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不那么想,他相信她是靠自己的实力。
但现在他渐渐明白了,为何会有这样的说法存在。
只因这世上,的确有着出卖自己、妄图不劳而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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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和皮特向柏莎讲述了他们的近况。
“学徒竞选失败后,对我和皮特来说,继续法师之路已不太可能,您知道,现在魔晶石的价格越来越高。但我们还是可以借助魔法做些其他的事,我们热爱自然魔法学,对于药剂学、园艺学都有所研究,我们现在有一片自己的花园了,还种植了一些魔法药材,上个月我们赚到了一笔可观的钱,于是就想久违地来星谷采购些有趣商品。”
菲比说到这,向着柏莎笑了。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我一直以为被称作为‘黑市’的星谷是个禁忌的地方,像您这样的人是不会来的。”
柏莎也在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她不知道,自己在菲比的心中竟是这样正经的形象。
她要怎么告诉菲比呢,她有几年来星谷,比去学院还要勤快。
“柏莎大人,”菲比这时说,“我可以单独和迦南先生聊会吗?我想和他了解些关于学院工作的事。”
“好,我在这等你们。”柏莎说。
“菲比,我也在这等你回来。”菲比的丈夫皮特说。
柏莎不懂,学院工作这个话题为什么要单独交谈,更不懂,为什么皮特不一起跟上去。
你完全不在意是吗,你的妻子邀约去单独交谈的,可是个比你年轻、比你美貌的青年哦!
皮特仿佛感受到了柏莎的注视,他回头,朝她礼貌地一笑。
“迦南先生是个很好的男人,柏莎大人。”皮特说。
“哈?”柏莎茫然。
难道说,这对夫妻在学徒竞选的时候,和迦南成为了朋友吗?
答案是,不是。
此刻,黑发青年也在疑惑,眼前的女性为何要和自己单独交谈。
直到她开口:“迦南先生,我和我丈夫一直都想向您表达感谢。”
迦南睁大了眼睛,“你们,知道了吗?”
菲比:“主要是我。我的丈夫当时昏迷了,另一个受伤的男人也昏迷了,但我还有些意识,我看到了您,您制服了魔狼、治疗了我们。我也是法师,我了解您为我们用的魔法,是不可说出去的魔法。因而,我没有暴露您的身份,但我和皮特都在想,如果能再次见到您,一定要再三得向您表达感谢。修道院是不会治疗我们这样的人的,但您治疗了我们。”
迦南人生头一次收到这样的感谢,他激动得想要哭泣,他一直都想做个好人。
但好难,他的本性太坏了,坏到无药可救……
而此刻,他得到的感谢,他也无法完全收下。
迦南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我如果早点出手,你们根本就不会受伤。”
菲比说:“您有着那样强大的能力,却混在我们这些人里来参加学徒竞选,想想就知道您有必须要隐藏实力的理由。”
迦南喃喃,“的确如此。”
当时,“他们”问他想要什么法师等级,他考虑到学徒竞选的法师似乎等级都不会太高,才选择了初级魔法师。
故而,他自语般地说道:“理由是,为了成为老师的学徒。”
菲比露出了了然的微笑,“您喜欢柏莎大人吧?”
迦南:“!”
迦南的脸红了,他回答不了。
菲比说:“我们康复离开后,每个月总会收到些钱币,匿名寄来的,但我和皮特只要闻一下信封,就能猜到是谁做的。是柏莎大人,她真好呀。”
迦南笑了,“嗯,老师是特别好的人。”
菲比:“我想,您可以将您治疗了我们的事告诉她,她会了解到您是多么温柔的人。”
但……我不是。迦南无声地在心里说,他距离温柔还差得很远很远。
话题就这般沉了下去,在他们结束交谈前,迦南忽而想起一件事。
“你说,我制服了魔狼,我那时候是不是看上去有些不一样?”
“唔,如果您说的是眼睛的话,您那时的瞳色要更深一些、像是红色。”
果然是这样,他是在失控的时候制服的魔狼。
“我是怎么制服的它们呢?”
“您是……”
菲比想了想,做了个动作演示,她的右掌重重地向下一挥。
“您就是像这样把它们拍晕的。”
“……好暴力!”
“还好吧。我很确信那两头狼没有死,只是晕了,但我当时也吓了一跳,怎么会有法师不用魔法呢?”
迦南难以回答地捂住了脸,他希望这件事,老师永远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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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学院,迦南便感到自己被冷落在了一旁。
柏莎忙前忙后,整个晚上都在办公室和埃莉卡交谈。
他知道,她们在谈论罗兹教授的事,但能和老师彻夜在一起,这种事还是太让他羡慕了。
他痛苦而煎熬地在床上转辗反侧,到了深夜,不知道几点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他发现,从敲门声上他就能辨认出来者是谁。
他飞奔地去开了门,看见了柏莎,闻到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他还没来得及问她是否喝醉,她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诶……?”
如果要问柏莎有没有醉,她自己会说,她醉了。
而真相是,她没有醉,远远没有。
她只是想靠酒获得一点勇气。
在得到青年应允看那里、触碰那里后,她发现自己竟不敢去实施。
这件事,埃莉卡会评价说:太正常了。
“柏莎大人,您要是真那么勇敢,您第一天就会让他成为您的人了。”
呜,说得也是。
纵观她的人生经历,她就谈过那一次恋爱、还是被动的那个。
要怎么主动去做呢?她根本就不会……
她只能想方设法地逃避,罗兹的整本日记,她和埃莉卡用了整个晚上将其研读。
等到再无其他可以探寻的地方后,她又一次不得不面对这件事。
然后就,喝了点酒,冲到了青年的房间。
接下来呢?她要怎么做?她不知道,但酒精到底还是给了她些勇气。
她搂住他,声音柔软的:“迦南,我们说好的……”
“嗯?”
“实验,安抚魔法的实验。”
“!”
迦南立刻就懂了。
好消息是,在刚才的辗转反侧中,他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坏消息是,他只要一想到待会要发生的事,他便已开始头晕目眩。
无论如何,现在已没有回头的余地,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这样。
他们是怎么走到的床边呢,又是谁先主动坐到了谁的身旁?
不记得了,没人记得……
迦南感觉自己的衣衫被人褪下,是老师做的吗,还是他自己?
这一点,也无人知晓。
总而言之,她的手伸了过来。
好多次幻想中的,那只手,就这样真实地触了上来。
冰冷,柔软,将他的身|体点燃。
他身|体的某部分,不可遏制地开始发|烫……
他好怕,把冰冷吓跑,但没有,寒冰温和地将火焰包|裹,挪移、共舞,仿佛想将火焰融化。
火焰无法融化,火焰越烧越旺……
他紧张得额上挂满了汗,一会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一会又觉得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更加快乐。
他兴奋地失了思绪,失了言语,理智所能做的全部,便是压|住他的身|体,让他尽量乖巧、听话地任她实验。
不知过了多久,动作停止了……
他睁开眼,看到老师倒在一旁,抓起一个枕头捂住了脸。
“老师,您怎么了?”
柏莎从枕头后露出眼睛,看向他。
“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呀,迦南。”
迦南高兴,又匪夷所思,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柏莎说出这句话的理由,肤浅得可以。
她还在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开心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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