家做花生米去了。
也不知道江夏是怎么买的票,总之一路过来,几个人吃到了新鲜好吃的食物,都是江夏亲自去,借用火车上厨房做的。
输光的安国平,手里啃着一个苹果,对安宁感叹的道:“姐,这才是享受生活。”
安宁一个眼神过去,安国平吓的苹果都不敢吃了。
“怎么,跟我一起你遭罪了?”
“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安宁故意的哦了一声,逗着安国平道:“行吧,那我就不问江夏是怎么买票的了,下回你自己坐硬座过来就行了。”
“姐——-你又坑我!”
“闲着也是闲着。”
姐弟俩日常拌嘴,李成泽在旁边偷着乐,安娜实名羡慕。
当江夏再次回来的时候,便是吃饭的时间了。
一行人在火车上吃了一顿夜宵,简单的洗漱一下后,准备眯上一会。
在火车上晃晃悠悠两天多的时间,终于要到站了。
安宁早早的好了行李,在火车连接处想排队又没有队可排。
大家都看出来安宁想家了。
“呜————”
火车进站,速度减慢。
当火车停下的那一刻,列车员打开车门,安宁兴奋的一脚踩了出去。
“小心脚———哎——-你没事吧?”
由于车厢的特殊位置,配合上十里沟有点短的站台,安宁下的那节车厢没有站台,高高的火车与地面有将近一米多高的距离,下面全是碎石头子儿。
拿着行李的安宁,一脚踩空,凭借出色的平衡能力,让自己摔的没有那么惨。
此时的她,躺在书包上,像一只翻了壳的乌龟。
在安宁身后的江夏,第一个跳下来,站在安宁旁边,要去扶安宁。
“不用,我自己来!”
摔倒已经很丢脸了,站哪里还能让人扶?
有着小小坚持的安宁,想表现一下来个鲤鱼打挺,鱼是挺了,但人没起来。
旁边的江夏,忍住自己的笑意道:“这回我能帮忙了吗?”
“不用!”
一生要强的安宁,倔强的不用精神力,她一只手去抓拽自己的书包带子,她感觉到是这里卡住了。
几下之后,书包终于被拉拽出来,安宁也顺利的站了起来。
“我告诉你们,这件事……”
“从未发生过。”
“就是,刚才有事嘛?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
“小狼,妈妈和哥哥们在说什么?”
几个掩耳盗铃的人,东张西望,一脸心虚。
“幸好你们俩是老师,你将来是医生,要不然你们的前途也就到此结束了。”
几个撒谎巨差的人,一脸假笑的跟在安宁身后,步履维艰的走出车站。
第495章 骡子
十里沟火车站,安国庆早早被林翠花撵出来,去接安宁几人。
高高壮壮的东北大汉,十分贴地气的穿着妈妈牌手工大棉袄,脑地上是狗皮帽子,脖子上还有一个混色脖套儿,嘴巴的位置时不时有白色气体呼出来,除了眼睛哪里有一条缝儿之外,根本看不清楚人长什么样。
安国庆两只手插进袖子里,抻着脖子张望。
第一个走出车站的是江夏,这家伙大概是抗冻,连个帽子都没带。
一个刚长出来还不到五毫米,圆滚滚的脑袋被安国庆完全忽视,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倒是很尊重东北的冬天。
手套,围脖,帽子一个都不拉的戴着,这也大大增加了安国庆辨认他们的难度。
“人搁哪儿呢!这可咋找啊!”
“别走错了。”
安国庆自己嘀咕着,站了一会后,干脆回到车里,拿出来安国明之前卖菜用的大喇叭。
“滋拉——”一声刺耳,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
下一秒,安国庆的声音就出现了,甚至超过了火车站的广播声音。
“那个安宁啊——-大哥在这呢!”
“就是那个……你等会啊,我找找看……”
安国庆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在扩音说话,他想找一个鲜艳的颜色,让安宁能容易的看见他。
“啥玩意鲜艳啊…我本地年……”
“大哥!”
“小———妹。”
在安国庆说出本地年之后,安宁真的是一个箭步冲过来,关了喇叭。
“哎呀,我都没认出来。”
安国庆扯下脸上的围脖,看着旁边的几个人,指着江夏问:“大冬天的,你不冻脑袋啊!”
“寻思就一会到家,就没戴。”
安国庆热心肠,一把摘下自己的帽子扣在江夏的脑地上。
“那可不行,我跟你说,刚下的雪,老冷了。”
“走走走,上车!”
江夏想把帽子还给安国庆,安国庆不要,坚持说冷。
江夏想着冷能冷哪去,坐车几分钟就到家了,只是当他看见一架骡子车的时候,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安大哥,我包里有帽子,我自己有。”
“你真有?那你赶紧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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