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明天呢？”

    她的气息还没顺过来。
    见他不说话，又问：“初吻吗？”
    他点头。
    她笑。
    眉眼弯弯，美眸勾心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的唇瓣亮晶晶的，唇形优美，透着粉润的光泽，贴紧的触感很软，很甜，很喜欢。
    他还想再吻上去，可身体僵硬着，不敢动。
    他怎么能亵渎她？
    他怎么配？
    可她拿起他的另一只手，拖住自己的胸，再将他覆在腰上的手往下，拖在臀上，看着他。
    “摸一摸。”她说。
    他的耳根瞬间通红。
    她的面颊亦是粉润一片，看得出她的紧张。
    他摇头。
    怕她失落，连忙用手语解释道：“不要冲动，我会记得你。也不希望你会后悔。”
    双眸里透着清澈的认真。
    江妤定定的和他对视，看得出他眼底克制的欲和对她的珍视，轻声笑了，鼻尖轻轻的蹭了一下他的鼻尖，“你是傻瓜吗？”
    随后不再看他，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睡。
    鼻息轻飘飘的扫着他的脖颈，痒痒的。
    尽管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她在笑。
    没生气就好。
    他只单纯的这样想着，抬手把她掀起的上衣帮她拉好。
    两只手有些无措的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听见她说：“哄我睡觉。”
    他想了想，伸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
    一下一下。
    温柔宠溺。
    江妤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睡醒，又只剩江妤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她坐起身，看见他正在用吹风机站在院子里帮她吹干内衣。
    雨季太长，衣服干得慢。
    他总觉得她这样娇嫩的肌肤，会被自己粗糙的衣服磨坏。
    听见响动，他连忙将吹干了的内衣内裤都拿进来，放在床边，立刻回身准备走。
    “等一下。”
    他停住步子，但没有回头。
    “你看我。”
    他便真的转过来，满脸透着小狗迷茫。
    江妤笑了，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委屈的道：“昨晚你肯定压到我手臂了，我的手好酸，抬不起来。”
    他张开嘴，想要辩解。
    昨夜她趴在他的身上，他几乎一整夜都没有睡，紧绷着神经和身体，千百万次的在心里挣扎，纠结，抬起的手落下，想要触碰又不敢冒犯她，感受着她的呼吸和心跳，就足够心猿意马了。
    直到清晨才浅浅睡着了一小会儿，但生物钟将他叫醒了。
    他凑过来，看着她的手臂，“疼吗？”
    “有点儿，帮我揉一揉。”江妤仍坐着，仰头看着他。
    眼巴巴的小模样招人心软。
    他便准备出去。
    “不用洗手了。”江妤叫住他，“你刚才帮我吹小衣服小裤子之前，不是已经洗过了吗？”
    他每次帮她洗衣服前都会细心的用香皂洗手，生怕弄脏了她的东西。
    这样被珍视的感觉让江妤心底觉得欢喜。
    好像被当成了宝贝，妥帖安放，免她忧思惊，成了世上最珍贵之物。
    他便坐在床沿边，开始给她按摩，指间的力道刚刚好，很舒服。
    江妤不说话，乖乖的任由他摁着，眼神直直的看着他。
    “有好一点吗？”他抬头比手语。
    猝不及防对上她明媚热烈的眼神，黑眸立刻一颤，比划道：“我……我再帮你按一按……”
    江妤笑。
    “好很多了。”
    她拿起旁边的小内衣，上面还温突突的带着吹风机的暖风温度，“可我还是扣不上后面的搭扣。”
    他按摩的手骤然顿住两秒，按摩的动作也乱了几分。
    “你帮我。”
    “……”他抬头看着她。
    “帮我。”
    她再重复一遍。
    他闭上眼睛。
    听见身旁传来上衣脱落的声音，一阵悉悉索索。
    眼睛看不到，耳朵便会将周围的一切声音放大再放大。
    而脑海内更是会自动根据声音脑补出一切画面。
    太……
    要命了。
    他的手指收紧。
    “睁开眼睛。”她说着，转过身去，“帮我扣一下。”
    他睁开双眼，看见她侧身背对着她，上衣已经穿回了身上，用手提起来，内衣的搭扣垂在她的肌肤两边。
    尽管这画面仍旧香艳，可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手抓住两边的搭扣，正准备扣起来，便听见她又说：“等一下。”
    她把手伸进内衣里面去，将左右两边的胸都往上托了一下，才说：“好了。”
    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搭扣不难。
    尤其是这样看着扣。
    可他的手没出息的有些抖，不受控制，来回扣了好几次才好。
    帮她把后背的衣服拉下来，他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去没几秒钟，又回来，把房间的门关好。
    江妤笑了。
    他赤红的耳根和同手同脚的步伐，可爱。
    吃过早饭，他开始看书。
    “要开学了吗？”江妤问。
    他点头。
    “高三？”
    他点头。
    江妤也点点头。
    记得没错的话，她和楚序也是在高三认识的。
    她趴在桌面上看他。
    他的手真的很好看，手指修长，握笔的姿势都很养眼。
    清贫，身上却如竹似的透着一股坚韧。
    这眉眼模样，不知道又会是多少女生的青春。
    她在走神，没有注意到紧张的小狗少年写错的字越来越多，擦除的动作越来越频繁，躲闪的眼神也越来越乱。
    开学的前一天晚上江妤睡不着，看见房顶旁边搭着梯子，便顺着爬上去坐在房顶上看星星。
    夜空泛着墨色的蓝，下弦月如弯钩，漫天星辰明灭闪烁，空气中弥漫着他下午洗衣服时用的洗衣粉的味道，然后夜风轻拂，好不惬意。
    地面上忽然传来木棒敲击的声音。
    江妤低头看去。
    他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用手语让她下去。
    “太高了，不安全。”
    “可是星星好漂亮。”
    他无奈的抬头看了一眼，“这里每天都可以看到星星，明天放学我带你去小坡上面看。房子太老旧了，很不安全，快下来吧。”
    江妤顺着梯子往下爬，他的两只手就虚虚的护在她的身体两侧。
    剩下最后几节的时候，江妤顺着跳下来。
    风扬起了她的上衣下摆，他没来得及抽回的手触到了她露出的侧腰肌肤，顿时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抽回手去。
    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像跌进落了星光，亮的出奇。
    江妤笑嘻嘻的看着他：“要是没有明天呢？”
    他愣了。
    “明天我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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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珍珠！【伸手】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