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在当地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孟巧巧自小也是捧在手心里当做掌上明珠养大的。
家里生意做大了些后才全家搬来了A市。
高考第一志愿没报上,滑档到第二专业的医学院。孟巧巧无心做医生,然而家里的姑父是仁康医院的副院长,有人给撑腰,父母思量一番后还是将女儿送去了医学院。
她相貌中等偏上,到了那死读书的地方,整日的心思又只在捣腾外貌上,便从中等偏上衬到了上等,追求者不少。
毕业后,即使能力一般,也靠着姑父的关系进了仁康。同事背地里说她的那些话,她都知道,但并不在乎,反而优越感倍加。
有些东西,她天生就能拥有,这都是命。别人得不到,那是命不好,就只能背地里说些闲话。
可以说,孟小姐这前二十七年,是过得顺风顺水。唯一不太顺心的,可能就是迟迟拿不下周少轩这朵高岭之花。
孟巧巧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医术不行,全靠姑父恐怕是走不长远。要紧之事,还是得替自己寻得一位可靠多金的夫婿。
于是她看中了院长的儿子。
这周少爷高中毕业后赴美留学,她入职的那一年他归国,两家人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她便知道,自己的金玉良缘算是来了。
孟巧巧专业方面学的糊里糊涂,谈情说爱上却是老手,当下便使出十八般武艺勾搭周少轩。周院长对这个有主见的儿子向来是不怎么管,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对小孩子谈恋爱的事情问都懒得问。
这就越发增长了孟巧巧的气势,追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谁知周少爷像是个捂不热的冰块儿,追了一年多还是对她爱答不理。
但孟巧巧也不着急,反正现在全院的人都知道她孟巧巧看上了周少轩,没人敢和她抢。假以时日,周少轩迟早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院里的人虽然不喜欢孟巧巧,但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那位沉医生空降而来。
孟巧巧一听说科室里要来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医生,当下便警铃大作,连夜找人查了沉来寻的资料。
长得漂亮,简历也漂亮。
可除了漂亮也没什么东西了。
出生在一个小小的江南水镇,母亲是个疯子,父亲更是查无此人。
孟巧巧的警铃没敲两下就被她扔在了脑后。
哪曾想,那女医生一来,便把周少轩迷得五迷三道,开欢迎会时,沉来寻站在台上发言,周少轩盯着她就没挪过眼,当天中午就和她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孟巧巧简直要气疯。
见了她就如避猛虎的人,却对沉来寻言笑晏晏。
这不仅狠狠打了孟巧巧的脸,还让她成为了全院的笑话。
本来就对这新来的医生十分反感,因为周少轩,孟巧巧对沉来寻的厌恶更是达到了顶峰。
奈何人家能力过硬,实在是挑不出什么错,就只能在平日的言语上不痛不痒地阴阳怪气一番。
那沉来寻也像是个一辈子不吃盐的人,任她怎么折腾也面不改色,平淡如水,让孟巧巧拳拳打在棉花上,怎么都不得劲。
今晚也不知道是谁排的班,竟然毫无眼力见地将她和沉来寻排到了同一班。
她一来,就碰到周少轩提着蛋糕奶茶过来,她嘴角的笑刚刚挑起,人还没走过去,就听周少轩问:“来寻还没来吗?”
孟巧巧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
一个月不到,倒是连“来寻”都叫上了。
她讥讽道:“沉医生的架子可大着呢。”
周少轩没理会她,对护士长说:“那等她来了,麻烦你帮我把这些给她。”
说完看也不看孟巧巧一眼就走了。
气得孟巧巧咬牙切齿。
八点二十多沉来寻才终于姗姗来迟,孟巧巧憋了一肚子的气,迫不及待地往外撒。
“沉医生来这么早啊。”
沉来寻没有理她。
她还想再说什么,护士傅芸过来敲了门:“沉医生,那个先生……”
沉来寻这才开口和傅芸交谈起来。
孟巧巧在一旁听着,来了兴趣,话语依旧刻薄:“什么先生啊,一点小烫伤还要劳驾沉医生亲自上药?”
她平时对沉来寻说话时向来是拿腔拿调,连沉来寻都习惯了,从不搭理她,留她自娱自乐。
可今天她这话一说,沉来寻陡然变了脸,将笔一摔,看向她的目光阴沉晦暗。
孟巧巧被那样的眼神看着,只觉得周遭的温度就降了好几度,如入冰窖,一时间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等沉来寻走后,她才缓过神来,蒙上心头的是强烈的羞愤感。
太没出息了,竟然能被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吓成那样!
她忍着怒气,走到护士台问小护士:“喂,你叫什么名字,挺面生的?”
小护士怯怯地回答:“李可。”
“哦。”孟巧巧本来也不关心她叫什么,“沉医生带了个男的来?”
“好像是的。”
“谁啊?她有男朋友?长什么样?”
“这……我也不知道,看起来挺帅的……”
李可说话声音跟蚊子一样,又小又细,孟巧巧看她那怯懦样,知道也问不出来什么。她思考一番后吩咐李可,等会儿沉医生带着那男的出来,就把周医生送的东西给沉医生。
李可应下后,她回到办公室,悄悄听着外头的动静。
等到那傻乎乎的李可真的把人拦下来,当着沉来寻和那男人的面递出周少轩的东西后,孟巧巧才施施然地走过去。
“可可你也太没眼力见了,怎么当着沉医生男朋友的面,递别的男人送的东西呀!”
那男人背对着她,身形高大,衣着简单却极致讲究。
孟巧巧也算是见过些大场面的人,一眼便看出这男人身份不简单,光是腕上带着的表就价值连城。
她心思窄且讨厌沉来寻,第一反应自然也就是往最坏处想,内心越发讥讽:这个沉来寻倒是厉害,一捞一个大款。
一想到她傍上这么个有钱的男朋友,还去勾搭周少轩,孟巧巧就气不打一出来,说出口的话也就越发难听。
“我是让你送,但没让你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儿送啊,让人家误会我们沉医生脚踩两只船怎么办?”
那男人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孟巧巧瞬间僵在原地。
当初第一次见到周少轩,她便是看痴了。二十出头的翩翩公子哥,举手投足都带着高不可攀的气质,并非有意炫耀,而是生来如此。她也正是被这样的气质所折服和吸引,私以为身边再无比周少轩更华贵的人了。
可眼前的男人,只是清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孟巧巧竟然就有些不敢抬起头来。
那目光漫不经心,带着上位者才有的从容淡定,周少轩和他比起来,简直是一颗嫩草不值一提。
惊惶和震惊过后,蔓延上心头的是翻了倍的嫉妒。
她沉来寻凭什么拥有这些?
和之前一样,沉来寻没有理会她,男人也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孟巧巧兴许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冲动,就跟了过去。
医院的电梯向来难等,男人站在电梯前并未离去,正在打电话。
刚刚那一眼太过仓促,孟巧巧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他。
除了气质,这人的皮相也是相当出色,看上去三十多岁,菱角分明,五官精致,眉眼深邃,鼻梁上的眼镜让他那锋利的气息平和不少,显得温文尔雅。
注意到她,宋知遇对她礼貌地点了点头。
这更加让孟巧巧觉得,方才的压迫感是自己的错觉。
等待的这段时间,旁边也来了几个小护士,都有意无意地在暗暗打量他。
男人对电话那头说:“嗯,你看着办吧。”
嗓音也低沉动听,孟巧巧出神地想着,一时忽略了他这句话中暗暗隐藏着的不悦和冷意。
回过神,他已经挂了电话。
“孟小姐有事?”他竟然主动开了口。
周围的人也侧目悄悄看过来。
孟巧巧抓住机会,摆出一副抱歉的表情:“啊,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替沉医生解释一下。”
男人沉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似乎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孟巧巧瞧着他不算愉悦的神情,猜想莫不是护士台的那番话真的起到了作用?于是再无顾忌:“你是沉医生的男朋友吧?刚刚是那小护士不懂事乱说话,你不要误会了,周医生和沉医生只是普通朋友。沉医生长得好看又年轻,在院里受男医生欢迎,送送吃的喝的,一起出去吃吃饭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旁边的小护士都有些听不下去:“孟医生,你……”
却被同伴立刻拉住,不想惹事生非。
孟巧巧边说边打量着男人的脸色,看着他逐渐沉下去的脸,心中越发畅快:“这些沉医生都没和你说过吧,估计也是怕你误会。不过这就有些奇怪了,沉医生如果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不敢跟你说呢?”
男人安静地听她说完,平静地问:“孟小姐是什么意思?”
孟巧巧看着男人眼底暗暗隐藏着的薄怒,不觉惊惧,只有得逞的快感,面上还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没什么意思呀,我只是想让你更了解一下沉医生在工作上的事。我和沉医生是好朋友,不希望她和男朋友之间有误会。”
电梯的数字终于缓缓地跳动,男人一直没有说话。
孟巧巧也不在意,她的目的也不过是让这人看清沉来寻勾三搭四的真面目而已。她清楚得很,像他这种有钱有权的人,最是受不了女人的欺骗和玩弄。就算沉来寻没有真的做什么,有这些捕风捉影的话也已经足够。
她忍着不露出得意的神色,“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孟巧巧正要功成身退。
男人突然开口了。
“我不是她男朋友。”
孟巧巧愣在原地。
“她怎么样都没关系。”男人一副悲伤心酸的模样,语气卑微,“既然孟小姐和来寻是好朋友,那麻烦请你转告她,只要她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安静了,整个电梯间无人说话,孟巧巧表情更是十分尴尬精彩。
男人步履从容地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他抬眸面无表情地看向孟巧巧。
孟巧巧狠狠一颤,再次感受到了刚刚沉来寻注视自己时,那陡然而起的惊恐。
回到办公室,孟巧巧还是懵的,右眼皮突突直跳。
然而孟巧巧也是个心大的,虽然觉得憋屈,但想着只要沉来寻在医院,日后总有机会给她点颜色瞧瞧,过了会儿就将这事儿甩在了脑后。
没想到,凌晨两点,科室主任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孟医生,你出来一下。”
孟巧巧不明所以,还好奇问道:“主任,出什么事儿了?”
主任漠然道:“孟医生自己去问院长吧。”
孟巧巧惊了:“姑父找我?现在?”
她完全想不出什么事情值得姑父半夜两点不睡觉,把她叫到办公室里去。
而当她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里头坐着的人时,更是震惊,不仅姑父在,连周院长和周少轩也在。
室内气压低得很,尤其是周院长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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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来寻只不过是寻常地值个班,竟然能值得如此精彩纷呈。
先是送走了宋知遇,和家属谈完话,又见孟巧巧失了魂儿一样地坐在办公室里,破天荒地一句风凉话也没说。
接着是小护士过来把电梯间的事儿和她手舞足蹈地讲了一遍,言辞间掩饰不住的酸爽和对沉来寻的羡慕。说完还不忘调侃一句:“沉医生,你那位准男友也太懂怎么杀人诛心了。”
沉来寻还没缓过来宋知遇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准男友”,后半夜孟巧巧就被科室主任叫了出去,下班前竟然惨白着一张脸过来给她道歉。
那时正在交班,办公室里医生护士站了不少人。
向来趾高气昂抬着下巴走路的孟巧巧,低声下气地对沉来寻说着自己不懂事,以后会安分守己之类的话,简直惊掉了一圈人的下巴。
于是乎众人看向沉来寻的目光便多了一分震惊和两分敬畏。
沉来寻木着一张脸,拎包下班,出了医院的大门便看到不远处停着熟悉的车辆。
她只需细想一番就明白,孟巧巧道歉这事儿,是宋知遇做的。
沉来寻从未在意过孟巧巧,不过是小打小闹,逞口舌之快罢了。儿时的她,受过比这强上百倍的霸凌欺辱,孟巧巧和那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若真有天惹怒了沉来寻,她也自有办法还回去。
但眼下宋知遇出了手,倒是让她省了力气。
毕竟对付孟巧巧,于宋知遇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费吹灰之力。
宋知遇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沉来寻并不惊讶,也无多少感动。
她早就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
也知道,即使他为她做了许多事情,也不会承认对她的感情。
明明想念她,宁可一个人在她生日时偷偷跑到法国,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人群中心的她和别的男人欢声笑语,也不肯见她一面。
明明担心她,暗中派了人保护她的安全,却只字不提。
明明吃乔尚青的醋,却还摆出一副父亲长辈的架子,说什么“只要她高兴,只要你对她好,我没有什么意见”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到头来自己伤心买醉,旧病复发去了医院。
明明……他爱她,却自欺欺人不肯承认,非要狠心推开她。
这些,沉来寻都太清楚了。
如果离开的前四年,沉来寻只是在揣度、在猜测自己在宋知遇心中的分量,那么在李芮和宋明所带来的的危险解除后,沉来寻发现宋知遇依旧无法坦然面对她时,她便能肯定,宋知遇不可能放下她了。
就像,她也不可能放下一样。
她拼命学习,玩儿命地往前跑,花了七年将自己变成了独立完整的个体,不再依附于他,回国后又对他冷漠至极,搬出乔尚青的幌子,不过是要他正视自己的内心。
沉来寻在法国的七年里,每年都会提醒宋知遇进行体检,出结果后直接发到沉来寻的邮箱,各项指标显示并无大碍,但沉来寻知道宋知遇是有病的。
心里的病。
她在读研期间攻读了心理学的双学位,所学的知识均告诉她,宋知遇生病了,只是目前还没有从生理上反映出来,所以表面上看,一切良好。
沉来寻在诊断出这个结果的同时,也寻找出了病因——许恒说得对,他的病就是她造成的。
她知道,如果她时常和他联系,多回去看看他,关心关心他,他就会好很多。
可是这样她不愿意,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最后他也只会像以前一样,一边享受她的亲近,一边又残忍地推开她。
已经吃过一次苦头,沉来寻反思后决定要狠下心来,不能再像当年那样,只有她奋不顾身地飞蛾扑火,而他被迫接受。
在法国时,沉来寻得空了就很喜欢去华人街看老大爷下围棋,她跟着大爷们学了一段时间,棋艺尚且不算精湛,却获益匪浅,深谙其中之道。
何时攻、何时守,排兵布阵,皆有招数。
她也摸索着对宋知遇下了一盘大棋,故意让乔尚青对他说那些话,故意在许恒面前摆出满不在乎的表情。
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将他逼至绝境、让他彻底明白这不是什么将错就错,更不是什么无可奈何。
而是他爱她,他离不开她,他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这是计谋,更是报复。
顾澈和乔尚青都问过她,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就是沉来寻想要的。
任谁来看,都会觉得她所做的一切荒唐又不值得,更看不到结果。
但是沉来寻不在乎。
她就是这么一个固执的人。
只因为很早她就看透,有许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她只能顺着命运走,无力反抗。但唯独这件事,她是可以握在自己手里的,她是掌握绝对的主动权的。
而从这段时间的种种看来,她的计谋进展得十分顺利,宋知遇那层看似坚硬的外壳,早就随着七年时光的风化,摇摇欲坠,不堪一击。
但还不够。
过去的七年里,她过得一点也不好,也知道,他过得同样不好。
沉来寻痛苦着,却又有难以言喻的快感。
一声鸣笛将她的思绪拉回。
车窗摇下来,宋知遇的脸出现在她眼前,眼底有一层浅浅的青黑。
沉来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才问:“不是说不用来接我吗?”
这些年她的情绪控制已经锻炼得炉火纯青,看不出丝毫破绽。
听着她冷漠的语气,宋知遇顿了顿,才回答:“这个点不好打车。”
沉来寻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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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言:终于转向来寻的视角了,憋死我了。
我看了评论区,昨天就有朋友提到为什么七年之后还是来寻主动?为什么总是来寻走九十九步,宋知遇只走一步,甚至走一步还要退两步回去?为什么总是要虐来寻?
我在写的时候,也问过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来寻是否太不公平?似乎总是她在费尽心思,她在飞蛾扑火,而宋知遇在逃避又逃避。我也想过要不要给宋知遇安排追妻火葬场,让他去主动,去弥补来寻。
但当我跳出旁观者的视角,站在沉来寻和宋知遇的立场去剖析,去听听主角自己的声音,我得到了答案:
他们的情感是对等的,真要算账,这也是比算不清的烂账。他们本人都深爱彼此不在乎,我作为一个创作者一个外人,我为什么要纠结谁欠谁的?
如果没有读者提出,我是没有办法回应的,所以当看到有一位朋友提出并且质疑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兴奋,因为终于可以说说我的想法了,想说的话有点多,可能需要大家耐心看完:
1.只能是沉来寻主动。
这篇文章,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女追男,是女儿在追(说引诱可能更恰当)爸爸,是禁忌,是背德。我知道追妻火葬场很爽,但是很抱歉,这篇禁忌文里,我写不出追妻的情节。所以在文章简介里,我打了【破镜重圆】的标签,却只字不提【追妻火葬场】。
他们是父女,是相差了16岁的、留着相同血液的父女,在两个人相互坦白心意、消除隔阂之前,宋知遇就不可能主动,也绝对不能主动,否则他这个人设在我这里根本就立不住。(甚至在我看来,他的不拒绝,就已经是最大程度的主动)
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长辈,他本就应该被道德和人伦约束,本就应该比女儿有更加强烈的禁忌感。如果他的道德那么单薄,能不管不顾地主动地去追求自己的女儿,那么我觉得这个人的三观和人品是有大问题的,我不想要这样的男主,这也不是沉来寻会爱上的人。
七年前,沉来寻逼他,她是心存侥幸,他是将错就错;七年后,沉来寻逼他,是认清内心,下定决心。他们都在改变在成长,变得更加勇敢、无畏和坚定。这才是我想要写的禁忌,是用爱去冲破伦理的禁忌,而不是把禁忌当爱情的调味剂。
沉来寻作为破局者,作为不在乎外界因素的一方,只能是她去推翻道德的高墙,她如果不主动,宋知遇不可能前进,道德的枷锁让他成为侵占了女儿的罪人,他爱来寻越多,他就会越畏手畏脚。这是是懦弱吗?我不认为。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行为。
2.沉来寻是恋爱脑吗?
我不太赞同把恋爱脑用在她身上。毕竟她学业有成,优秀独立,努力追爱的同时好像也没影响她的事业和工作,反而让她变得更加独立和成熟。
而我早就提过,沉来寻是个爱情疯子。她从不是小白兔,而是只狡猾的狐狸,宋知遇才是那只兔子。
再深挖一点,她追求的仅仅只是爱情吗?
年少多舛、丧母无父、东奔西走,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的命运是上天就安排好的,任人摆布。她怠于反抗命运,所以一直在做乖乖女,一直顺着命运走。只有在宋知遇这件事上,她在逆流而上,虽然困难辛酸,但是主动权一直握在她手里,这才是她想要的。
3.这不是一篇轻松的小肉文
从来寻爱上自己的爸爸时起,就不可能不痛苦,不可能不虐。
从宋知遇意识到自己也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女儿时起,就注定了他这七年不会有好日子过。
禁忌的爱情,绝对不应该像出轨那样只是尝个鲜,没有破釜,岂能沉舟?一旦踏出那一步,很难回头,也很难再容下其他人。只不过接受这个事实,并且遵从自己的内心付诸实践,是需要巨大的勇气和漫长的时间的,而沉来寻和宋知遇用了七年。
大家从我的文风应该也能看出,我从第一章起,就有意在铺垫比较低沉的氛围。还是那句话,我不想把乱伦作为男女主爱情的调味剂,所以注定了这篇文章不会是篇小甜文,看起来如果心累是正常的,我在写作时,也经常会为他们俩而感到心累和心疼。
但这才是禁忌文应该有的啊!我之所以会写这篇文,就是因为我看过太多禁忌文有了禁忌的爽感,却少有禁忌的痛感。
可我恰恰觉得,这份痛感,是不可或缺的,更是值得细品和思考的。
以上就是我对目前剧情和人设安排的想法,感谢大家看完我的啰嗦,我很享受和大家探讨的过程。
这是我的第一篇文章,每一个人物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仔细斟酌了许久,想表达得东西也很多,或许未能很好的通过文字传达出来,笔力有限,也只能到这一步了,还请各位多多海涵。
另外,故事大概还有7万字才完结,还有几篇番外。完结后如果大家感兴趣,我也会在微博分享写作时的大纲和人物小传,届时人物弧光可能会更加完整一些,到时候再下定论也不迟。
最后,再次感谢大家对我这个小新人的支持和喜爱,也十分欢迎所有的批评和建议~(至于听不听改不改就看心情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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