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尴尬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三人只是单纯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吃过饭后,盖檀生就特直白的赶人。他说他要睡了,喻苏也不是笨蛋,接着他的话就说自己先走。
秦京明本来要同她一起走,被喻苏拒绝了。他不同意,可喻苏坚持不要他一起,最后只好作罢。
下午的时候,喻苏接到了谢牧宁的电话。
谢牧宁开场就是清清爽爽的语气,“好久没联系了苏苏。”
这热络的开场白,让喻苏感到不安,提着心佯装平静地回答,“谢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找你能有什么事?”
喻苏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语气不得不让人多想,随性的话语配上恶劣的笑声,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他的谑戏。
“我知道了。”喻苏直接被抽干了血液,回答的声音有气无力。
谢牧宁告诉完地址便结束了通话。
喻苏做了简单的收拾,准备去往目的地。
她在门口叫了一辆车,告诉死机地点后,就漫无目的地坐着。
来到半山腰的别墅,喻苏脑子里蹦出恐怖片的画面。
独栋别墅占据山头,远处看去唯独它最亮,近处再看可谓晃眼。
到了门口喻苏给谢牧宁拨了一通电话,“我到了谢先生。”
“进来就行。”谢牧宁手里正在摸牌。
喻苏听电话那头,人声嘈乱还伴随着骨牌碰撞的声音。
门很好找,喻苏打电话的意思是给自己壮一下胆,确定已经到了不得不去的地步。
推开门,引起不小的动静,好奇进门的是谁。
喻苏在这个圈子里属于透明,大家见来人不认识,立刻回头,没了兴趣。
站着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谢牧宁人,喻苏只好走几步,在一楼寻找,找了半天依旧不见人时,她都准备打电话了接着听见一声清脆的男声,由高到低。
喻苏左右回顾,又听到那声音出现。
“抬头。”
抬头看去,发现谢牧宁嘴角噙着笑,手里端着见底的香槟。
今夜他把头发全部都梳了上去,增加一抹利落,看上去更加果断。
在这种场合流连,他如鱼得水,更显他成熟男人的魅力。
见谢牧宁拿手里的杯子朝自己虚空碰了碰,喻苏找到楼梯上了楼。
谢牧宁站着不动,喻苏朝他走去,两人越来越近,直到面对面。谢牧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亲爱的苏苏。”
他的热情假得太真,喻苏礼貌回应,“是好久不见了谢先生。”
“叫二哥。”谢牧宁不喜欢谢先生,喊得太古板,驳斥她,“把我叫得像老头。”
“谢二哥。”喻苏顺他心意。
一句话没把谢牧宁气死。
谢牧宁没好气,“谁让你带谢的?”
一来一回的对话,喻苏忍不住偷笑,她其实是故意的。
见她放松,谢牧宁心情也不错。本来因为上次游轮让她独自丢下,后面听说商温椋找过她,不知道为啥心里总对她有一股愧疚感。
这次喊她,本意也有补偿,但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思绪。她从进来后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此举也有心逗她开心。
谢牧宁手指捏着杯柱,轻轻从她面廓划过,语气蛊惑,“重新喊。”
杯壁冰凉,他动作轻柔,宛如羽毛搔弄,酥酥痒痒,一下跳动喻苏的心脏,紧张嗫嚅,“二哥。”
“欸。”谢牧宁喜欢听她说话,柔柔软软的甜到人心坎里,伸手把人抱进怀里,“走,咱俩进去。”
二楼有间单独的屋子,他们有几个人在里面。
屋内空气不算好,因为有人抽烟。
进去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浓烟味道,呛得喻苏无法呼吸。
两人一进去坐在东方的人站起来让位。
“会玩吗?”谢牧宁低头问。
喻苏摇头,“不会。”
“没事坐着去。”谢牧宁推着她到座位上,“我在你身后给你看着。”
话已自此,喻苏只好硬着头皮上。
坐下后,周围的人哄着说,“谢二到你坐庄。”
其实不该他坐,但大家想让他坐,那就坐。
随手从喻苏面前推出一摞筹码,然后手臂搭在喻苏肩头,指尖摩挲着她的耳垂,“来码牌。”
喻苏真是一窍不通,什么码牌,她回头求助,“我不会...。”
“摞成两层。”谢牧宁说。
跟着他的指挥,喻苏完成码牌。
骰子刚落桌,门开了。
喻苏在这里见到林悦她很吃惊,她身边站着的男人脸色并不明媚,给人阴美的观感。
见他的到来,有几个人的视线又落在谢牧宁身上,场面一时间变得很微妙,多数人有看热闹的意思。
沉羽淮径直走到两人对面,本来在喻苏对面坐着的人,特有眼力见的站起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羽淮?”
沉羽淮顺势坐下,手里摆弄着一两个筹码,“来找谢二哥啊。”
说完冲着喻苏一笑。
他笑起来能用阴森来形容,喻苏暗自吐槽,真是作孽了。
谢牧宁也是来者是客,倒是体面,“都坐下了,来一局?”
“巴不得。”沉羽淮笑着压筹码,身子几乎同桌面贴平,看着喻苏说,“小美女开始吧?”
喻苏回头看他,谢牧宁指尖点了点她肩膀让她放宽心,“码牌,掷骰子。”
此刻只有喻苏自己知道手心沁出了多少汗,两点,对方先手。
沉羽淮修长的手指将自己的两张牌拿走。
紧接着是喻苏,玉石制作的骨牌,冰凉透过指尖渗入到血液,她紧张到发抖,好在谢牧宁摁住她的肩膀,多多少少给她了一些力量,不至于丢盔卸甲。
拿到牌后她给谢牧宁看,他简单瞟了一眼,冲她一笑,也不说话。
喻苏不知道点数是好是坏,内心忍不住的忐忑。
“亮牌。”谢牧宁说。
喻苏把牌亮出来,周围人各个倒吸一口凉气,她见周围人这种反应,心凉了一截,知道自己牌不好。
谢牧宁让她放宽心,“没事。”
这下人都以为沉羽淮稳赢的时候,他却迟迟不说话。
“开啊沉少爷。”谢牧宁目光带笑打量着他,“不会同庄一样大,被吃了?”
听他说完,沉羽淮明显脸色难看,忍着恶心亮点子。
十点。
两人点子相同,没杠,只是单纯人手气臭拿到了牌九里最小的牌,点数相同,庄家吃通庄,也就是沉羽淮输了。
这牌输得恶心。
“真输了呀?”谢牧宁故意变调恶心他,“牌运不好啊。”
沉羽淮沉默了好一会,忍着怒意笑着说,“破财消灾。”
“好心态。”谢牧宁说着拍拍喻苏,“记得一会儿把找沉公子拿钱。”
喻苏点头。
就这一场,沉羽淮输了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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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牌九就是比点数的骨牌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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