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因为社恐发作,但无意中打脸了那些造谣说,他其实是自导自演,目的是为了吸粉后带货,这种恶意猜测。
退出直播后,屏幕弹出这次直播获得的效果,观看人数最高峰123万,涨粉38.7万,获得直播收益26万,其中榜一大佬是一个id为代码的游客账号。
另一个房间,榜一大佬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
就算是价值以亿为单位的商务谈判,他都没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通过这场直播,他已经确信对方就是他在另一个世界里遇到的少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少年来到了他的世界,但沈梧风坚信自己并没有认错。
类似的动物拟人同人图,他曾在少年的作品集里翻看到过。
吃完药后沈梧风头痛的状况得到缓解,但心绪依旧没有得以平复。
他拿起手机,正打算打电话给蔡秘书,让他调查橼木这个id背后的ip地址,但动作在点开电话簿时顿住了。
对方不喜欢。
甚至很害怕及厌恶这种调查他身份信息的行为。
网络上对少年诋毁最严重的那段时间,少年躲在出租屋里,甚至都不敢使用电子设备,出去吃饭也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从来只在意达成目的,而不在乎其过程的沈梧风,第一次犯了难,随后放弃了以这种方式去寻找对方。
最后他想到个迂回的好办法,找橼木约稿,次数多了,说不定橼木愿意主动跟他结识,发展成铁哥们。
这般想着,沈梧风申请加了橼木注册在翼虎的账号好友,他还在斟酌第一句话怎么开头,结果消息弹出:对方拒绝添加您为好友。
沈梧风:“......”
当看到榜一大佬给他砸了那么多钱,傅岑就一直惊慌失措,查看了对方是实名的成年账号,依然没能放下心。
穆秋宝还在通讯上跟他说:“木宝,现在直播圈可乱啦,那些榜一大佬们砸那么多钱,都是馋人身子的,实则屏幕后是秃头老大叔,你可别被人给骗了哈。”
傅岑以前也听说过,什么女直播和榜一大哥的二三事,他内心忐忑,结果那位名字代码的榜一大哥还真申请加他好友了。
粉丝们一般都只是关注傅岑,申请好友的还是比较少,傅岑看到申请列表里的那串id,手脚发凉。
该不会......真要约他出去吃饭吧。
傅岑光一想就两眼一黑,和陌生人约饭什么的达咩!
迅速拒绝了这条好友申请,并到对方主页,找到注册账号后,翼虎小秘书自动发的新人小视频,给这位榜一大哥刷了足额的礼物——翼虎平台的视频,也是可以刷礼物的。
当沈梧风收到傅岑以这种方式退回来的钱时,眼中浮现不甚明显的波动。
小画家一如既往视钱财如粪土,他没看错人。
当灵魂穿到另一个世界时,沈梧风面对他的困境无能为力,只能以灵魂状态徘徊在他身边,连安慰兴致的拥抱都做不到。
而橼木明明自己也很困难,依然会省吃俭用,留出一部分钱资助他人。
沈梧风身边太多追名逐利的人,橼木对他来说就仿佛被墨水污染的世界里,最后一方净土。
在那段昏迷病床的痛苦时期,橼木的坚韧开朗,所给予沈梧风的情绪价值,是任何东西都无可比拟的。
也是这份坚韧,让他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沈梧风将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一边检查合同条例一边进行头脑风暴,思索接近橼木的办法。
他突然想到橼木在直播时写的那段话——喜欢的话可以私下找我约稿。
霸总立刻研究起找画师约稿的流程,他先是百度,随后打电话问睡得迷迷糊糊的蔡秘书。
蔡秘书哪了解这些,说了句“马上”,挂断电话便又去问公司那些更年轻的实习生。
最后蔡秘书将答案归纳汇总,并进行精简,才回拨了总裁的电话,告知道:“首先,可以下载热门约稿app,搜索画师的昵称,看画师有没有注册接稿账号,其次可以关注画师微博或个人公众号,私信询问,再然后双方互加好友,沟通约稿细节......”
蔡秘书捂着听筒哈欠连天,继续补充道:“我准备了《十种不同情形下,一百句约稿用语》,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您对应步骤将之复制过去就行。”
虽说从接到电话到再次睡下,蔡秘书都觉得自己是在梦里,但他仍旧熟练并迅速地完成了总裁交代的任务,效率和工作态度让人心疼。
闭眼掐,蔡秘书还在心里默默想:
什么稿啊,还得总裁亲自去约。
傅岑收拾完小书房,出去看到崽崽睡得头发乱糟糟,小手紧紧抱着兔子公仔,胖乎乎的小短腿搭在公仔身上,又长又翘的眼睫像两把小扇子,给人特别乖顺的感觉。
白日里的崽崽精力过于旺盛,让傅岑很是珍稀这会儿乖乖任揉的小崽崽,抱住奶香香的崽崽猛吸,高强度画画的疲惫总算一扫而空。
傅岑这才去洗澡,顺便把画放在通风干燥的地方阴干,穿着睡衣回到床上,抱住崽崽呼呼大睡。
早晨傅岑是被嗡嗡震动的手机吵醒的。
沈思故头顶竖着根呆毛,正趴在傅岑身上,去捞床头柜上的手机,傅岑睁开眼恰好跟沈思故大眼瞪小眼。
崽崽率先开口:“粑粑,好豆人在枣泥。”
“啊......”刚睡醒的傅岑有些没反应过来,很多人找,这对社恐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接着崽崽指着他刚刚看到的,屏幕上跳出的消息说道:“有人问,太太接稿吗。”
傅岑习惯性去捏了捏崽崽的脸蛋,随后拿起手机一看,微博私信999+。
经过昨晚那场直播,连着微博也涨到了二十多万粉,傅岑刚点进去,顶端就弹出美术圈权威账号的艾特。
[在ai盛行的当下,好的艺术作品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污蔑,ai本身就是抄袭所有能在网上搜索到的作品,进行碎尸重组产生的产物,我们不应该拿ai为暗器,针对优秀的画师,这是艺术得到创新和前进的底线。]
附带的视频剪辑了傅岑直播作画的过程,分屏另一边是,用上千张画投喂ai并设置关键词后,ai形成一幅画的过程。
两相对比,ai吐出的画在傅岑所作的画前,不仅画风粗糙,就连构造也很乱,如同萤虫与日月争辉。
有了官方盖戳认证,傅岑这次被污蔑ai作画的风波才算彻底过去,那几个污蔑傅岑的大v被喷得关闭了评论区,但依然有很多人艾特他们进行嘲讽。
仅仅一晚上,粉丝数直接掉了一半,约好的稿主也都纷纷退单,表示不会给造谣打压同行的小画家送钱。
在权威官方号的声明下,大v们迫于压力,不得不发文道歉,不过有个网友的评论被点赞到了第一:[迟来的道歉,跟狗叫差不多。]
整个事件对于傅岑来说,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主要源自他不明白,为什么素不相识的人会那么信誓旦旦的泼他脏水,这是在他上一世从没有过的。
好在穆秋宝回答了傅岑的疑问:“因为木宝你的定价太便宜了,同等价位下,他们跟你毫无竞争能力,自然会抹黑你。”
以前傅岑没在网上公开接过稿,对于这方面确实不了解,他想了想,现在也不缺钱了,或许,不应该再继续在网络上接私稿了。
他应该坚持创作自己想画的,去提升自身的专业能力和艺术价值。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次直播打开名气后,橼木会涨价并且提高约稿要求,结果却看到橼木发微博说暂停接稿,就连私信也都关闭了。
那些一直排队等着傅岑接单的稿主们,一气下再次将矛头对准污蔑橼木的大v,认为要不是他们整这出,就该轮到画他们的稿了!
这件事直接让那几个大v钉在了耻辱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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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饭阿姨今天发消息来,说孙子生病了,早中来不了,傅岑想了想冰箱里应该还有些速食,可以暂时应付一下。
给崽崽洗漱完,擦了香香的宝宝霜,傅岑下楼去厨房打算翻下冰箱看看吃啥,却听到厨房里做饭的声音。
傅岑心底一惊,以为有佣人过完年提前回来了,还有些难过快乐的独居生活就这么结束,结果走近一看,正在橱台前捣鼓的,竟是沈梧风。
他研究了一整晚微博,给橼木设置了特别关注,这会儿橼木发的那条暂停接稿的微博弹出,沈梧风居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从一开始沈梧风就只是远远看着橼木,昨天猛然得知橼木与自己在同一世界后,沈梧风难得冲动,今早看到这条微博,才清醒过来,作为朋友来说,如此去特意接近对方,已经有些逾矩了。
想清楚后,沈梧风继续处理手上的食材。
这段时间工作繁忙,几乎二十四小时连轴转,高强度工作引起头痛症频发,沈梧风自觉疏忽了沈思故的成长,毕竟自己收养了这孩子,应该承担起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身后传来一道玉石相击般清越的声音,傅岑看到沈梧风在煎牛排,实在忍不住开口道:“小孩子肠胃弱,大早上吃牛排不好消化。”
别看崽崽跟个小牛犊似的,但一个不上心依然很容易生病。
想来霸总也不会养孩子,以为私宅有十几个佣人会将孩子带得很好,但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在意的其实是父母的陪伴,无论是跟父母一起住狭小的出租屋,还是住大别墅,他们都没有概念。
“还是我来吧。”厨房杀手接过重任,切了几块吐司面包片放进烤箱,又拿出鸡蛋,打算今早给崽崽做三明治。
沈梧风往旁边一靠,静静看着傅岑忙碌,突然出声道:“这段时间跟故故相处得怎么样?”
傅岑心脏微缩,这是老板视察工作来了。
“还、还行吧?”
傅岑不善言辞,说完就没话说了,但有一句话埋在心底很久,正好这会儿时机合适,便斟酌着说道:“但您作为故故的亲生父亲,还是应该抽出时间多陪陪他。”
想到昨晚崽崽看向沈梧风时,脸上不加掩饰的期待,傅岑一边煎鸡蛋,一边又多说了些:“您能给他起到正确的引导,故故其实也很想跟您亲近些。”
沈梧风垂下眼帘,淡淡道了句:“是吗?”
从接回那孩子起,那孩子就对他表现得很是害怕,沈梧风一直以为沈思故并不喜欢他,是以减少了跟他接触的时间,把私宅留给小孩,自己搬去了公寓那边歇息。
听傅岑这么说,沈梧风也并不觉得沈思故是真想让自己陪他。
叮咚一声,烤箱设置的时间到了,傅岑将鸡蛋装盘,带上手套正要将面包片取出来,结果却看到面包片烤成了黑炭。
翻车虽迟但到。
他给烤箱设置的时间太长了。
沈梧风问:“小孩早上能吃意面吗?”
傅岑愣了下:“能倒是能......”
但他不会做啊!
沈梧风也没指望傅岑,他重新挽起袖子,将锅洗干净,接了纯净水烧开,在里面放了一把面。
沈梧风不愧是第一部 里,令所有人都围着转的龙傲天型主角。
此时他穿着一件白衬衫,从背后看去肩宽腰窄,衬衫扎进皮带底下,露出的手臂精悍有力,成熟男人的魅力展露无遗。
完美的人体比例,让傅岑忍不住构思起人物的各种动作,头脑风暴太迅猛,完全不由傅岑的思绪控制,有那一瞬居然闪过那啥时的动作画面。
傅岑猛摇脑袋,不敢继续放任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奔腾,连忙出了厨房。
抱着奥特曼玩具下楼的沈思故撞见他,眨着明亮的大眼睛道:“粑粑,你滴脸好红哦。”
“哈哈,有点热。”傅岑不会说谎,一说谎他的脸就更红。
沈思故很贴心地跑去把中央空调开低了几度,又跑回来问傅岑还热不热,傅岑本来说不热,但他的脸还是红的,沈思故就又把气温再调低了些。
逐渐的,别墅里的气温都快跟外面没啥差别了,傅岑哭笑不得道:“真不热了。”
沈梧风端着两碗意面出来,从外形上看色泽油亮,还煮了两株鲜嫩的小青菜解腻,傅岑煎的鸡蛋放在意面上,撒了些黑芝麻在上面。
最开始煎的牛肉也没浪费,给沈思故那盘切成了小丁,数量不多,不影响消化,并且还给崽崽准备了一杯温牛奶。
“是父亲做的?”小崽崽趴在桌上,星星眼看向沈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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