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亲口得知顾璋回来后的第一手消息!
这些日子,虽然有零零散散的消息传来,但实在是不能解忧!
马车后跟着两列人马,徐徐从远处靠近北边城门。
但凡消息灵通点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谁回来了。
城门附近的百姓都好奇起来。
“就是那个说可以让宁都麦子增产到两石的小秀才公?”
“当然是他,咱宁都谁还有这个阵仗?出门还带这么多人?”
“你们说,真解决了吗?我听说那个村的麦子都长满黑斑了。”
“我听说都倒伏在地了!”
“这要是真能成,可还真的应了那小农□□号。”
谁也不知小农神这个名号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只知道大约在今年冬日左右,似乎整个宁都,都传起了这个名头。
不过原本只在乡野中流传,经此插曲,倒是闹得府城人人皆知。
原本已经随着时间沉淀,被许多人遗忘的记忆再次被勾起来。
有人算了算日子,“我记得咱宁都的麦子,是五月收对吧?”
“五月底,由南向北陆续进入收获期。”
“那岂不是没几个月了?”
本还觉得遥远的事情,好像瞬间就被放在了眼前。
这下,宁都府的百姓们都好奇起来。
他们没消息来源,就盯上了跟着顾璋回来的那两队人。
谁是某家父亲的兄弟的朋友的小姨的儿子……各种路数,沾亲带故的全都被扒拉出来。
故而。
车队进城不久。
顾璋就被三位大人急赤忙慌的打包带走。
随队的捕快、衙役、小厮等人,也没能幸存,直接被亲朋友好带走。
***
张流就是其一。
他才刚刚回衙门复命,就被府衙中的好友兄弟上级团团围住。
正值午休,张流等人就被簇拥至常去下馆子的酒楼。
“今儿兄弟请客!”
酒和菜还没上来,这群人就好奇地直奔主题。
“怎么样,去这一趟有效果吗?给没给解决?”
“是啊,张捕头,跟我们说说你们这次去干了什么,顾相公这个小农□□号可有点吓人,真这么神奇?”
这可算是问对了路子。
张流正有种被震撼到不吐不快的冲动。
他给自己倒了杯小酒,一饮而尽,拍桌道:“我这趟可算是长见识了!”
这家酒楼不算高档,虽称不上物美价廉,但也足够实惠,味道不错的情况下分量也大,每到中午生意都不错。
这会儿酒楼中,上下两楼的人,都竖起了耳朵,甚至有二楼的人,直接端着酒壶和酒杯,或者拿了把花生,就依靠在栏杆上听。
为让张流快点说,同桌的衙役甚至赶紧给他倒起了酒。
怎么长见识了,你倒是说啊!
“我是明白什么叫靠脑子了。”张流想着这些天的经历,都觉得有种做梦的感觉,“你别看顾相公一副书生模样,不像是种田的人,但真的神!我们到那儿的时候,一看那个麦苗,都觉得要完蛋,白跑一趟,那个麦子又不绿又蔫还……”
张流一通描述,把人吓得够呛。
这还能救?
可他话锋一转:“那顾相公一看,啥也没说,就开始安排起活儿来,什么挖排水沟、挑水、弄一些草泡水,还跟熬药似的煮,然后用扫帚蘸了往麦苗上洒……”
“我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但是等第二天一觉睡醒,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不少人下意识问。
张流想起那天早上有些激动,一拍桌子道:“第二天一看。那些已经蔫蔫的,垂头耷脑的麦苗,第二天就精神起来了!”
“我都不敢信那是昨天那些麦子。”张流感慨。
“这说得也太神了?”
张流立即不乐意了:“不信你去问问其他人,不怕麻烦你直接去长阳村、西山村去问,骗人是狗。”
张流被起哄着继续说。
在酒楼吃饭和同僚说,回家又被家人好奇地追问,还被乡下有地的邻居细细打听。
同样的事情,几乎在府城各地发生。
就连路过宁都的船,都要好奇两句:“麦子还能亩产两石?这可出了奇了。”
本来沉睡的记忆,一下子被唤醒,即将到来的五月,已经被许多人记在心上了。
燕府。
几乎是发生着相同的事情,区别就是文人雅士直接的询问,会更含蓄文雅些。
本是该去府衙议事的,可顾璋回程的行李太多,还有在路上就被分割,掉包过的一整包巨藤。
就干脆改道至燕府。
顾璋总结道:“就是这样,已经解决了,只要后面不闹出什么幺蛾子,亩产大约会在一石八斗。”
燕老:?
萧学政:??
宁都知府:???
他们收到的消息,分明是麦子都已经不行了,瞧着是颗粒无收的架势。
这样居然还能增产?
真是有些离谱了!
萧学政和宁都知府再仔细看看眼前面如冠玉的俊俏少年,眼中都透着惊异之色。
又忍不住对燕老投以微酸的羡慕眼神。
燕老倒是接受能力稍微好点,对上萧学政和知府的羡慕眼神,心中还有些颇为受用。
他家小石头!
当天。
两封奏折,一封厚实的书信,被送往京城。
奏折给皇帝,详细汇报了宁都增产实施的进度和情况。
而厚实的书信,依旧是燕老给京城的大哥的,自从到了府城,他觉得,自己已经隐隐看见未来雄鹰翱翔于天际的模样了。
和当初他突然发现这根奇特的苗子时想的一样,这样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兴奋,实在让他忍不住想要分享。
***
这天下午。
顾璋和燕老笑闹了一番,然后拿出那只因为太过嚣张,被五花大绑的大鹅。
“等会儿我带回去,把它给烤了,晚上师父来家里一起吃?”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师父派家丁护卫每夜在他家附近巡逻,总要感谢一番。
“嘎嘎嘎~”大鹅惊慌。
燕老笑道:“那我可有口福了。”
他注意到行李中大布袋子,里面隐隐透出尖刺,好奇问:“这个是什么,也是村民送你的?”
顾璋解开这个布包起来的大包袱,露出里面的粗藤,约莫腕口粗细,蜿如岩蛇,蔓延缠伴着带刺的纤鞭:“我选的武器。”
“等我用药水炮制好了,能坚如寒铁,柔若拂柳。”
顾璋跟着姜武习武很久了,十八般武艺都接触了些,刀、枪、剑都能使得来,尤其是姜武最擅长的长刀,他学的是最好的。
可这些武器,他用着都不得劲儿。
总觉得没有那么称心如意,而且他一个读书人,总不好随身带这些武器。
直到在南坪村后山,看到那蜿蜒从高悬的树上垂下的巨藤,有种血液都加速流淌的感觉。
也许是来自老朋友的呼唤。
姜武皱眉,他蹲下用手检查眼前棕褐色的藤蔓。
严肃的口吻中都是藏不住的嫌弃:“太软,和软鞭一样,我一把就能勒住,用刀一下就能砍断。”
言下之意,还是劝顾璋别选这种武器。
顾璋拎起一根约两三米的藤蔓:“可别小瞧了它。”
姜武起身:“要不练练?这种长度不好控制,我空手都能拿下。”
小孩嘛,一时新鲜,知道这种打不过,不顺手,就自然不感兴趣了。
讲多少都没打几场来的有用。
第61章 鬼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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