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话未完,快手如风,喉管被锁住,阿泽沉脸,脆生生扭断他脖子。
驻扎地十五分钟巡逻换人。
屋子后面有一枯井,脱裤子惬意吹着口哨,真是好大一泡尿。男人嘿嘿笑着,“尼罗河的水都不够解馋,那就尝尝这个吧。”龙抬首,乍地,草丛一声响,裤子还没提起,头先回过来,赫然一张脸。
男人被吓得一激灵,连鸡巴都抖三抖,尿液都沾在手上,阿泽瞥一眼,抬手速度极快,一抹血飞到草中。
被一刀割喉的人睁着惊恐大眼睛直直后栽进井中。
一同被扔进去的,还有刚刚那个裸着的上士。
换好衣物的阿泽一身正气,有兵扫一眼刚刚过去人肩上的章,OR-6,并不是他这种级别兵能正眼看的,低下头又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男人大步走进傅博的办公室。
*
傅博从卫生间出来。
男人闭着眼躺在沙发上,一手夹着烟垂下。
好闻的气息,是属于他身上的气息,傅博笑笑,赤着脚湿哒哒走到旁边欣赏起来。
她第一次见他,是在猎场。
那是陪着多安一起慰问难民营的一天。
本来预计流程走完,大家该散就散,可偏偏有人提议去附近一片原始沙漠猎场狩猎。
就这样一场虚伪又无聊的活动开始了。
风沙大得她根本睁不开眼,近了看,猎场上方有一层保护网,人如果没有仔细看,不小心碰上去可能会死掉。
只见里头那些鹰动作敏捷,目光犀利勇猛,在偌大的罩子里飞来飞去,撞上跌落,撞上跌落。
乐此不疲。
老板说这里的鹰都是用最贵的肉饲料,有人专门照顾它们饮食起居,而且沙特那些个达官贵人每年夏天都会到苏丹鹰市来购买一只属于自己的鹰,然后将它们圈养起来,作为宠物。
说实话,傅博刚开始并不懂,只是瞧着这片土地,除了人不像人,其他什么都是按照人的标准在活。
风沙勒出一条天际线,一人扛着枪从沙漠中走出来,他很高,也很壮,肩膀上还有一只鹰?
面纱大得被风吹掉,滚落在他脚下,傅博还没上前,就见他肩上那只鹰一跃而下叼起面纱朝她飞过来。
她接过,那只鹰又飞到男人肩上。
只是怔怔看着,就这样看着他,看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每一脚都稳而匀......
“沙很糙,小心你的脸。”
女孩莫名心跳动得很快,他要走时,她问他:“你叫什么?”
陈野。
他叫陈野。
她记了很久。
后来他们睡了,该做的都做了,然陈野只是告诉她,她不会成为唯一,也不会成为特例。
他不是笼子里的鹰。
她没有资格,没有权利禁锢他。
那就做到最好,就像他曾告诉过她,鹰是权力、地位、财富的象征。
哒地一声,烟落在地上。
女孩的脖子忽然扼住,惊恐之下人重重摔在沙发上。
“你盯着我看什么?”
从上看到下,就是这衣服有几分眼熟。
傅博慌乱几秒,轻轻握住他的手臂,“小野,”
柔声一唤,男人心中烦躁。
松开手,起身往厨房走。
傅博立马跟上来,圈着他的腰,想要揪着他的衣服往里头伸。
她一过来,就闻到那股味道,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把人拉到前面,一条红色裙子堪堪遮到大腿根,下面,下面什么都没穿。傅博被看得不好意思,这身衣服他见过,是她的。
刚要抱上去,陈野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哪里来的衣服?”
傅博面露尬色,却也娇羞道:“是姐姐的。”
“谁允许你穿了?”
他在质问她,傅博有些委屈,“我跟姐姐通电话,她说可以借我。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姐姐。”
听到这话,陈野更烦了,脸臭得要命,傅博并不害怕,慢慢靠近他,“小野,我里面什么都没穿,难道你不想吗?”
手顺着衣服往下,触碰到冰凉的皮带,再往下——
热的烫的,鼓囊的,她吸一口气,手在他身上游走,攀上双肩,渴巴巴望着他,踮起脚,在他颈间嗅一嗅。
上床这种事上,他一向是粗重的,毫不掩饰的,她尤为喜欢。
不过,今晚也想试试,不戴套套的感觉,一定会是一场猛烈又刺激的性爱。
想着、她腿根尖已经热乎乎,“小野,我想要你。”
*
“不是吧,你还没找到?”声音有点急切又有点惋惜,老大就要被那个了,说起来,这等热闹场面,他有生之年居然也能看到,青峰莫名笑出声。
阿泽正在用相机拍下那些文件,里面不仅有多安在位时针对能源矿业部的未来规划,也有提出和利比亚、乍得等国家合作的文件,以及加朗和美国佬准备洽谈石油土地分割和建管道的投资计划文件,美国佬打算支持他独立,一方面想挑衅北方,一方面也因为南边更好控制。
不过上面也有和中国合作的项目书。
还有一份全面和平协议,上面将各个原油地划分成块。阿泽蹙眉。
时间不多,偏偏找不到他想要的。
手一扫,一摞文件不小心掉在地上。
外面夜巡的人听到声音,疑惑地走过去。
阿泽握着刀站在门后,那人打着手电往里头探了探,什么都没有就离开了。
打开她的电脑,邮箱里很多邮件,他一个个看。
时间过去五分钟。
“青峰、”
“要怎么做才能恢复删除的文档。这女人很小心。”
明白了。
*
男人面上平静,“你刚刚叫我什么?”傅博咬一口他耳垂,温声勾人,“小野、”话音落,陈野一把扛起人往房间走,惹得女孩又惊又喜,笑出声,“干嘛呀,吓死我了。”
脑子不断闪出她的脸,她的声音,她叫他,叫他小野。
人被扔到床上,男人倾身而下,傅博忍着悸动,她这次没有吃药,可身体却是极其自然地喜欢他的靠近。
要不是那药的副作用太大,她肯定含一片,跟他关在房子里做个几天几夜。
半年,太久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小野、”
他抚摸那张脸,贴合的严丝合缝,“傅博,你这张脸是哪家医院做的,真漂亮。”
女孩见怪不怪,“喜欢的话,我带你去。”
“不必,你先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
陈野一笑,“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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