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暑假……你们有要出去玩吗?」倪以荷一开口,全部人目光炯炯的盯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宰来吃的小羊。
「出去哦……老实说,我也还不知道要去哪。」江云真歪了歪头,认真的想了几秒后,给了倪以荷这个答案,她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阿。
先让叶玉庭那土豪说要出去玩,再乱她有没有人能一起去,又那么刚好学姐不知道要去哪玩。
「那个……我朋友说她暑假想去垦丁玩,要我来约学姐你们一起去,学姐你觉得呢……?」江云真眼睛睁得大,嘴巴也越笑越开心。这什么笨问题阿!用膝盖想也知道学姐当然要去啊!
「好啊!学妹!当然好!」江云真笑语连声,让倪以荷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跟着江云真一起傻笑。
「我怕水,我不去了。」那位带着圆框眼镜的学长那么说,说完还顺手推了推有些厚重的镜框。
「我暑假要重修国文。」西瓜头学姐这么说,说得非常不甘愿,想必应该很想去吧。
「阿南,你咧?」江云真自然的问着白南卉,白南卉微微抬起头,将嘴角勾出一抹微弯的形状。
「都可以。」白南卉轻啟嘴唇,说出的话就像天籟一样,温柔又动听。
「那,你觉得我要穿什么比较好看呢?」江云真顺其自然的往白南卉那靠近,也用她微小的手掌包住白南卉有些结实的手背,看起来生动可爱。
江云真边说还甩边着白南卉的手臂,白南卉笑开。他们俩在倪以荷的眼里看来就像对相恋许久的恋人一般,没人能将他们拆散。
社团的学长姐也觉得司空见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或是帮忙规划路线,而倪以荷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自己活像个场外人。
结束社团时间后,每个人都回自己的教室了,连白南卉跟江云真都没有例外。
「掰掰,那我们先走了。」四眼学长跟西瓜皮学姐是倒数第三、四个回去的,而社团室瞬间变得闃寂。白南卉跟江云真正在收拾未看完的地图,倪以荷则自愿帮忙。
「学妹,等要出去玩的前天在打电话提醒我。」江云真调了调肩上的小背包,那是放地图的背包。
「好。」倪以荷乖巧的回话。接着,江云真又跑到正在关社团室门的白南卉身旁。
「阿南,我们一起走吧!」江云真的口气宛若幼稚园小朋友,非常可爱,却又不做作。
「好阿,学妹再见。」白南卉对距离有些遥远的倪以荷挥手,倪以荷也对白南卉挥了挥手,又无力的将手放下。
他们往不同的路线走,有种分道扬鑣的感觉。但这是正常的,因为一二年级的教室本来就在不同栋,而一年级也不可以常常跑去二年级那栋。
要走前,倪以荷不禁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白南卉跟江云真。江云真自然的勾住白南卉的手,一边夸张的跟白南卉不知在说什么。只见白南卉笑得开心。
看着他们,倪以荷也露出淡淡的笑容。幸福,可能就是这么唾手可得,却又有些距离吧。她想。
「倪以荷,你是有没有约到学长姐他们阿?」叶玉庭一脸不屑的说,倪以荷对她翻了个白眼,又加深口气说:「怎么可能没约到。叶小姐,你欠我一个人情!」
倪以荷凶狠的对叶玉庭说,叶玉庭却不以为意的看了倪以荷一眼,像是在说:「小姐,你疯子吗?」让倪以荷觉得她快要昏倒了。
「那么,倪小姐,明天有空吗?」叶玉庭贼笑,像是又要折磨倪以荷一般。倪以荷不知不觉打了几个冷颤。惴慄的问:「怎样?」声音甚至有些抖动。
「明天我想出来逛街。」叶玉庭用两手托住下巴,笑得迷人。就像要诱惑倪以荷一般。
「妖孽,妖孽!」倪以荷在心中暗自骂了叶玉庭两句。却又低下头认真的想明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忙?最后,她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不对!是两件。
一件是夜游,一件是打工的事情。她忘了跟施愷恩请假。
「有,有超恐怖的事情!」倪以荷故意将话说得很曖昧,甚至有些恐怖。让叶玉庭也板起正经的面孔。认真的问是什么事情。
「就是…………我要去夜游。」她话说得无奈,却见叶玉庭一脸想打她的样子。她作出防御动作,深怕叶玉庭在下一秒会来个飞刀,让倪以荷措手不及。
「你疯了吗?你这有夜盲症的人要去夜游?就像不会游泳的人要去跳海一样。自寻死路。」叶玉庭话说的大声,让倪以荷紧张的捏了她一把。
「小声点啦!你真的是个大嗓门欸!」倪以荷瞟了叶玉庭一眼。只见叶玉庭一直搓着被倪以荷捏的地方。不断抱怨说:「你怎么这么暴力啊!痛死了。」脸也变得狰狞。
「谁叫你讲话都那么大声!」倪以荷没好气的说,对于叶玉庭的讥讽她很不满,却又无法回话。
是阿,自己真的白痴到可以去撞墙了。
「我去一下厕所。」倪以荷站起身。因为现在还是下课,所以她安心理得的走出教室。
老实说她紧张到一个要命。因为她是要去传简讯给施愷恩。要是被叶玉庭发现,她大概活不过明天了。
站在有些狭小的厕所里,倪以荷甚至闻到浓厚的尿骚味。心想:「难道都没有在扫厕所吗?」门外头更是传来一堆女子的嘻笑声。女生真的是种怪生物。一下课不是聚集在一起,不然就是爱来上厕所。尿有那么多吗?倪以荷又默默抱怨了一下。
以最快速的速度传完简讯,就将手机放在口袋里。要出厕所时,不忘踩了下冲水板,好让人家知道她是来上厕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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