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凭着高超的技术征服了林远山和江晓,为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们带着她在F国玩了两个星期,去商场购物,游览着名的景观,品尝地道美食,在那条很有名的河上乘船。
薇薇要离开F国的时候他们都很舍不得,一直送她送到机场。林远山的白衬衫很透肉,仔细看是能看出来里面有穿黑色的绑带连体衣。这位总裁才尝过前列腺高潮的滋味没几天,已经彻底迷上了被调教的感觉。
江晓对调教男人很感兴趣,用道具也不需要担心自己持久度不够,薇薇既是她的主人也是她的老师,她深得薇薇真传。上个星期薇薇旁观她调教了林远山三个小时,把他弄得死去活来,到现在还有点虚。林远山尝过了被操的好处后非但没有因此畏惧江晓,两人的感情反而比之前要好,甚至约定明年年底结婚。不管怎么说他们的事情算是解决了,薇薇自认为做了件好事,她的能力也得到了肯定,如今颇为自得。
薇薇手里把玩着一个粉色的遥控器,是波尼斯转交给她的。她不知道这个道具在这两人哪一个身上,现在看林远山脸这么红,不像是热的,道具多半是塞在他后面。
登机前她把遥控器给了江晓,挥手和他们道别。
薇薇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想一出是一出”,她本来是出国是为了去G国看斑眼霸鹟的,不知怎的忽然想吃H市的生煎包。降头师已经连续很多天努力地作法,爱情降的力量终于让薇薇回国了。
一天后,她和波尼斯在H市的街头吃生煎包。刚出炉的生煎很烫,冒着白色的热气。薇薇吃了两个就满足了,剩下的交给波尼斯解决。
H市是个很繁华的城市,在过去的轮回中她经常来这座城市游玩,还和陆飞他们去过迪士尼,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忆。
果然人吃饱喝足不缺钱花就会觉得生活有意思,最重要的呢是她没有什么让她无法安眠的烦恼。
不知道那美他们现在还好吗,薇薇想要登上高楼眺望远方,于是找了一栋高楼坐电梯上去,顺便吹一下夜风。
她和波尼斯刚到天台,就看到有一个扎着独麻花辫的少女蹲在露台边缘歇斯底里地哭。见有人来,她哭声戛然而止,神色慌张地看着他们。
“没事,我们只是来看看夜景,你哭你的,不用管我们。”薇薇走到离她五米远的地方,伸了个懒腰。
波尼斯心想这样真的不要紧吗?那女孩看着情绪明显不正常,万一她跳楼了,事后警方调出监控发现事发时他们和她在一起却没有劝阻她自杀的话,恐怕会惹来麻烦吧?
薇薇像是把她当空气一样,甩了几下胳膊,一阵猛烈的夜风把她的独马尾吹起来,她浑身洋溢着幸福的气息,和身边的某人形成鲜明对比。
波尼斯是一个强壮的成年男人,为了不让姜雯悦感到害怕,他和她们保持了很远的距离。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反正我很闲,而且我是上帝。”薇薇的话听上去像是疯人的呓语,但她确实有着能改变普通人命运的能力。
金钱和权力这两样能让人在社会中站到顶端的东西她都有,对于这个看上去还是学生的小丫头来说,她的确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你可能会觉得我矫情,但我真的承受不住了……我叫姜雯悦,今年高一。我一直很努力了,但就是考不到年级前十。我爸妈从来不安慰我,总是打击我,用很难听的话骂我……他们爱的只是那个成绩优异的我,一旦我的成绩达不到他们的期望,他们就会不高兴……我拼了命想在中考拿个好成绩,但我没能考到第一,我觉得我压力真的好大。我害怕高考,我一定承受不了那样的压力,我想去死……”
好无聊。波尼斯心想,对于他这种见识过战争的残酷、稍一不慎就会丢掉性命的特工来说,这种父母双全、不常遇到生命危险的生活根本是奢望。仅仅是被说难听的话就想死,那她也太脆弱了。
“这样啊。”薇薇没说什么安慰的话,看着下方的城市万家灯火,问:“那你真的想要去死吗?”
姜雯悦抓紧校服下摆,哆嗦着说:“我很怕死,但我决定好了,与其忍受这样的生活,迎接痛苦的未来,还不如一了百了。我熬不过去,我真的熬不过高三……”
“你写了遗书吗?”
“写了,放在我的书桌上。”
“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姜雯悦看了一眼矮墙:“跳楼。”
“你敢跳吗?”
“我会闭着眼睛跳的,想象我在飞。”
“那你跳吧。”薇薇似乎真的不打算阻止她,甚至扶着她的腿帮助她爬到矮墙上去。
姜雯悦的身子摇摇晃晃,她出于本能张开手臂想要保持身体平衡,虽说打算去死,但也要做好准备才行。
薇薇给她出了个主意:“这样,我给你计数吧,我数到十你就跳怎么样?”
“谢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想给你钱,但又怕因为你帮我自杀被我爸妈怪罪,只能来世……不,我不想有来世了。”
姜雯悦越说越伤心,薇薇摆摆手:“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她数了七个数,姜雯悦还在矮墙上做着跳楼的准备,她忽然说:“等一下,你能帮我来看看这是什么吗?”姜雯悦被她从矮墙上骗了下来,薇薇拍拍她的肩膀:“你被我拐走了,所以你的自杀计划要失败了。”
“欸?”薇薇知道如何击打人脖颈上的大动脉使其眩晕,她把姜雯悦打晕后喊波尼斯来帮她抬人。
可真会给我找事啊。波尼斯口头没有抱怨,心里却有些无奈。要他处理尸体他能做到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人间蒸发,但要他拐卖活人,就大大提升了难度。更何况这不是早有预谋,而是临时起意。
H市热闹繁华人口密度很大,几乎实现了监控全方位的覆盖,难有死角。高一女生失踪可不是小事,薇薇知道沙克达和很多官员有勾结,但他的保护伞具体是哪些她就不清楚了。薇薇也没有太为难波尼斯,她选择为难沙克达,发消息给他让他帮忙擦屁股,隐瞒姜雯悦的下落。
时隔一年沙克达可算是有了薇薇的下落,属于是又喜又气。喜的自然是和她有了联络,气的是这个没良心的遇到麻烦才想着找他,把他当成什么了。
沙克达想想算了,一是他和唐明的事还没完,二是过几年会有疫情,到时候薇薇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再出国旅游,不如趁现在让她在外多玩会,他们来日方长。
姜雯悦没晕多久,在车上醒来对他们俩表现出极大的畏惧。她想她可能遇上人贩子或者器官贩子了,也许他们会把她送到地下会所做妓女,也许会把她杀害分尸。
波尼斯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薇薇说的话又听着像她这个人精神不正常。
“我要去G国看斑眼霸鹟,提行李的人有了,正好缺个旅伴。你就陪我去国外玩吧,钱、护照和身份的问题不用担心,你不用再上学了。等我玩够了,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还有这种好事?姜雯悦不信,认为薇薇肯定是骗她。结果薇薇不仅没有把她卖了,还教她怎么易容。
她还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假名,弄新的护照和身份证要用:“姜雯悦已经死了,从今往后你就不是姜雯悦了,你会有新的人生。”
新的名字?姜雯悦想不出来,虽然她恨自己父母生了自己,但她还没想过改名。关于自己的第二人生她也没什么头绪,在旅行过程中她可以慢慢考虑。
“你给我起一个吧,神明小姐。”
她想了想:“你姓姜,那以后就叫你姜姜吧!话说这个名字念起来的时候不觉得有种给人惊喜的感觉吗?读音和‘锵锵’很像。”
第二天姜姜和他们在一家饭店吃饭的时候,薇薇从菜里夹出一片生姜,说:“看,姜姜。”
波尼斯面无表情地扒着饭,姜姜觉得她的心情好多了。薇薇给了她新的手机和电话卡,她上网发现自己失踪的消息成了微博热搜第一。无数网友众说纷纭,有说她被外星人绑架了的,有说她离家出走的,更多网友还是猜测她被拐卖了。
第二天晚上姜姜就拿到了新的护照和身份证,上面名字真的是“姜姜”。
关于薇薇和波尼斯的身份她有很多疑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不用上学的吗?”
薇薇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在旅行的神明,神明不用上学,他是我的神使。”
姜姜心想算了,不管她是人是鬼,总之她跟着她有饭吃,不用上学还不会被父母责骂,放在前天这种生活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薇薇特地给姜姜选了靠窗的座位,她透过窗看着飞机下方的云层,内心一阵感动,她觉得就算薇薇把她骗去国外卖给老男人做小妾都无所谓,只要有这一天的自由,就够了。
姜姜旅行后晚上经常做梦梦见自己在教室里考试,要么就是在写解不出来的数学题,整个梦的基调压抑又痛苦,醒的时候她都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薇薇今天带她去了Y国的一个农庄,农场主和林家有来往,薇薇是他介绍过去的客人。两个女孩子在羊群遍地的草场上奔跑,姜姜摸摸通人性的边境牧羊犬的脑袋,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点也不想死了,活着多好啊。
农场主给了他们一人一匹马骑,薇薇胆子大,鞭子一抽,马像脱了缰一样冲出去,姜姜牵着缰绳和波尼斯一并慢悠悠地在后面,遥遥跟着她。
如今姜姜可算体会到什么是慢节奏的生活了,过去她被老师家长弄得眼里只有成绩,就像薇薇骑的快马一个劲闷头向前冲,就算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啊。
薇薇拉着姜姜去牛棚看黑白相间的奶牛,她拿了个桶去挤奶,又唆使姜姜去给另一头奶牛挤奶。
姜姜听了她的话拿桶钻到那头奶牛下面,半天找不到奶头,才发现这是只公奶牛,公奶牛不产奶。
他们住在农场的那几天,农场主一家用农场里产出的牛奶、鸡蛋和肉类招待他们。姜姜以前也喝过牛奶,吃过鸡蛋、牛肉和羊肉,但她觉得自己过去吃下的那些食物都被生活染上了苦涩。
老师说,父母花钱供你们读书不是为了让你们来学校里玩的,你们都要好好学习,将来报答他们。
父母说,我们供你吃供你穿,你知道把你养这么大得花多少钱吗?你要懂得感恩,以后养我们的老。
即使是美味的食物,在那样的环境里也变得难以下咽起来。她所得到的每一分爱都会记在那张账单上,留待未来连本带利地清算,怎么会不痛苦呢?
林远山的朋友来自世界各地,下一站薇薇去了X国,他有一个X国朋友家里养了孟加拉虎。在他家老虎不被关在笼子里,非常温顺亲人,就和猫一样,毕竟是猫科动物。
只是在姜姜看来老虎脚掌大得骇人,也许是对顶级猎食者的畏惧刻在了基因里,她觉得它一呼一吸都散发着百兽之王的威严。
薇薇带姜姜去摸老虎,她胆子小不敢摸,薇薇笑着说有什么好怕的,这是家养的。说罢,她捋了捋老虎的胡须,用手指伸进老虎嘴里去摸它的牙。
姜姜看着她把老虎当猫玩的举动,不禁想如果回到原始社会,薇薇一定会是那种骑着老虎的勇猛战士。
X国有茂密的热带雨林,进去玩之前薇薇在背包准备了食物和手榴弹,一来防猛兽,二来防走私犯和毒贩类的亡命之徒。
背包的差事无疑落到了波尼斯身上,姜姜看薇薇在大腿上各绑了一把匕首,手枪收在腰间的枪套里。她手里端着一把霰弹枪,高马尾在脑后摇晃,军靴踏过正在腐烂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虽然神明小姐穿着休闲装,但气质却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女兵。姜姜这样想着,抹了一把后颈的汗。X国的气候实在炎热,空气潮湿又闷,时不时有长翅膀的小飞虫落到她衣服上,叫人生厌。
薇薇脑海里也有一些片段在闪回,她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似乎确实参过军,但具体的一些细节她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一条有十几米宽的大河出现在他们面前,拦住去路,于是他们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沿着河流继续走。
“这条河里说不定有鳄鱼呢。”说完薇薇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往河里扔,石头精准地砸到了一截露出水面的“朽木”上。
接着一条近两米长的鳄鱼从河里浮现,不过它似乎并不饿,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就掉头游向了河对岸。
鳄鱼现身时姜姜害怕地往薇薇背后缩了缩,见状薇薇说:“你胆子真的很小呢。”
“神明小姐……”姜姜本想问她为什么无所畏惧,转念一想她都自诩神明了,鳄鱼是神明的造物的话,她不怕它是正常的。
他们在雨林里遇到不少动物,其中不乏攻击性强的食肉类。姜姜畏惧它们,但它们看起来更畏惧他们,没有主动攻击,而是隔着一段距离远远观察。
薇薇和一个姜姜不认识的四足动物对视几秒,薇薇端着枪朝它冲过去,对方转身拔腿便跑,没让她追上,这使得薇薇十分遗憾。
这女人比什么都可怕,波尼斯腹诽,虽说人类这个种族早就制霸地球站到了食物链顶端,但生活深山老林的动物未必能认识到这点。大多数具有领地意识的猛兽看到自己领地被侵犯,第一反应不该是勃然大怒将其杀死或驱逐吗?
波尼斯代入动物视角想象了一下,要是他见到一个人类很是兴奋地向自己狂奔而来,他也会被吓跑的。大概是薇薇气势过于强大的缘故,她的态度分明是把世间万物都当成了自己的猎物。
很多时候他怀疑薇薇疯了,不然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多不合常理的行为。波尼斯又能从她那不可思议的行为中找到一丝理性,尤其是她调教他那段时间,那种病态的谨慎和严密的限制手段明显是老板教出来的。
回想过去那个把自己当师傅的小姑娘,波尼斯陷入了沉思,总觉得这些事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但他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动机。以前的薇薇再调皮,好歹有老板压她一头,现在老板能不能管住她,波尼斯觉得很悬。
她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做出这一系列丧心病狂的事,难道是因为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寇布拉出车祸一事波尼斯虽然没参与,但他知道这是老板的手笔,为了侵吞寇氏的资产。那她干嘛不杀老板,而是拐走他,莫非她另有打算?
从参天巨树上垂下来一根“树藤”,搭到姜姜肩膀上,她一看那是条两指粗黑蛇,顿时脸都吓白了。姜姜和蛇还没反应过来呢,薇薇就伸手把它抓到手里把玩。
正准备用枪挑开蛇的波尼斯沉默了,他认出来这是一条剧毒蛇,他在想要不要提醒薇薇。
薇薇把这条黑蛇绕在自己手臂上,她看向波尼斯,那不是求助的眼神,而是意味深长的目光:“李先生,我有一个有趣的想法。”
波尼斯肛门一紧,他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不,你没有。有我没它,有它没我。”
姜姜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摸摸鼻子问:“神明小姐是想把它当宠物养吗?”
宠物?以波尼斯对薇薇的了解,她绝对是想把它塞到他身上的洞里。
薇薇想想还是算了,万一它被波尼斯夹死不是很可怜吗?便抬手靠近一条真正的树藤,让它爬走了。
尽管薇薇没有点明她的想法是什么,但波尼斯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
在飞机上薇薇月经来了,叫波尼斯开行李箱给她拿卫生巾。看到这一幕,姜姜想:神明也会来月经吗?毕竟女人是神明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出来的,月经是生育和创造的象征,祂会来月经也算合理。
他们的下一站是O国,薇薇想来这里是为了品尝本地美食。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路过一个有激流经过的山谷时,看到有人蹦极,薇薇就想要爬上山,也去蹦一回。
姜姜体力不够,爬了一半就累得不行,薇薇让波尼斯背她,她挺不好意思的,不过波尼斯并不介意被薇薇当家畜使唤。
他们走的是正常上山路线,上山前他们还看到有人穿戴着安全装备从谷底往山顶攀岩。在姜姜印象里,外国的年轻人好像有不少都喜爱极限运动,不是跑酷就是跳伞。来玩蹦极的多为有钱人,从极限运动中找寻激情,感受生命的意义。
姜姜在条条框框的束缚下长大,坐在教室里望见讲台、黑板,一排排的课桌椅整齐排列,看到的总是千篇一律的景色。上课铃日复一日地响起,不管有没有学到知识、老师的品性如何,学生时代的时光就这样在重复中流逝了。
但是……
但是自从那天决定好从高楼一跃而下,自从遇见神明小姐后,姜雯悦的人生就结束了吧?一定是死前的幻觉,又或者是仁慈神明赐下的一场梦,让姜姜离开了家和学校两点一线组成的牢笼,过上了这种不受拘束的生活。
姜雯悦承受不了学业压力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离家出走。可是她能去哪呢?现代社会摄像头遍布各处,警察轻而易举就能找到她,把她带回家。她没有经济来源,住在哪?吃什么?大人们常常渲染外面世界的恐怖,家和学校某种意义上是未成年人身体的保护所,寄宿躯壳中的精神却未必能得到保护。
她不想上学,不代表她乐意被拐卖到山村给陌生男人繁衍后代,也不代表她乐意舍弃做人的尊严。姜雯悦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是唯有去死才能解脱。
她不是姜雯悦,姜雯悦已经死了,她是没有亲人的姜姜。
中国人自古就不赞同居无定所,流民会导致社会不稳定,乡土情结是一方面,小农经济下的人民土里刨食靠种地为生又是另一方面。百姓若非实在活不下去,是不会轻易离开故乡的,更何况故国。
这种每天睁眼都出现在不同地方、能看到全新风景的生活对姜姜来说太刺激了,最重要的是她再也不用上学了,这是一场无限期的逃课。
姜姜说她也想蹦极的时候,薇薇很意外。姜姜不敢摸醒着的老虎,也不敢摸活的毒蛇,但她不恐高。在穿戴好装备的情况下,安全有了极大保障,蹦极就像过山车一样。
即便如此,姜姜跳的时候还是把眼睛闭上了。她体验了一把飞翔的感觉,幸好结局不是粉身碎骨。
波尼斯对极限运动兴趣不大,他从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回来,又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和特工,这种虚假的危险在他看来很无聊。不得不说人类真的是很矛盾的生物,战乱地区的人们做梦都渴望和平到来,而发达地区的人们有的却在网上叫嚣着战争,还有的会玩枪战游戏来安全地体验和危险近距离接触的感觉。
饥寒交迫者想要果腹和温暖,然而饱暖思淫欲。穷人想要变得富有,富人则想要得到金钱以外的东西,比如名声、权力等等。
波尼斯看向水蓝色长发的女孩,在思索一件事:她想要什么呢?把蛇塞进他的肠道?太可怕了,那件事到现在都让他心有余悸,还好她把那条蛇放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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