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可怕的事

    围墙内一个守卫都没有，王若水和叶衾寒两人大摇大摆的靠近了第三道围墙。在入口处，王若水找到六行八列第一百二十七块青石砖，蓄力按了进去，只听咔呲
    咔呲声响，围墙的转开始了快速的排列转动，犹如湍急的河流，顷刻间在围墙上就出现一道宽约四尺，高三尺的小门。
    而门刚出现，叶衾寒就觉得一股寒气由里而外冲了出来，刺骨的寒，胜过塞外极北之地。一条向下的甬道，伴随着潮湿和冰寒，前方一片黑暗。叶衾寒想要点火，被王若水制止，她对叶衾寒笑道：“晚上我也能看清楚，而且咱们都是走别人走过的路，
    没什么危险，你紧跟我就行了。”“你是怕被她们发现？”叶衾寒心里暗自寻思，璟瑄宫地下有过一条密道，现在又冒出来一条，这下面到底是什么？难道夕颜她们是真的想直接潜返刺杀古逸之？
    不过再细想也不对，肖蓝逸跟着她，应该不会阻拦她，毕竟古逸之已经让她们从地下逃了一次，肯定会对地底防范很深。那么这地下有什么呢？
    只听王若水道：“叶衾寒，你知道这底下有什么嘛？”“我想知道，你肯说么？”按照王若水的性子，叶衾寒知道她不想说的绝对不会吐露一个字，想说的你不问也会全吐露出来，因为在决定说什么之前，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包括做事情也一样，许多人怕她，也想受她庇佑，可是她瞧不上人家，所以经常搞出来让洛宁偷裂头坳，让那些想帮她做事的人去抢回来，抢不回的基本也就死了，抢回来的，一句话说不好又莫名其妙被杀了，所以玄水门一直就她们两个。但王若水又担心乌衣门发展过快，又把洛宁派过去当了卧底，监视谢飞燕的动向。知道这些后，叶衾寒颇觉不可思议，捉摸不透王若水到底想干什么，有时候她做事杀伐果断，有时候又任性妄为，不过接触这么些时日，对她也生
    出了不少好感。
    面对漂亮女人，男人的好感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说出来你可别怕啊，这下面是地宫，待的全是死尸，是璟瑄宫莫云帆真正的核心军队，也就是真正的莫家军。”王若水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森冷，缥缈，在寒气中
    愈发显得诡异。
    “死人还能打仗？你开什么玩笑。”叶衾寒自然不信王若水的话，倒被她突变的语调吓了一跳。这时甬道拐了个弯，持续向下延伸，潮气更重，但寒冷却减少了些，两面的墙壁上也逐渐有了幽蓝色的光芒，叶衾寒伸手要触碰，被王若水制止：“这是鬼谷子做
    的磷光粉，你最好别碰。”
    “你怎么知道是他？”叶衾寒越发费解。“鬼谷子一生只有一个追求，就是扎到永生的方法，为此他需要大量的钱财来支撑他的不断尝试，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投靠了莫家。现在看来他成功了，只是用死亡
    的方法获得永生，代价未免有点大。”王若水话语中掩饰不住的惋惜。
    “以死的方法永生？”叶衾寒不解。“永生之法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王若水似是想起了许多让她难以释怀的往事，那些事于她不单单是经历，更像是烙印一般。只听她继续道：“但要说真的存在永
    生之法，那也只有他鬼谷子才能找出来，只是他却走了极端。”
    “我一直以为鬼谷子他老人家擅长制造火炮和易容，没想到他真正的执念确是永生。”想到和鬼谷子有过一面之缘，却对他了解甚少，叶衾寒颇觉自己目不识丁。
    “听说他死在了华山派长老手里，你当时也在场？”王若水语气突然变了。
    “杀害他的凶手也死了。”叶衾寒对鬼谷子和王若水之间的关系有些疑窦，她好像很在意，也知道很多关于鬼谷子的事情。“华山派，哼，现下掌门人也没了。王若水的语气很值得人玩味，她问叶衾寒：“你和华山派渊源那么深，但一出江湖就快把这门派毁了，真的就没有一丝一毫歉
    疚吗？”又拐了几道弯，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间宽长皆约八尺的石室，左右两面的墙壁白晃晃的，似是两面极大的光源，所以整间石室亮如白昼。正对面的石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叶衾寒仔细端详，只见那些文字像是被人用刀随意刻画，毫无什么章法可言，叶衾寒走上前，抚摸敲打几下，也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转头
    看向王若水。
    王若水出神的站在原地，看着左面墙怔怔的发呆。进入到地下后，叶衾寒对寻找东方蕊等人反倒没那么迫切，或许是情知王若水必定会带自己找到的缘故。看她像是想起了许多往事，当下也不催促，就安静的站
    在一旁。墙壁光源的照耀下，王若水宛若一尊美玉雕刻的神像，自有一股神圣不可侵犯之意。良久才听她道：“这两块玉石，是我们王家祖上从深山里挖出来的，我五岁那年，仇家觊觎这玉石，就派了很多杀手伏击我爹，到我家夺走了这玉石，我万幸不死，被鬼谷子所救，也是他抚养我长大，后来他跟我说拿回了这玉，也帮我报了仇，但这两块东西太显眼，只能放在地下，我问他在哪，他说你不可以知道，不然
    会有生命危险，没想到他把这两块玉藏在了莫家。”
    叶衾寒走过来，道：“没想到你身世那么惨。”
    王若水自嘲道：“活着就不算惨，这两块东西的确是祸害，非王非将，也不知道我们祖上为什么要留这两块东西，纯粹是为了向别人展示财富吗？”
    以为想起往事的王若水会哭起来，没料到她瞬间就调整了状态，叶衾寒都想到了要如何安慰她，此刻没了用武之地，不禁对她的脾性更加好奇。“行了，我们走吧，你去找你的佳人，我去找我的死尸。”王若水拉起叶衾寒，在中间石壁上左右敲打一番，石壁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