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野溪的黎明(13)

    樟脑的收入改善汉人的生活，汉人很快就与世界接轨，那已经是清朝统治的时代。(13)
    海盗的时代过去了，顏思齐，林道乾，郑芝龙。
    荷兰人过去了。
    郑氏王朝也过去了。
    而清庭有效统治的地方，跟郑氏一样，就是台南，台北，还有鹿港。三个地方。清庭早期根本就不去碰原住民？禁止汉人通过他们的社。大部分的台湾都在原住民手中。原住民过着他们自己的生活，不与外界接轨？所有反对他们的生活方式？想改变他们的？都是敌人！
    他们看不起汉人。也扑杀平埔族。
    野溪的黎明，出现了五个原住民，他们在深夜摸进去汉人的山寨，抢了一带东西，还杀了人，然后赶回山地去。带着胜利的骄傲以及微笑。出现在黎明的山溪。洗过脸，兴冲冲的走回山地去。
    他们走后，一群水母人从野溪冷冷的喘急的溪水中升起。弹跳上山涯的巨木之顶。享受大自然的天籟之音。闭塞的原住民像猴子一般的警戒着。
    退入山区，他们听见山鸟在啼，告诉他们这一天是一个适合打猎的日子。他们回到部落，把多馀的东西分给族人，并且好好的睡一觉！
    绿灵带着他们回到车站时，不忘了告诫说：[简单的活着是天可以允许的！无止境的贪婪是自取灭亡！]
    出草就好像是在溪水中捕捉苦花鱼？苦花鱼不会绝种。如果漫无目的的开垦繁殖？使矮林消失，人口暴增，则问题会越来越严重！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因为不懂得使用减与灭的方法，而一味的增加？这是错误的自杀之道！
    他们追随着绿灵的肉翅，回到火车站。到月台去等火车。火车很快就来了，他们走上车厢。
    当他们回到二楼的主卧室门前时，前后才花掉30分鐘。
    减的道理就是，本来吃两碗饭，如今改吃一碗，本来拥有四隻笔，改留两隻。把屋子里多出来的东西送出去！
    把十个慾望减到五个！把工作12小时减到6小时。
    这样的经营，使自己在50岁以后，逐渐清间下来！而能享受天籟之音。绿灵不停的为他们诉说减的道理，只有如此，才能重见天光。
    歷史走进他们的心理是一件自然的事。
    比野兽还敏锐的原住民，后来碰上手留弹，机关枪。大砲，毒气。就失去心灵极大的优势。
    当他们砍头如切西瓜一般快时？这种快感，突然失去。开使承受心灵的挫折！而一蹶不振！
    而汉人却在日本人严厉的统治之下？步上维新之路！
    本来只想照黄歷去生活的汉人？因此產生大改变。而跟着走入进化的潮流之中。
    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杜立德就回阿差的家去了。
    老伯也起了个大早。
    在雨声中，等待黎明，那是早上五点20分，雨滴豆豆的打在冷气机壳上。发出一种沉醉在歷史的寂静幽远声中。歷史一路走来，汉人因为跟上了潮流，而超越了原住民的逼迫而成为台湾的主流。
    老蒋从大陆带来的200万军民，还是被同化了。那是一种海洋的，激励创新的力量！不同于大陆性的缓慢？
    老伯在吃过午饭后，离开作家之屋。
    黎明的野溪，水流甚极！加上雨水倾盆，视野不是很好？人与鹿躲在矮树林中，等待雨停。
    这是多么熟悉的一个经验呀！
    埋藏在内心深处，不曾忘记。
    岛上，美丽的天光，渐渐亮！
    绿灵还在镜子里。
    教人减的方法。用减的智慧去生活，不要太贪婪！
    老伯回到李茶的店去，打小说。他有两本小说要打，一本是：我与白素的冒险。一本是：美丽的天光。
    李茶跟他说：[白素刚刚回学校去！]
    又拿给他一个便当：[您中午的便当！]
    老伯说：[阿我在女儿国吃过了！]
    李茶说：[留着晚上吃！]
    [好吧！]
    我们在歷史中艰苦的活着。
    同情与支持学运在当时是主流！反对黑箱作业，不公开进行两岸协商，是大家认为不行的！如果由赞成学运一下子又反对学运，也是不可取？虽然后来学运变质了？
    不过，学运的光环已经退色了。
    媒体又有新的议题出现。
    (谢启大请辞。)
    而母亲节也快到了。5月11日星期天，母亲节。
    元朝统治过澎湖，算是统治过台湾。
    因为台湾位于菲律宾，日本之间的黑潮地带。
    元朝对日本用兵失败，但依然想有一天占领日本，失败的原因是因为，遇上颱风，他们把船用铁鍊拴在一起。结果还是沉船翻船了。
    忽必烈在船出发前命令将战马以及火砲撤下来。使进攻日本的头一天不能长驱直入？
    迅速攻入内地，建立桥头堡。
    可能不信任这些投降的云南的兵将？
    在歷史上，大部分被蒙古占领的国家，后来都起来反抗，復兴失土。
    把蒙古赶出去。
    如果当时日本被占领，也会在后来復国。
    蒙古回到草原去，至今还没有被消灭？
    明朝深知赶走了元朝是因为利用宗教组织，人民群起反抗，以及沿海的盐被汉人控制住，元朝发行的盐票破產所致，因此不许百姓入海，从事海外贸易，把持盐，或者在海上贸易致富？
    强调以农立国。
    不许人民入海。则使沿海失去繁荣的机会！海盗因此崛起，每每以沿海小岛为根据地。
    像王直就是雇用日本浪人当水手，而进行海上贸易。跟阿拉伯人交易。被称之为倭寇。
    这时候，台湾成为海盗的乐园。他们在岛上建立基地，做为补给站。
    像林道乾，顏思齐，郑芝龙都往来笨港，彰化，基隆。汉人的努力深入矮林子以及瘴癘之气的台湾。
    向原住民挑战，他们船上已经有了大砲！
    平埔族的消失是因为清庭统治211年，岛上三年一小反，五年一大反，皇帝受不了，就派大军过来平乱，如原住民跟叛军合作就被砲轰？支持皇军就被皇帝赐姓。也就留起辫子改穿清朝的衣服了。
    日本人一来分不清是汉人还是平埔族？一概称之为清国奴。
    而日本人杀到山地去，才是壮举。彻底要征服原住民！
    平埔族就消失了。
    五月九日，星期五，早上七点30分。
    雨又下着，昨夜下了一个晚上，如今，还没有停去的跡象？
    老伯一大早就起来写小说。
    写得很顺利，小说的文字就是要有张力以及密度，张力就是一种远方的关爱，可以帮助读者看得很远。密度就是在一件小事上，细密的表现出情性来！这两种东西，交互运用！语言文字才会好看！
    这是小说家使用文字语言的看家本领。
    因为光用高密度的手法，不免一灯如豆？
    如果光用张力的手法？则像流水帐，太简略了！
    中午，素真打电话进来说：[老爸！又跌了！怎么办！]
    [还会跌！]老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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