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递员送完了通知书,与村长叮嘱了好几次,让回来的几个人一定要去邮局确认,他们也会在开学前再来一次村里,和本人确认。
村长明白邮递员的好心,安大伯也明白。
安大伯和两位来送通知书的人说了好些话,知道了人家的住址,做主的邀请他们,在安宁等人的升学宴时,赏脸来吃个饭。
两位邮递员自然是高兴的答应了下来,说一定会来沾沾喜气。
送走两位邮递员,安三成和安大伯谢谢村民的道喜,说办升学宴的时候,请大家吃饭。
村民渐渐散去,安大伯叮嘱安三成收好通知书,家里不能没人。
安三成一一答应下来,自己把通知书去放好。
一个屋子里,他愣是找了好几个地方,都不是太满意的样子。
最后,他将通知书放在一个装饼干用的铁盒子中,盖好盖子,放在柜子里,柜子在锁上。
“这回应该没事了吧。”
安三成去下地干活,安国平和周小山两人,全部留在家里,一边看黑蛋儿,一边看家。
两个大小伙子,没想到还有能看家的那一天。
当天上,林翠花便到家了。
到家后的她,将通知书的信封看了好几遍,没拆开,又放了回去,等着安宁自己拆。
虽然没看见安宁通知书的样子,但是她看见了安国平的通知书。
林翠花将一张通知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又让安国平给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读了不知道多少遍。
“真好,我儿子是大学生了。”
“妈,这算啥,以后我会是最厉害的医生。”
“好好好,你厉害,你最厉害!”
“那不行,我姐才最厉害。”
安国平的一句话,让大家不约的笑了起来。
林翠花的回归,让安家的日子恢复到正常。
也是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林翠花的作用有多大,她在和不在的差别到底有多大。
时间继续行进,安国明每天都是来回的跑,在市里,省城的绿天地分店都纷纷开了起来。
同时,他自己的车队也慢慢的拉扯起来,南北的来回跑着。
安宁在省城机械厂,被安排了最好的住宿与餐饮,甚至衣服都有人给洗,房间也有人。
她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创新改革中。
从省城到市里,从市里再到县里,时间流逝的极快,到了八月下寻。
九月开学,而现在离开学的日子,只剩下七天的时间了。
安宁在县城里忙碌,十里沟的家人也忙碌的不行,他们在忙升学宴的事情。
安家是一定要大办一场的,原本是想带着殷雪梅,周小山,江夏几个人一起办,不过殷雪梅在京市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回来,甚至通知书都是拜托安宁给带过去。
杨建国中途回来一次,他是和他的父母一起来的,带着很厚的礼品来感谢安宁,可惜安宁不在家。
最后,杨建国带着通知书先离开,户口随着通知书也会落户京市,他的升学宴,自然也会在他家那边举行。
安宁等人没有时间过去,只有安国平作为代表去了一趟。
当安国平回来的时候,周小山又走了,因为他爸爸负伤回来,他着急回京市去照顾他爸。
好在周小山的父亲伤势稳定,不涉及生命,不幸中的幸运,便是给了父子俩一段独处的时光。
所以周小山的升学宴也是不打算办了。
最后还有神秘消失的江夏。
江夏的神秘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哪怕是江爷爷都联系不上的。
自打江夏离开,都是他单方面联系江爷爷,报个平安。
至于升学宴,江夏并不想办,也没有时间回来,他只说会在开学的时候去学校,学校见。
最后,只剩下安宁和安国平了。
实际上,安宁的时间也紧迫的很,不过按照安大伯的话来讲:他都告诉祖宗们了,不办不好吧?
安宁听完后,只说了一个字:办!
她身为一个懂风水的孝子贤孙,不能让各位祖宗失望。
升学宴在这样的情况下,热闹的办了起来,安宁作为一个最重要的核心人物,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等着到日子,露个脸就行。
所以她安心的在县城继续忙碌,每天都忙到半夜三更才回去休息。
在县城忙的安宁,没有住在宿舍,她在这里有房子,所以每天上都是一个人回去。
一开始,安宁是有人护送。
不过,在安宁上演了一场美救英雄之后,护送的人决定不在拖后腿了。
自此之后,安宁都是一个人,在寂静的夜,独自一人走在虫鸣蛙叫的街道上。
这一,安宁从厂子出来后,脑子继续思考,脚步不停。
走着走着,血的味道钻进鼻孔中。
她脚步没有一丝停留,不想管,回家睡觉。
“喂———”
砰愣一声,小石头子打在安宁脚边,她下意识的踩碎,可那个声音让她迅速转身,走进了胡同中。
“你——太菜了。”
安宁习惯的吐槽一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在一堆石头土堆旁的江夏。
“给我留点面子,我自己能走。”
“你要面子给谁看?这大半夜的,也就几个鬼跟着你而已。”
安宁的话,让她怀里的江夏两只手嗖的一下上去,搂住了安宁的脖子。
“别瞎说啊,你可是个风水师了,说的一些东西是要信的。”
“呵呵,那你猜,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安宁稳步抱着江夏,很快消失在街道上,回了她自己的房子。
江夏被安宁平稳的放在床上,而安宁则是站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躺在床上的江夏,还有力气开玩笑的说:“你这样看着我,难道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安宁转身,拿过一面圆形,外面包裹红色塑料的镜子,立在江夏的脸前面。
“自己看。”
镜子中的江夏,嘴唇爆皮,嘴角开裂,脸上一边高一边低,满脸泥污血渍,左眼角处有一个很深的口子,估计是要留下疤痕的,一头鸟窝都嫌弃的头发,仿佛从臭水沟子里浸泡十天的味道,让江夏恢复了点智。
草!这幅样子,会不会影响找媳妇!
第389章 只要你想
照镜子的江夏,容貌焦虑占据上风,一根手指挑起一缕头发,向左靠一靠贴一贴,不好看,他调转方向向右靠一靠贴一贴,貌似还不是很好看。
拿着镜子的安宁,突然撤走了镜子。
“别管发型了,现在的你还不如刚出生的牛犊子呢。”
江夏手上的动作停下,放弃抢救,生无可恋的靠在床头上。
旁边的安宁将镜子放在桌子上,拉过一张椅子过来,一本正经的问:“你这个伤——是能明着治还是需要暗着治?”
江夏被安宁谨慎的言语,弄的想笑,可嘴角刚动,便牵动了脸上的伤口。
“嘶———你这是想说黑话?”
“怎么,不像吗?”
江夏还想笑,不过脸上的疼痛让他的笑意凝固。
“像!我都是外伤,不严重,自己上点药养两天就好了,只是———我需要一个地方?”
江夏的眼神中意思十分明显,安宁自然看懂了。
“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干什么?一点都不像你江小爷的作风。”
安宁站起身,随手扔给江夏一把钥匙,潇洒转身。
“看好家,少东西要赔偿的。”
床上的江夏单手接住空中的钥匙,本想一如往常的甩一个江小爷的笑容,再次牵动了脸上的伤。
“没完了——-”
江夏靠在床头,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疼的呲牙咧嘴,不过他眼里是开心,另一只手从大腿内侧暗兜儿的中,掏出来一样东西,攥在手心里,傻笑。
“这是唐师傅调的药,需要帮忙吗?”
安宁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盘子上有复古样式的三个瓷制小药瓶。
“你在——-我出去,我出去。“
安宁放下盘子,转身就要走,让后面一只手放在不雅位置的江夏,连个解释机会都没有。
“我—-这都是哪跟哪儿啊!”
江夏将被子下的手拿出来,手心里的东西再次放回自己的内兜儿,忍着身上的疼痛,拿过安宁留下的盘子。
“江夏,需要水吗?”
“喝——或者怎么用都行,不管怎样,总要注意点卫生的。”
安宁的话,从窗户外清晰的传过来,让本不想过分解释的江夏,终是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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