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旁边的江夏倒是深信不疑。
果然,江夏注意到了安宁的神色,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继续前行。
安宁默默的点点头,听话的安静着。
不明白可以,但是不可以打断一个认真做事的人。
旁边的江夏,还真的有几分相信,但他并不是那种最虔诚的信徒。
他有自己的判断,不会被命运一说弄的怀疑自己。
再说,今天看的是风水。
他觉得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是很有科研价值的。
一行四个人,在风水先生的带领下,安大伯指路避让祖坟的情况下,走了三天的时间。
第一天在天不亮的时候上山,一直走到东方日出,他们在山顶看了朝阳。
第二天在上午开始上山,一直到日落。
最后一天,他们是上上山,一直到过了零点。
三天后,再次准备上山的时候,风水先生要求去的人多了一些。
安三成,安国庆,还有安大伯家的两个哥哥,都跟着过去了。
这一次上山,不再是观察走路了,而是实际的开始挖坑,做标记。
从早上六点,到上六点,一帮人胳膊都抬不动了。
一条取名盘龙水路的水渠,被标记好了路线,只待休。
黑夜降临之时,一行人终于从山上下来,安大伯为风水师送上一个大大的红封。
那位先生接过,没说一句话。
安大伯在这个人面前,气似乎都短了一截。
风水先生拿着红封,准备离开了。
不过他在安宁的面前停了下来。
旁边的江夏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侧身挡住了风水先生。
后面的安三成等人,原本尊敬甚至带有些惧怕的表情,全部变成了警惕和保护。
风水先生露出了他的第一个笑容,对着安宁说了八个字。
“落叶归根,反哺来日。”
他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安宁感受到了风水先生近乎凝实的精神力。
他,确实有些门道。
落叶归根,安在她的身上也是对的。
她虽从星际过来,但老祖宗都是一样的,确实是回到了家乡。
她做的事情,总会对未来有些益处的。
一时间,安宁觉得她来到这里的任务,也许不只是传送种子。
也许,更多的是为了传承。
确切的说弥补星际传承缺失的遗憾。
轰————
安宁的精神力,在这一刻发生了质变。
“我们回家吧。”
安宁表情平静,率先朝着家里走去。
其他的人没有察觉到哪里有什么不对,风水先生也只是说了一句话。
可江夏不这么认为。
他几步追上安宁,第一次不顾外人的眼光询问:“你真的没事?”
“没有,有也是好事。”
最后一句,安宁说的认真,江夏感受到了。
他点点头,让开路,安宁进了安家的院子。
江夏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心绪不宁,总有些担心。
“既然如此担心,为何不表明心意?”
跟了几天的唐师傅,对于江夏的想法,很是了解了。
站在原地的江夏,摇摇头,身影透着疲惫的朝着旁边院走去。
“回家吃饭了啊。”
江夏转移话题,他不想回答。
唐师傅跟在江夏的身后,破坏气质的道了一句:“小屁孩儿,装什么成熟。”
前面的江夏脚步卡顿,在唐师傅从他身边过去的时候,他一根手指指着唐师傅,哆哆嗦嗦的说:“你这个两面人,在外面装的高贵优雅的,回来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哎,你给我看看,你是不是有两张脸?”
前面的唐师傅,在听见江夏说回来二字时,脸上时忍不住的高兴。
回来,好听。
不过该反击的还是要反击。
“你也好意思说我两张脸,你呢,面对人家——-呜呜呜呜呜——-”
唐师傅的嘴,被江夏捂住了。
江夏挤眉弄眼,用力努嘴的指着隔壁,离得这么近,不要乱说。
唐师傅也不想损害安宁的名声,眼睛眨了几下表示同意。
江夏眼神威胁着,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唐师傅嫌弃的吐了两口。
“江夏,你手上什么味道?”
“啊?哦———-我在山上挖土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些排泄物。”
一句话,点燃了一老一少的火花。
唐师傅想就此扳回一局,但嘴上的味道,让他实在忍不住。
“臭小子,你等着。”
唐师傅大步冲进了屋子,疯狂的开始洗漱。
江夏一脸得意的在院子里,逗逗大黄。
江老爷子,一直在屋子里,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心里多了一点慰藉。
也许,江夏会在小唐的身上,找到从来没有的父爱。
与此同时,隔壁的安宁迅速吃饭,吃完饭后,她借口要出去打一个电话,跑出去了。
跑出去的安宁,确实打了一个电话,不过是一个无关痛楚的电话。
很快,她从打电话那里出来,顺着一条小路,跑上了山。
找到山上一个隐秘的山洞,安宁钻了进去。
克莱因瓶再也控制不住的钻了出来,站在山洞内不断的闪着光。
安宁体内的精神力,成倍的增加,渐渐的变了颜色。
本透明无色的精神力,在和克莱因瓶融合。
那只肉眼可见的克莱因瓶正在一点点的消失,幻化成一滴滴水雾,与安宁的精神力融合。
个过程,没有任何痛苦,只有一种令人舒服到想睡觉的冲动。
说冲动也不太准确,该是一种诱惑。
安宁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消散,变成虚无,世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不那么重要了。
其实,只是睡一觉,该没什么事情吧?
第247章 救
每个人都需要放松,也喜欢全身心的放松。
此时的安宁,面临着一个放松的诱惑。
可她内心深处有一点纠结,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可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安宁拼命的去想,可大脑就像被全身按摩后的状态,懒的动。
她想不起来。
安宁在一条终点线徘徊,过去了就是赢,可她却在另一边犹豫。
当江夏找到山洞的时候,他只看见安宁一个人躺在地上。
“安宁———”
“呲啦——”一声,带有些焦糊肉的味道。
“嘶哈——-”
江夏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心被安宁烫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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