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着口哨,与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合奏。
去驿站取了快递,他一看是新手机,便把书包内层里的手机卡拿出来插进去,开机,登录微信之后跳出来第一条就是妈妈的消息。
【看到给我回电话】
忠难记不起来上一次和她在微信聊天里说的话了。
他拨了微信电话过去,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应该挂断的最后一秒她才接起。他一个“喂”还没出声,对面就盖过了他的所有话语压下来:“你不想念了是吧?”
他走到绿色大门口,停下了脚步,今天风格外的大,把地上所有的落叶都卷起来吹到一个地方,有些叶子被他的脚踝挡住,索性贴着不走了。
“对不起。”他下意识说出的只有这三个字。
对面沉默好久,忠难欲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说,妈你要不骂我一下算了,妈你能不能别不说话,妈你还回来吗,妈,别扔下我一个人,我不也姓忠了吗?
“妈,我...”他好不容易在这沉默之中想开口,却被她一下打破。
“你不去补习班了就跟我说一声,”陈敏的语调变得异常柔和,“钱再多还是该省省。”
他以为陈敏终于看见他了。
“那你——”
一声婴儿啼哭又阻断了这对母子的对话。
他听着手机那端母亲哄孩子的温声细语,突然有一股沉重的悲凉感塌了下来。
“回头装修完了你就直接住新家去吧,”她从这温声细语中抽空分了点温情同他说,“但你要觉得这房子离学校近你就住着,生活费会定期打给你的。”
很突然的挂断,又把他所有埋藏在心里已然露头的话都敲了下去。
他在这片冷风中茫然地伫立,才发现原来他不过是沾了弟弟的光才能得到母亲的一点半点温柔。
身后有人推开他上楼,他回过了神,定睛看那人是楼上那户人家,那个他无论怎么向他求救都只会觉得扰民的男人。他嘴里烟味酒味很重,嘴里絮絮叨叨的,看起来喝太多了走路都不稳。
忠难看着他走上楼的伛偻背影,风从后而来,吹起他的碎发,树叶滚进了楼道里,他踩着树叶走上楼梯,那些树叶早就不是原本的嫩叶了,变得枯黄干瘪,一踩就碎。
他踏着大步子走过男人身边,他好像暗骂了一句方言,不是本地方言,他没听懂,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走楼梯的时候小心脚下。”
男人听到身边的人说完这句话,酒精脑袋还没清醒过来,突然脚下就被绊了一跤,这个楼梯每一阶的高度都比一般楼梯要大,特别容易踩空。
迎面吹来一阵凉风,他有些感到寒意地把双手插进校服口袋里,叮呤咣啷的翻滚声与撞上什么尖锐物品的声音在身后如同表演一场喜剧,他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好像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脑袋撞到别人门口放的废旧床头柜了。
“声音好大,”他走到另一层楼梯踏步而上,“有点扰民。”
忠难吹着口哨,与鸟儿的叫声合奏。
今天好冷啊。
...
他关上门感觉屋子里暖和许多。
他把长袖校服脱了下来扔在椅子上,走到卧室门口,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钥匙来,他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推开了门,入眼即因果抱着浅蓝色的枕头缩在墙角,床上摊了一本本恐怖漫画,有一本撑在床上形成小山状,他看着因果看到他之后由惊吓改为恐惧的眼神,看起来他应该是比恐怖漫画里的角色还要恐怖的存在。
“我很可怕吗?”他关上了门。
因果紧紧抱着枕头摇头,这枕头好像能把她整个身子都遮起来,她就那么小小一个,双手双脚都扣上了银晃晃的镣铐,连着链子锁在床下。
忠难走到床边,目光瞥向放在小桌子上的面包,她啃过一点,水倒是喝完了。
“只喝水是会死的。”他凝上她恐惧的眼眸,刚就着床沿坐下,肩膀上就被她扔过来的枕头打了一下,她不想进食,越来越瘦,力气自然是一点都没有,枕头又是软的,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转过头来看着因果连支撑起身体都很困难的身子,又站了起来,“我给你做晚饭去。”
正背对着她走,突然一阵钝感砸上他的背脊,他往后看地上跌落一本黑色封面的恐怖漫画,黑白页面呼啦啦地翻过一遍,落下封面。他抬眼,因果举着手扔出漫画书的动作还悬在那儿,沉重的镣铐又让她垂下了手来。
“你现在是一点自由也不给我了吗?”她说出来的话都很费劲。
他回过头去,打开门,停在那儿背对着她说:“你烧还没退,身体也很虚弱,不太适合去上学。”
一下关门,他听到卧室里漫画书砸到各种地方的声音,甚至还碎了什么东西,他想了想房间里有什么易碎品,她应该到不了那个位置,于是安心地去厨房做了一碗粥。
青菜肉丝香菇粥,她喜欢吃。
端着粥打开房门,就见里面被砸得一片狼藉的样子,因果双手撑在床上坐着,一双冥顽不灵的眼睛像黑猫一样注视着忠难平和地端着粥绕过一个个被砸在地上的书本。
“我不想吃。”她仍然如此。
忠难把粥放小桌子上,用白色瓷勺子舀了一勺,下面用手接着刚递到因果嘴边她就一把打飞那把盛着滚烫热粥的勺子,热粥溅上他的脸,倏地就红了一片。她盯着他烫伤部位看,他也对这烫伤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起身去拿餐巾纸抹了一把。
因果放空了一会儿,就见他手上拿着昨天那种光亮的皮带来,她一下应激地要爬走,但锁链太短了,被他拽着脚踝拖了回来。
他边说着“得好好吃饭”边给她的双手捆在大腿上,因果点着头,但他舀了一勺来她也不张嘴,忠难叹了口气,她刚抬眼想看看他的表情,忽地就被另一只手掐着脸强行喂进了一口滚烫的粥,她被烫伤了舌头,他又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用眼睛逼迫她吃下去,所以连着食道也烫伤了。
“烫...”她被掐着脸显得整张脸更委屈了。
“那你吃吗?”他没放开,反而是逼问她。
因果被威逼利诱之下只得点头,于是忠难加入了给粥吹凉的一步再给她喂下去。她倒是没有很抗拒吃下去,所以他也不掐着她的脸了。
进食之后气色有变好一些,忠难摸上她的额头,不怎么烫了。
“我没发烧了,”她垂着小狗眼睛,不想和他硬碰硬了,他现在看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但偏偏自己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明天我要上学。”
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毛衣,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样子,却是笑起来那样狡猾。
“还不行。”
“为什么?”
他伸手,摸过因果白裙子下赤裸的大腿,她被他手心的凉刺到往里挪,但她无处可逃。摸到大腿上的腿夹,里面夹着一个遥控器,一按下去就传来一阵震动声,因果咬着嘴唇不让呻吟溢出去。他把手伸进白裙子里,她没穿内裤,一根线连着遥控器,跳蛋塞在里面发颤,他一摸满手的水,看起来她去了很多次。
“偷偷玩过了?”他突然按上阴蒂,她抑制不住地喘出声来,闭着眼睛点头。
手指在她阴蒂上猛烈摩挲,她又摇着头,戴着镣铐的手去抓上他在她下面肆意蹂躏的手臂,但她劲几乎是没有,只能说是找个落脚点。
他把手指挤进塞着跳蛋的穴里,因果吓得这才上了劲,睁开眼睛说“不行”,他又问不行什么,她说疼。
“那要我的吗?”他笑着说。
因果喘着气抱怨着:“那更疼。”
她顶嘴的样子可爱得让忠难一下把她扑在了床上,白裙子把她衬得更白,撩下肩带就能轻而易举地露出她那一双柔软的乳,他边亲着她樱桃般的乳首边把跳蛋拿出来,用着手指在她里面搅乱,因果被他压在床上不得动弹,也没有力气动弹。
“我妈不会回来了,这里除了我们不会有别人了。”
他突然开口,话语化作一片热气散在她耳边,因果听到这话并没有任何触动,只是平静地被他侵犯着。
“白阿姨可怎么办才好?”他把避孕套从口袋里拿出来套上,不由分说地抱着她白裙之下的大腿把阴茎插进了她桃核般的小穴里。
因果被晃动着身体,她不言不语,只有呻吟从她困倦的脸上渗透出来。
他咬着她的耳朵,将他的计划填进她的耳中——
“要不然等她回来之后,给她灌一整瓶阿普唑仑片?”
好像什么都置之事外的因果,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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