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闪烁的烛光之下,欧阳恒通烦躁的在屋中来回走动,当时一时气愤杀了兵败清风山的岳腾,被其家人骚扰,派人暗中毒死了其全家,谁知道岳腾的妻子是太后的闺蜜,太后这几日一直在追查。心中惶惶不安,如真被查出,可以说身败名裂。
其大叫一声道“来人。”立即进来一人,低头恭谨的问:“请问王爷有何指示。”
欧阳恒通神色冷冷:“给我把军师请来。”门前护卫之人应声而去。
这时一个头蒙黑布,身穿黑衣的纵身跃上了王府的屋顶,身手矫捷如狸猫,轻轻的没有丝毫响动。
不多时军师来了,欧阳恒通小心的关上门。
欧阳恒通眼神透出几分不安问道:“军师,前天的事你处理得很好,没留下什么破绽吧。”
曾懿手捋胡须想了想:“前天的事处理得再好不过了。”
“今天我上朝之时,太后说了要彻查,最好不要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欧阳恒通极不放心。
“你放心好了,前天我派人把加了毒的菌子卖给岳家,我担心有人不吃,留下了可就是麻烦,深夜我还派陆双,万老彪潜入了其家中,果不其然,有一女子没吃,强行灌了药,这才了事,第二天我亲自去了解情况,那家人一个人不剩,想查,他们无处着手,王爷请放心,天衣无缝。”曾懿笑道。
“你的药从何而来,买药时有人发现没有。”欧阳恒通不敢放松每一细节。
“药是刘眼睛去城外鼓山找人称‘毒蜘蛛’买的,刘眼睛去时对‘毒蜘蛛’说了,无论如何不要暴露其身份。”军师解说得很详细,信心满满道:“不用怕,王爷,一切安全得很,除非他京都府尹是神仙。”
“那万海林可是破了不少的案子,千万要小心,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给点钱,让刘眼睛去躲段时间,越远越好。”欧阳恒通有些迟疑:“要不,把他.....”言下之意将其干掉。
军师曾懿摇头道:“最好不要,如果消息走漏被其他人知道,武林人士会寒心离开,而且这刘眼睛是升霞观的人,升霞观实力强大,最好不要轻易招惹。”
欧阳恒通见其不解道“我是说,把毒蜘蛛.....如果被人顺藤摸瓜就不好。”
军师醒悟道:“王爷高见,明天我就派人去把这事办了。”“好吧,就这样,你回去休息吧。”欧阳恒通也累了。
当军师出门后不久,欧阳恒通熄灯就寝。
一条黑夜从屋顶一跃而过,快得让人看不见,借助树木,几个跳跃翻过围墙,在大街屋顶上飞驰而去,越过几条街,到了客栈,看看左右无人,从后院跃下,轻的如落叶坠地。上了二楼,到了亮灯的房间轻轻叩门,屋门很快开了,黑衣人一闪而进。屋内几个人并没睡,黑衣人除去黑巾,头套,原来是飞天猴,屋内是董小山等几人。
“怎么样,探得消息没有?”董小山急切的问。
“这王府很大,我去转了几圈,也没发现有关人的地方。”飞天猴道。“全都转遍了?没有发现关押有人。”
“找不着妈妈了。”天照掩饰不住的焦急,差点要哭了。
“还有几个地方不敢去。”飞天猴自己倒了一杯水,靠桌边坐下。天照听了心里又燃起了一丝的希望。
“还有不敢去的地方?”董小山不理解。
“有几个地方住了不少的武林人士,可能还有修炼之人,看样子功夫都不低,稍不注意就会被发觉,只能远远的观察。”飞天猴毕竟好几个时辰没有喝水,消耗体力又大,道“又饿又渴,有吃的没有?”
董小山带来的人拿来一点吃的东西,飞天猴急切的像一谗猴,只管往嘴里塞。“那明天晚上再去一趟如何?”董小山道。
吃了一点东西,飞天猴感觉好多了,道:“王府中高手多,我有些畏惧,我不经意间寻到了欧阳恒通的屋子,听见了欧阳恒通与其军师的密议。”当下把听来的情况从头讲了一遍。
“哇,原来岳腾全家是被欧阳恒通毒死的!”其他几个人听了不觉咂舌。董小山听后忽地感觉有什么触动了一下内心,绕着屋子走了一圈,道:“我们可以给府尹送点消息,提醒一下。”
“对呀,你这招叫借刀杀人,如这两处斗起来我们就有机可乘了,找人就方便多了。”
“明天我化妆后继续去找官府中人了解情况,飞天猴你白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天不亮就去给万海林送信,其余人等都去大街上给我访一访,你们去询问欧阳恒通半年前是否抓有女子回京都。”董小山简短安排了一下明天的活动。
众人这才熄灯睡了。
天照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想起自己的母亲美丽、慈祥、对自己的疼爱,现在下落不明,内心焦急、烦闷,思恋如开了闸的水,无法遏止,过了一个时辰,天照觉得意志消沉是解决不了问题。索性坐了起来,打坐练功,这些天来一有空,总是练功不停,六条经脉精气充足,看来拓宽第七条经脉只是时间问题。刚练一会,很快入定,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痛苦,忘记了自己。用意识引导充足的精气不断地拓宽细小的经络,滋养着肌肉,感觉肌肉、经脉一阵阵掣动,肌肉、经脉一点点强化,精气源源不断从下丹田涌来,仿佛无穷无尽的大潮。一直练了二个时辰才收了功,定了定神,也倒头睡了。
一大早,天刚亮,府尹万海林记挂着岳家惨案,心中有事睡得不好,早早就起了床,吩咐更衣洗漱后准备去公干了,刚开门,忽地从高处掉下一样东西,直落脚下,吓得几个随从纷纷拔刀,左顾右盼,根本没发现任何端倪。万海林见白布包裹着一样东西,透着神秘,吩咐手下道:“捡起来。”
属下遵命捡来递在他手中。
万海林抑制住心中的好奇,将包裹打开,里面别无他物,只有一块石头,令其有些失望,扔在了地下。但目光扫过手中的包裹石头的布,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台头写着“岳家奇案,尽在此中。”不禁有了些心动,展开借着晨曦往下看,看完后心中震动,惊讶不已,书中将岳家被何人毒死,过程,涉案之人讲得清清楚楚,要真如此中所讲,这案轻而易举就告破,这与自己的推断极相符,这信是何人所为,居心何在,也不知其中所说是真是假。
左思右想,想不出一点头绪,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此书绝无恶意,就当做是仇恨欧阳恒通之人所为。不知不觉走到了府衙,万海林仍沉迷在推理当中,久久没准备进公堂。侍从等久了,忍不住提醒道:“府尹到了,云大人等也等候多时了。”
“哦,这就到了!”府尹听了,如梦初醒,其实府衙与住宿之地走路不过十几分钟,慢慢吞吞,边走边想,半个时辰就这样一晃而过。云大人及其站立一班捕头见府尹落了座,齐齐见了礼。云大人回了礼,京都府相比其他州人员配备还是比较齐的,三个副手,文职人员加上捕头有几十人。云大人真名叫云平贵,是其专管缉捕的副手,身材高瘦,精力旺盛。
府尹也不啰嗦,直奔主题,望着云平贵道:“云副尹,你即刻亲自带人前去缉拿涉嫌参与毒杀岳家之要犯毒蜘蛛”
云副尹不得要领问:“人在什么地方?真名叫什么名字?”府尹微笑道:“人在城外鼓山,真名我也不知道,你去想办法问一问,多带人手,务必将其捉来!”
云平贵即刻召集人手,准备尽快赶去。
云平贵骑了马,刚出门,正要上马,忽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身一看,见路边一身穿灰布长衣,带帽之人正笑容满面对着自己示意,有些面善,似曾相识,一时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这云平贵平时最爱交接各方人士,不分贵贱,这也是其消息的来源渠道,当此关头,有些忙,没时间耽搁,道:“恕我眼拙,未认出贵人,有要事在身,回头有空再请你喝酒如何。”说完,翻身上马,就要离开。
这人就是董小山,带了个帽子压得很低,穿的东西很普通,一时间云平贵还真没认出董小山见其要走,也未阻拦,上前道:“本人姓董,与哥哥喝个几次酒,也比试过几次武艺,原是同乡,你是否还有印象。”
云平贵手拍额头:“原来你是董....”忽然醒悟,董小山现在是被通缉犯之一,住口不说,看看左右,并无人注意,降低声音道:“今天有要事,不能相陪,晚间回来后来府喝酒,我府邸在通地街。”
董小山心中知道其所为何事,当然不会言明,哈哈笑道:“晚间前来叨扰。”
云平贵马上拱手道:“晚上恭候。”策马带人去了。
董小山拜会了几个老朋友回到了客栈,前去打听消息的人也陆续回来了。天照满怀希望的靠拢过来,十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回答,这半年来没有人看见欧阳恒通抓人回来,更没有抓女人回来一事,几个月前打了一胜仗马匹倒是带回来不少,董小山听后皱起了眉头,天照听后心情沉到了谷底,心中有了一种预感,可能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自己的母亲了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叔叔,请你再去找找,会不会被坏人藏起来了。”
董小山心中有些伤感安慰道:“别急,今天晚上,请你的飞天叔叔再去夜探,不可能找不出一点线索。”见其垂泪不已道:“你是男人,男人要流血不流泪,是不能轻易哭的。”天照以手拭泪,点头道:“董叔叔,我不哭了,可是我的母亲呢,怎么才找得到?”
飞天猴也于心不忍道:“哎,可怜的孩子,我多去探探,总会找到线索的,实在不行,抓一个人问问”
董小山访问了几个官员也得到一些情况,知道那欧阳恒通现在没有实权了,对众人介绍了情况,但还是再三叮嘱不要暴露身份,因到现在还是被通缉身份,小心一些没错。
天照内心焦急,心绪难平,见没人注意。独自一人偷偷溜出了客栈,一路往欧阳恒通府上去了。
他不熟悉路,是问路过去的。怀里揣着父亲的短剑,心里有无法遏制的愤怒和仇恨。自己直接杀进去,救出母亲,宰了这欧阳恒通。
到了门前,欧阳恒通大门开得大大的,门前有几个手持刀剑的守门人,这几个门人耻高气扬的样子。
头脑一热,天照什么也不管了,持剑就往里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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