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击杀一个血衣人,便会有数量不菲的道气,直接灌入体内,这样的好事儿,哪怕皇甫薰是皇甫家族的一线弟子,也是想都不敢想。因此两天下来,皇甫薰固然是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可他的进步也是显而易见,不怪皇甫薰会如此的兴奋!
万东轻点了点头,道“屠灭六波血衣人用了五个时辰,比起之前,进步确实不小,可时间稍微长了些,你还得继续磨砺才行。”
万东这一说,皇甫薰脸上的得意顿时便僵了住。他虽然是过了关,可这成绩与万东一比,简直不值一提,他还能笑的出来,那才叫奇怪。
一咬牙,皇甫薰又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块传送石,正要捏碎,万东伸手将他拦了住,笑道“须知欲速则不达,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你已经很累了,身体也不再最佳状态,先休息个几天,然后再继续磨练不迟。另外,你们离家的日子也够久了,再不回去复命,怕是不妥!”
在万东的劝说下,皇甫薰这才暂时打消了继续磨砺的念头。
皇甫兄妹准备立即启程回家,万东也不再挽留,与林峰,辛无痕一道儿,陪着他们一起去向林鹰扬辞了行,又将他们送出了林府。目送兄妹俩儿离开后,万东便将林峰和辛无痕赶进了试炼宝地,严令他们不突破到天格中阶,便不许出来!
身边儿始终有人陪着,没有什么,可身边儿猛然空了下来,万东也忍不住有些寂寞。蓦然想起了陈吉平,也不知道他从陈家回来了没有,心中牵挂,举步便向陈吉平的新住处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满是恭敬的轻唤“长老请留步!”
起初万东还没反应过来,又向前走了几步,直到一道身影将他拦了住,这才记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弟子的身份,而已贵为林家长老,不禁哑然失笑。
定睛向拦住自己之人望去,发现对方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面相陌生,万东之前应该没有见过。而看此人的穿着,应该是林家二线弟子。
“这位大哥,有事吗?”万东见对方的年纪比自己大,微微欠了欠身子,问道。
不料他这一来,好像将对方给吓着了似的,直让那弟子的脸上充满了惶恐,甚至脚下还忍不住向后退了三步。不等万东回过神儿来,那弟子便忙不迭的单膝跪了下去,嗓音仓皇的连声说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万东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摇头发出了一声苦笑。道门等级之森严,着实超乎人的想象。
这种事情,也不是万东一己之力所能扭转的,摆了摆手,道“无妨!说吧,找我什么事。”
那弟子仍旧不敢起身,只是从怀中摸出了一枚金质的令牌,双手举到万东面前道“启禀徐长老,您的长老令牌还未领取,弟子特意给您送了过来!”
“长老令牌?”万东饶有兴致的将令牌接了过来,入手沉甸甸的,必是纯金。一面雕刻着祥龙潘云图案,一面龙飞凤舞的歇着一个‘令’字。这令牌设计制作的颇是精美,更还透着一股子傲人的贵气,果然不愧是身份的象征!
“长老们勤于修炼,不常出门,外人未必能识,故而家主敕命,铸造长老令牌,以便长老们行走在外时,可以自证身份!”
万东发出一声轻笑,这长老令牌何止是身份的证明,更是权力的象征。手握这样一块令牌,只怕再林阳城中横着走,都没人敢管吧?
万东随手将长老令牌收了起来,又从储物戒指中摸出一颗绝品凝气丹,往那弟子手中一丢,道:“难得你特意将令牌给本长老送来,这枚丹药,就算作是对你的答谢吧!”
“答……答谢?”那弟子听了一呆,好半晌都没回过神儿来。身为弟子的,为长老服务,那是天经地义之事,何须答谢?
还没等他将这个问题想明白,一低头看到了所中的绝品凝气丹,更是惊的瞪圆了眼珠子,片刻后,竟是连眼泪都留了下来。等他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准备向万东道谢的时候,这才发现,万东的身形早已没了踪影。
那弟子擦了擦眼泪,随后双膝着地,冲着万东消失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这才怀揣着绝品凝气丹,匆匆离去。
万东来到陈吉平的新住处,发现大门紧闭,万东随便抓了个人一问,才知道,陈吉平一直都没有回来。万东虽然有些意外,却也并没当作一回事儿,陈吉平好不容易才能回家一趟,在家多停留几天,也是理所应当。
“来到林家已经有些时日了,而我现在也已贵为林家长老,是时候去和娘相认了!”万东寻思片刻,打定了主意,举步走出了林府。
万东早已经从陈吉平的口中问出了陈家的位置,就在林阳城东,接近城郊的位置。没办法,分化后的陈家,实力被大大削弱,被安顿在最不起眼的城郊,乃是理所应当。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一切都只靠实力说话!
心中想象着与陈依相认时的情景,万东的心中一片火热,纵然林阳城街道两旁的风景再美,他也没有丝毫欣赏的兴趣,只恨不得一步便能跨到陈府。
“哼哼……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子面前现眼?看老子今天不废了你!”
“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看掌!”
万东正一路疾行,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呼喝声,万东抬头望去,只见面前不远处,围满了人群,而人群中央,影影绰绰的,依稀可以看到两个人正在当街打斗。修为都不高,也就玄痕初阶的程度,实在是没什么看头,可是却挡住了万东的去路。
想到自己现在怎么说都是林家长老,这林阳城里发生了事端,他不管不问,似乎有些说不过去。略一沉吟,便举步靠了过去。
刚一接近人群,万东便听到了一阵阵纷杂的议论声,面色顿时为之一变。
“这景天商铺的老板,好像是陈家吧?”
“可不是嘛!陈家的家主陈依,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呐!施粥舍药,听说救了不少人呢!”
“是啊,可这年头儿,越是好人,就越是受欺负,真是天理不公啊!”
“你小点儿声!那人敢在林阳城里砸陈家的店铺,一定不是普通人,说多了,当心小命儿难保!”
……
实际上,当景天商铺,陈家,陈依这几个词汇涌入万东耳朵里的时候,万东便无法再淡定了。
万东听陈吉平说过,陈家在林阳城生活的着实不易,全靠开设的两三家商铺维持,景天商铺便是其中之一,同时也是最赚钱的一家商铺,几乎可以说是陈家的经济命脉。同样是三品家族,陈家与宋家一比,着实是寒碜。宋家被林鹰扬一口气收了三十一家商铺后,仍旧拥有三十几家商铺,这是何等的财大气粗?正如人们所议论的那样,天理不公!
万东本就有心要管这闲事,一听说被砸的是陈家的商铺,他就更不能坐视不理了。一声冷哼,强行分开人群,挤到了前面。
两个斗成一团的人,年纪相仿,都是三十来岁。到了这个岁数,却还只有玄痕初阶,那就意味着他们修为,恐怕是高不到哪儿去了,甚至很可能就此止步不前。此人两人斗的旗鼓相当,似乎还要一会儿才有可能分出胜负。
万东目光一转,投向了景天商铺。好端端的一个商铺,被砸的稀里哗啦,几乎不成样子。门口台阶上,瘫坐着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这家景天商铺的掌柜的。一旁几个一脸畏惧的伙计,都是从未修炼过的普通人,一边小心照顾着他们的掌柜,一边时不时的瞥一眼战局,那瑟瑟发抖的模样,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显得甚是可怜。
实际上,那被打的浑身是血的掌柜,也比他们强不到哪儿去,黄种初阶的修为,足以说明,以他的体质,根本就不适合修炼。
砰!
一声闷响传来,两个打的正热闹的男人,齐齐的向后退去。只是其中一个退了五步,而另外一个只退了三步,便稳稳的站住了身形,胜负的天平,终于开始倾斜。
“哼哼……姓陈的,你不是大言不惭的要废了我吗,现在怎么说?”
那个退了三步的占了上风,脸上立时流露出一抹不屑和讥讽,瞪着对方,冷笑连连的说道。
万东正分不出这两个人谁是敌,谁是友,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明了,一双眼睛,闪着寒光的落在了那个退了三步之人的身上。
“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可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认输,那你未免也太小瞧我陈家人了!”
一招落入下风,那陈家人依旧不肯服输,一声怒喝,合身便向对方扑了过去。双掌带起道道罡风,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势。
而对方一招得手,气度明显从容了下来,整个人显得不慌不慢,一副游刃有余的架势。避敌锋芒,击敌软肋,打的甚是聪明,不光轻松避过了陈家那人的攻势,更将对方拉入了更为被动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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