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不轻,连着两天都没跟他说一句话。
就算同住屋檐下,也是一个楼上一个楼下。
他在地方,陈茵会自动走开,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起初陈野并不恼。
但她一个人抱着给他做的蛋糕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陈茵,这蛋糕不是给我做的吗?”
“你不是觉得难吃。”她懒得看他一眼,语气平淡。
陈野不说话了,青峰电话打来,“老大,东西都搭建好了。”bug也装好了。
“行,通知阿泽。”接了一杯水。
“哦,对,傅博最近没什么动向,但罗素、莱伊和那三个美国人跟加朗往来频繁。”陈野盯着她转了转脖子,女孩听到声音偏头刚好对上他的阒黑眼眸,又立马转过来看电视。
电话那边男人哼笑一声,听得青峰一愣,还以为说错什么话了,“老大,还有就是香港的事,那边说还得几天时间。”
“加快。”陈野喝口水。
“好的,鬼还有三天回来。是我自作主张让他回来惩罚。”
这没问题,陈野没意见,“你看好基地,尤其是傅博。”
“还有最后一个事,有个小孩在这次训练里很出色、按照规定你得见他们、”
陈野不耐烦打断,“谁的规定,什么时候全线任务通过了再说。”
电话直接挂断,扔在一边。
奇了怪了,该见的坐在那边不跟他说一句话,连他人都不想看见,不该见的偏要见,都他妈发什么神经!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陈茵要离他两步远时,被握住脚踝,怎地、纤纤白脚,圆润的足头,脚腕处微凉,她身上还穿着Mia那天送过来的几件裙子,白色的,黑色的,丑死了,但蓬松长发下的一张脸又很好看。
蛋糕的香甜味,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中草药味,陈野身子不自觉朝她趋。
手上也不自觉收紧,轻轻往上,是光滑细腻的小腿腹,那天她哭得声音很大,是那种一颤一颤,事后好久才缓过神来,难不成比那天绑架还吓人?
女孩见状,顿时想抽回来,可她早就见识过男人的力气,只好赶紧转移话题,“有打火机吗?”
抬眸没说话,却注意到她眼神的躲闪和不自在,一把握住:“陈茵,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假。”
他松开手,往嘴里放一根烟。
闻言,女孩惊讶不解,迅速抽回腿缩到裙子底下,男人瞥一眼。
嫌弃地说:“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你到底想怎样?”
每次这种事就跟见瘟神见僵尸一样,对其他男人也这样,还是就对他这样?
掏出打火机要点燃的时候,眉头一皱,果断拿下嘴里的烟,偏头注视她。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飘忽。
“你是不是有什么——”
“我没有!”她大喊地站起身来,放下蛋糕往房间跑去。
嘭地关上门。
然陈野眉头舒展,又把烟叼回去。
余光落在那蛋糕上,像被狗啃一口,他拿起叉子,挖了一小口放在嘴里,还行,不腻。
*
布特搂着茱莉娅从早做到晚,不得不说这女人把自己调教得真不错,更令他没想到的——这个女人竟然是雏儿。
男人这几天过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只可惜偏偏有人扫他的兴。
那天真是脑子一热,才一口气答应他这么难搞的武器。不过他倒是想知道,这人要老美这些武器干嘛。
布特笑哈哈,“请坐。”
“布特先生客气了,我来只一件事。”
布特看出来了,他要是个假客套的人,那人也不会要他了。
阿泽说:“我们还需要核潜艇。”
布特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尽管前苏联解体之后,他坐拥一百多万人武装的军火之区,再不济也可以上下打点直接偷,可也经不起这么帮人这么造啊。
七架战斧式巡航和十几架隐形战机已经够难搞了,还是一毛不拔的那种,现在又要核潜艇,这两人是要炸苏丹还是炸中东,看着也不像和这些个国家有仇的样子。
怎么尽往他得罪不起的人身上造。
布特实在惶恐。
笑了笑,“我能问问——”
看一眼男人眼神,顿时明白。
他本来就是一手钱一手货,之前他给的两个信息,光卡扎菲想侵占乍得就够打的,这军火还不是要的像自来水一样,到时候可得好好敲一笔,布特放下杯子,至于远在阿富汗的拉登和塔利班,拉登这个人他倒是听过,他可是一个热爱伊斯兰和穆斯林超级富有责任感的男人,要不是前两年海湾战争萨达姆被美国佬打成过街老鼠,他可能不会去阿富汗,现在也不会被本国开除国籍沦为流民,男人眯了眯眼,看来会是一场硬仗,即便不硬,搞点火星子也够了。
想到这里,布特也真是惋惜,真是错过一场好战事,不由啧一声。
虽然得到的这两个信息价值远超过这些军火价值,但是像这种额外‘送上门’的钱哪有不要的道理。
他打哈哈,“其实你也知道,这根本不是钱的事。”
根据布特现有的库存量,完全可以覆盖他们的需求,但是核潜艇运送过来确实是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军火走私不比毒品走私,体积太大容易惹眼,另外交易问题,无论是毒品还是军火谁都逃不开,最好现金交易,或者钻石交易,况且每一笔大收支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太难,毕竟谁也不想担风险。
不过这世界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有的话,那就是钱给的不够。
彬哥猜得没错。
阿泽打开电脑,布特还疑惑着,上面的东西越看越眼熟,布特一惊,眼光不悦地看向阿泽。
然阿泽根本不在意。
每一笔利用空壳公司洗钱过程都呈现在眼前,包括他如何操作运转,如何走私,如何上下疏通关系等等,他这一年多所有的‘隐私’全都被赤裸裸扒出来。想过对方不简单,但——此时此刻布特反而更平静。
“怎么样,布特先生。你这么神通广大,我们彬哥可是非常敬佩您,非常愿意跟您交朋友。”
布特夹起一根雪茄,反倒一脸无所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我非常清楚没有你们这样交朋友的。”
阿泽并不接话,他只是按照彬哥的吩咐,“布特先生,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特姆·希利?”
布特眉头一蹙,“那个毒王?”
“布特先生果然好见识。”
闻言,男人挑眉。
“当年特姆拥有世界上最庞大的贩毒网络集团,”布特不屑,拥有还不是被人干死了,有个屁用,阿泽继续说:“就是利用NFT区块链控制。”
NFT全称NationalFitnesstoken,集团每一个马仔都可以以匿名方式在NFT上创建一个极其不起眼的数字产品,而这些数字产品在NFT上都拥有一个独立、无法篡改、独特的加密编码,因为无可取代的价值使之可以成为任何想成为的数字资产,也就是说NFT可以是艺术品,可以是专利,可以是游戏,也可以是人。
“你可以在上面免费创建一个数字产品,过几天就可以数十倍,上百倍甚至上千倍价格售出。”
布特看他一眼,“你凭什么认为这东西价值这么高?”
说白了NFT就是一种虚拟的奢侈品,主要通过独特高价产品实现人们身份和地位的标定,“就像你出售军火一样。”利用的不过是人当下所受环境影响的心,也可以说合理地利用信息差,布特很赞同这个说法。
要知道苏联解体时所有的士兵都消沉无事可干,而军队管理的混乱让他可以浑水摸鱼,在一盒香烟能换到一把全新的AK47步枪,一瓶伏特加能换到一辆军用卡车,一双袜子甚至能换到坦克和火箭炮时,他快速瞄准战争市场,货源他有,运输战机安-22他也有,拉点军火还不是绰绰有余。
男人眉眼挑起。
阿泽看一眼卧室的方向,布特立刻不满,“或许您还不知道,雨林天使拍摄的第一份视频作品在去年以694万美元成交。”这副作品是世界上第一件在传统拍卖行出售的纯数字作品,其本身以NFT形式存储。
布特倒是没想到。
“另外你所有的资金都可以通过NFT去操作再合法的转移到境外,这种数字资产以现有的技术根本无法溯源和追查,可以彻底规避你利用空壳公司洗钱的弊端。”
闻言,布特睨他一眼,他可以在NFT上创建两个或者以上不同的账户反复频繁交易某一NFT,或者NFT系列,抬高数字产品价格,再卖给其他不知情的人,成功将赃款洗白。
转手千万次,其中信息均为隐匿,谁也不知谁是谁。
布特想了想,“你们这是打算送给我?”
阿泽双手奉上。
瞧他一眼继续补充:“无论NFT代表什么,背后都是充满诱惑的加密信息。”
布特快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购买我这个产品——不、我可以利用这个平台开展我庞大的事业帝国?”
就像贩毒一样,他可以拥有无数的子用户,而这些子用户既可以是买家也可以是卖家,售出购买的、可以是藏匿在加密图片、艺术藏品、专利又或是游戏里、各个走私关口、孔道、人员的信息,“那这样岂不是会更快掌握到走私基地资料以及周边社会关系?”
“没错。”像他这种军火国际走私犯,尤其是海上绕关走私,必须要熟悉边境双方情况,港口信息,交接地点,时间每一环都至关重要,而此类信息都必须简短,正好加密的NFT可以完美地作为信息载体。
而要在海量的图片、音频、视频侦查出犯罪信息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加密NFT里的隐写术可以将信息编写在微不足道的一粒像素点上,谁也察觉不了。
“那有人弄虚作假怎么办?”
这一点彬哥叫青峰创建时就想好,阿泽演示给他看,“这算是你的垂直领域,反其道而行之,他名下的资产将会是所有匿名者,可以任意将‘他’信息作为艺术拍卖品,进行全NFT绞杀。”
布特满意地笑了,这么操作的话,岂不是让他往战争国家输送恐怖分子也更加方便,他可以在NFT上创建虚拟财务机构,通过虚拟货币和NFT进行交易,拍卖者可以拍下作为‘人’的艺术品NFT,毕竟这方面还没有国家有严格的审查机制,如此一来,就更方便他掩盖身份。
想着男人便兴奋许多,激动地喝一口水。
但他又突然想到什么。
“为什么?”
阿泽皮笑肉不笑,“你想知道特姆的遗言吗?”
布特怔住两秒,他的直白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他倒是很喜欢,就是莫名喜欢。
“我们需要091核潜艇。”
布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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