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宋成的脸都被打的跟着转了一下。
“咋回事,放炮了?”
“不知道啊,我眼睛刚才迷了一下。”
两个公安,半眯着眼睛,互相检查着,就差给彼此吹一吹了。
一旁的安宁,压抑着舌尖的兴奋,过瘾。
原来看别人打架,也过瘾。
宋成被公安带走,走之前公安对着柳依依说:“他犯事好几次,这一回估计没有个几年,是出不来了。”
柳依依眼里迸发出喜悦和解气,而宋成呜呜渣渣的叫唤,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不明白,怎么会好几年呢?
之前的每一次,都是一个星期,最多也才一个月,这也是他不停来闹事的依仗。
可惜,没人给宋成解释,他被暴力的带走了。
安国明倒是明白一点,低头对着安宁说:“最近严,小错大惩,长长记性。”
安宁有几分开悟,暗暗的点点头。
院子里安静了,安宁看向柳依依和糖糖母女。
她几步走过去道:“交易可以作废,房子你们可以收回去。”
“我可以在寻找别的地方,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
安宁不想让这对本就不容易的母女,生活雪上加霜。
还有,她很喜欢这个小糖糖,有一股她小时候的倔强劲儿。
柳依依没有答应,而是询问:“不知你们打算拿这个房子做什么?”
“做买卖,开店。”
柳依依沉思片刻,看了看眼前的房子说:“我叫柳依依,跟随父亲,学过做买卖,记账走货还算在行,不知可否向二位讨一份工作,若是我做的不好,二位可以随时让我走人。”
“至于房子,我不想买回来了,这里留给我的记忆,并不是那么的美好。”
“我会带着女儿,再买一处,开始新的生活。”
第269章 殷雪梅家事
安宁和安国明并没有承诺柳依依什么,但是答应给她一个机会。
现在的房子需要休,或者说很多地方都需要改造。
等改造之后,柳依依可以来试一试,行不行到时候在说。
柳依依很知足,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她道谢,安宁表示不用,并告诉母女,给她们时间去找房子,等房子买好了,再搬走。
母女俩万分感谢,小糖糖更是敬仰的看着安宁。
当安宁离开的时候,她悄悄的跟在安宁的旁白边,小声询问安宁,怎样才能变得和她一样厉害。
安宁蹲下身子,很认真的告诉糖糖说:“从现在开始,多多吃饭长力气,每天坚持跑步,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学习,多多看书。”
“我记住了,安宁姐姐,我会做到的。”
糖糖没有好高骛远,也没有缠着安宁要学习什么,她要把安宁姐姐说的事情,全部做好再说。
安宁看着如此的糖糖,眼里的喜欢都要掩饰不住了。
“加油,我相信你。”
得到安宁鼓励的糖糖,劲儿更足了。
安宁和安国明离开这里,去了火车站。
三合镇他们只打算开一个铺子,至于其他的铺子,两人也没买。
做买卖的人很多,不需要抢所有的资源。
人,不能贪。
安国明去买火车票,安宁在外面等着,四处看着。
“殷雪梅?”
她恰好看见了出来摆摊儿的殷雪梅,不过她貌似遇见了麻烦。
安宁凑上去,没有冲动的做什么,而是观察一下。
殷雪梅是独立的个人,她有自己的处事办法。
一个茶叶蛋的摊位,殷雪梅围着浅蓝色的围裙,手里一把菜刀,不卑不亢的对峙着前面的一对夫妇。
对面的女人,不依不饶的抓着殷雪梅的衣服,对着周围的人嗷嗷的喊着话。
“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我们是她的父母,这么多年,每次回去都说自己没钱,结果呢,一个人摆茶叶蛋的摊子,赚了不知道多少钱。”
“这都不是最恶心的,她用的是我们的茶叶蛋方子啊!”
“殷雪梅,你偷了家里的方子,快还回来!”
“我不计较那些,你赔偿家里五千块钱,方子也还回来,我们就原谅你。”
后面观察的安宁,只感觉自己被恶心了一下。
他们真的是殷雪梅的父母吗?
安宁不解,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父母,不应该都是爱着自己孩子的吗?
她继续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国明也回来了,默默的站在了安宁的旁边。
被围着指指点点的殷雪梅,面容柔柔弱弱,可眼里的坚毅却越加坚定。
“松开,我们谈。”
殷雪梅手中的菜刀,径直挥向她的母亲,吓的那女人一个后退。
“殷雪梅,你反了天了?我是你妈!你敢拿刀对着我,你不怕遭雷劈吗!”
妇女的尖叫,丝毫没有激起殷雪梅情绪的涟漪。
她很平静。
她记得安宁说过,不要让敌人带动自己的情绪。
虽然对面是自己的父母,但比敌人伤的还要深。
“你们卖女儿的时候,都不怕遭雷劈,我为什么要怕?”
“家里五个孩子,可只有我需要十四岁下乡,不仅下乡,还要想办法给你们邮寄粮食。”
“哥哥结婚,要卖妹妹给赚彩礼。”
“要我参加高考,却要在名字那一栏,写上我亲姐姐的名字,要是真的有老天爷,你们都被劈成灰了。”
殷雪梅举着手里的菜刀,始终不肯放下。
“不要找那些冠冕唐皇的由,殷家上数几百年,都是做苦力的活,哪里来的茶叶蛋配方?”
“想骗我的配方,还要给自己戴高帽子。”
“我敢给,你们敢要吗?”
殷雪梅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似乎在等,只要她说要,她就敢给。
可对面的妇女犹豫了。
配方这东西,全凭殷雪梅一张嘴,真假难辨,他们在面对这样的殷雪梅时,不敢要。
殷雪梅的姿态,也完全激怒了旁边一直未说话的父亲。
“殷雪梅,你还认不认爹妈了?”
“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一旁未曾说话的男子,终于开口,没有喊,只声音低沉的问了两个问题。
殷雪梅手里的菜刀,拿的笔直。
“不愿认,不想认,更不敢认。”
三个不认,让男子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他大概是还要点面子的,拉着一旁的女子。
“殷雪梅,从今以后不用回来了。”
殷雪梅手中的刀,有那么一刻想放下,可咬破嘴唇的道:“好!”
一个好字,算是斩断了一条亲情线。
殷雪梅的母亲,不甘心离开,她还惦记着殷雪梅赚的钱,给她儿子和女儿用呢。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偏心有什么错,手指还有长短呢,家里那么多孩子,怎么就她事情那么多。
别的孩子,咋就一点事都没有呢。
她也不想想,别的孩子只是获得,从来没有付出任何,有什么不愿意的?
殷雪梅的母亲虽然不愿意,但男子是个要面子的,闹到这个地步,他不想留在这里给别人看笑话。
两人拉扯着离开,殷雪梅那只手臂,哆哆嗦嗦,颤抖着。
她只感觉个人有些天旋地转,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不能晕!
她不能晕!
殷雪梅咬紧嘴唇,红色的血丝尽显,用尽脑子里最后一丝清明,不断的警告着自己,不能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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