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拦路
血云鲜红若水,漂浮空中,散发出了一股腥臭的气息,在这一股气息泄漏出来的时候,从四面八方复又狂涌上来的鬼灵一震,鬼体在这一股气息下,从幽绿色转变为了黑绿色。
如同染料落入了水中,黑绿色正在幽绿中快速的蔓延,中毒的鬼灵行动越来越慢,如同机器木偶。
“你们若是以为血魔之盔,就这点能耐,可就大错特错了!当年血魔那混蛋可是没少拿它作恶,这可是对付生人死灵的大杀器啊!……现在老子有了钱,就狠心挥霍一把,让你们见识一下,血魔之盔的真正威力!白骨撑天阁,绽放吧!”
赵悲歌看着飞速蔓延的毒素,看着远处的大军已经开始慢慢和中毒鬼灵相互隔绝,眼睛里面绽放出了一抹惊人的神光,他抬手一挥,一千枚极品血晶从他的手中飞去,迅速的嵌入了白骨撑天阁的能量凹槽中。
咔嚓!
在一声清脆的声响中,化成血云的白骨撑天阁又是一震,鲜红若血的云呼的一下子消散开了。
这一散,若云雾无形,若水流千里,竟在这一个呼吸的时间内,将整个永夜覆盖。
污染灵魂的毒素被一点点的释放出来,血魔之光在云端洒落,如同是扫地一般,所过之处,中毒的鬼灵大片大片的消失,只是眨眼之间,这死亡战场上的鬼灵已经死了三分之二之多。
轰!
被众多鬼灵维持的永夜崩溃了,死亡战场两边的东北两域的武者再一次看清了战场的景象,他们这一眼,注定要永生难忘。
“嘶!血海!这是真正的血海!该死,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血晶?这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现在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站在东域兵营中的宇文弘一颤,脸色瞬间苍白一片,看着那不断将绿色鬼灵扫灭的血光,看着那纵横整个死亡战场的血海,他呼吸到了一股窒息的空气,整个人有一种被人扼住了喉咙的感觉,他想要急促的呼吸,可他却呼吸不到任何的空气。
这是一种十分诡异的情绪,这种情绪,让宇文弘喉咙一颤,嘴角竟滴出滴滴的血迹。
忽的,死亡战场震动了起来,大地上浮现了一道道血色的光纹,这些光纹隐藏在地下,如今却被血海引出。
两边的武者都能够看出,死亡战场上出现了一个大阵,这是一座鬼灵大阵,专门饲养鬼灵,孕育鬼王的大阵。
大阵一出现,霎时间有无尽的怨气怨念升空,就在这一股力量将要冲破血海的时候,血海上忽然亮起了一片占据了整片天空的光芒。
光芒落下,和怨念撞在了一起,如同水和火的碰撞,溅起了一片更为耀眼的光芒。
这一刻,所有关注战场的人被这一道刺眼的光芒刺破了双眼,所有的武者在这一刻倒地抽搐,刺破空气的鬼音扰乱心神,刺破灵魂精神。
血海中的赵悲歌轻轻的一叹,看着这冲天而起的怨气,对着掌控这一片死亡大阵的人说道:“借助东北两域的武者大军的交锋,暗中培养死亡力量,你这图谋可真是不小啊!可惜啊!今日这一切,都要因为你的愚蠢而彻底灰飞烟灭……”
嗡!
又有一千枚极品血晶送入白骨撑天阁中,这席卷了整片战场的血海忽的一震,那无量的血光瞬间穿破了怨念的力量,重重的轰在了地面上。
轰!轰!轰!
一声声的轰鸣声响起,布置在死亡战场上的大阵轰然碎裂,内中囚禁的无数鬼灵在这一刻失去了控制,被血海上的血魔之光炼制成为了一粒粒的恶魂丹。
如今,白骨撑天阁第八层、第七层和第六层已经被恶魂丹占据,满满的一层楼的恶魂丹,堆积在一起,如同是山一般。
“该死!该死!赵悲歌,你竟坏了我数十年的筹谋,你死定了!这天下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就算你上天入地,也逃不了的!”
这个时候,在战场一角,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从崩溃的地下冲出,他只抛下了一句话,而后捏碎了传送符,消失在了战场的边缘。
嗡!
血云凝聚,复又化成了白骨撑天阁,灰暗的天空终于有了一缕光线,这时的死亡战场已经是沟壑万千,如同是被人犁过一样。
“呼!造孽啊!今日过去后,这些为了东北两域和平而战的战士,是否还会如以前那般呢?他们见证了今日一战,也听到了那人的狠话,心中的愿望梦想破灭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颓废,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改变性情!……可笑啊!东北两域的武者再此常年战斗,竟是为了别人做了嫁衣!哎……”
一声长叹慢慢响起,赵悲歌站在白骨撑天阁顶部,望着崩毁的战场,感受着空气中飘荡着的温暖的气息,心里面泛起了一抹唏嘘。
这时,黑夜消失,晨光洒落,当第一缕阳光落在战场上时,这里竟有了一种久违的温暖感。
嗡!
正在赵悲歌享受着死亡退去,生机复生时的温暖时,从东域军营中,飞来了一道剑光。
这道剑光他认识,正是宇文弘的剑光。
“该来的早晚都要来的!”
赵悲歌苦涩的一笑,身上气息一震,白骨撑天阁化成了一道血光,没入了他的生命烘炉中,昏迷的丹云在他的怀中竟甜甜的睡着了。
啪嗒!
“赵悲歌?”
宇文弘来到了赵悲歌身前十米外,他诧异的看着很熟悉的面孔,脑中回想着之前的点滴,苦涩的问道。
“不错!我就是赵悲歌,你们剑门弟子眼中的大祸!”
赵悲歌坦诚的承认了下来,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甜甜的笑,神色中并没有任何的紧张。
他知道,他和宇文弘早晚会有这么一次的,今日若是就此离去,他日再见面时或许更加的尴尬。
宇文弘苦涩的一笑,眼中尽是自嘲,似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和赵悲歌说:“我早该想到的!栗子当时一直都在喊你赵哥哥,你又在死亡之谷中提前分别……可笑啊!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而我却蒙在谷中……呵呵……”
自嘲的笑声响起,宇文弘的眼中却是泛起了一抹冰冷的寒光。
“宇文兄,当日饮酒时,你还跟我说过,希望再有一次机会痛饮千杯不醉!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这孩子快要醒了,我正好也有一些事情要问,你要不要听呢?”
赵悲歌并不为宇文弘的冰冷而心动,他仍旧友善的笑着,并试探性的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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