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力」篇·第三章

    不知道是不是使用「圣力」过度的副作用，艾斯黛拉和两个弟弟送别了父母，回到自己房间后便感觉整个人有些轻微的晕晕乎乎，身子也有些热。
    在拿那个人渣开刀实验后，艾斯黛拉也有过比这样更严重一点的感觉，在休息一段时间后就没事了。
    当时她以为是用这具身体第一次杀人，所以不太适应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艾斯黛拉猜想，可能她的身体现在就像个充电宝一样，平时蓄满电量，使用一次两次「圣力」后电量减少，这时候就需要通过休息来充电。
    艾斯黛拉躺在床上想，如果使用一些补充体能的药剂是否能时“充电”这个过程缩短一些。
    不过还没等她考虑更多，她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消耗「圣力」后的艾斯黛拉睡得尤其沉，窗外逐渐拉下夜晚的帷幕，她依旧没有醒。
    在床垫因另一个人的重量压下而颤动时，她依旧闭着眼睛匀速呼吸着。就算一只惨白的手掌压到她小腹上了，她也还是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姐、姐。”
    来人试探性叫了一下，在发现少女并没有即将醒来的反应后满意地舔了舔唇角，眼瞳浓郁得化为一片腥红，迟迟不进行下一步动作。
    如果是往日，只要他一靠近她的床，少女绝对会拔出枕下的匕首干脆利落地抵到他颈部的大动脉上。
    果然……
    “果然，你还是这个时候比较乖…”
    赫里斯骑在艾斯黛拉的身上，手指不安分地挑开少女胸前的纽扣，使得里面雪色的小馒头露出了一点边缘。
    做完这步他就从人身上下来了，原因无他，赫里斯对他眼里的小孩子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没错，虽然他的外表是个少年，壳子里的灵魂却早已看遍世间万物百年之久。
    赫里斯在经历那么久的旅途后，对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失去了兴趣，直到一次以小男孩面貌混入黑市奴隶队伍中想整点乐子，没想到竟阴差阳错地被艾斯黛拉给买了下来。
    原本他以为这个公爵家的千金大小姐除了与他有着同样的「恶魔之眼」外，其他地方与普通的贵族少女是同一类的，是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看不起比自己家室低的人的娇娇女。
    可他在来到公爵府后，这个“娇娇大小姐”不仅将他认为了义弟，还拉着他切磋剑法，会让他私底下悄悄调查一些事。
    甚至前些日子还当着他的面杀了人……她肯定不知道，当时的他有多兴奋。比他找到的任何财宝都要惊艳，令他万分的惊喜。
    赫里斯趴在床边，少女的房间没有燃灯，他只能依靠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专注地观察艾斯黛拉的睡颜。
    “晚安，艾斯黛拉。”
    赫里斯在艾斯黛拉的脑门上印下一吻，转身离开了房间。
    ————
    几个小时前，艾斯黛拉刚睡着沉入梦境，便被噩梦给缠上。
    一个困扰了她很多年的噩梦，那样的真实，真实到她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就如附骨之疽般深深刻在她的灵魂深处。
    ……
    「痛……好痛……全身都是……好想死……不…我…想活着……因为…因为……」
    “去，给她再打一针D-016。”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白大褂女人朝旁边的研究员说了一句便又把视线转了回去，她把手叉在腰上仔仔细细观察玻璃墙后地上浑身是血的小女孩。
    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女孩就这么被困在一个四周都是玻璃的密室，她瘫在满是血污地上，周围是几匹撕吼着将她围起来的灰狼。
    滴——
    玻璃房的大门随着声响打开，一位研究员走了进来，而狼群也似乎听话地退开。
    “啊——”女孩大声惨叫，头发被狠狠拎起，一支冰冷地液体强行注射进了她的体内。
    手臂上的针孔处传来刺痛，很快这疼痛遍布全身。
    过了一会女孩身上的伤口竟奇迹般地痊愈了不少。
    研究员一如往常那样甩开了她的手，只是这次踢了两脚才离开，离开前还朝她啐了一口。
    “呸！还以为是多好的苗子，没想到进行了半年的实验，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兴许是药物的其他作用开始生效，女孩痛苦地在地上扭来扭去，身子像只毛毛虫，一会儿弓起一会绷直。
    “啊——！！！”
    一声声惨叫通过传声器转播到实验室的大家耳朵里。一个家里有了小孩的中年研究员实在不忍，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这个地方。
    戴眼镜的女人眼中尽是兴奋，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玻璃墙内的场景，嘴里喃喃说道：“S07，你一定会成为我最优秀的试验品的！”
    女孩挣扎了一会，痛苦和什么东西好像渐渐一起消失，她眼神空洞、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要活着……要…活着…因为……因为？因为…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