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尤许诺相当炸裂的发言,闻君越罕见的蒙圈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啊,呸,这个时候就不要背诵课文了。
闻君越摇摇脑袋,委实不知道应对尤许诺的控诉。
尤许诺继续下猛药:“那我的第一次,你毁了我的清白。”
闻君越简直不敢想象………
两年前,她确实有一次和唐天天去喝酒喝断片了,两个人都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闻君越深吸了口气:“这中间也许存在什么误会,你方便借一步说话么?”
尤许诺点点头。
历史惊人的相似,这一回是闻君越和尤许诺一前一后走进了学校的小树林,借着夜色和树木的遮挡,两个人压低了声音交流。
回忆就此展开。
唐天天初中毕业后因为家里人做生意去隔壁市,她也要去那里上学,两个人约着到附近的烧烤店把酒言欢。
邻座是一群同龄的人,他们是结束中考吃散伙饭的同学,热热闹闹的。
在这种氛围下,闻君越和唐天天吃饱喝足,人也醉的差不多了。
两人都担心回家会挨骂,互相打掩护,说去了对方家里,实际上是去住酒店。
唐天天:今晚不回去了,住小闻家
闻君越:今晚不回去了,住天天家
隔壁那桌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逐渐起了争执,大家仿佛一种有仇报仇的心态,什么烂在肚子里的垃圾话都往吐,闻君越只看了一眼,就那个白衣服的男生维持着理智一言不发。
好景不长,战火烧到了他身上。
被人指着鼻子骂他骂:“尤许诺你凭什么装什么装啊,篮球不会打,非要装逼说洁癖。烧烤你不也是能吃的吗?”
“就是,爱装,不说话很酷吗?引起女生的注意很酷吗?她们知道你的声音娘兮兮的难听死了么?”
“抢我女朋友,我日你大爷,尤许诺。”
尤许诺没什么情绪,这场聚餐他本来就不愿意来,还奇怪为什么选在这里,原来是针对他:“我大爷早死了,你去棺材里日吧。”
闻君越就听了这一句,笑的直乐呵,她没再关注下文,扶着唐天天去了最近的五星级酒店开房睡觉。
清醒的闻君越肯定会选这家酒店,但她现在脑子是糊涂的,完全理解不了前台的话:“您好,现在是旅游旺季,只剩下豪华单间,可以接受吗?”
她点头。
前台提醒她付款,她还是点头,反正就是不提给钱的事。
周围还有不怀好意的人来搭讪。吵吵闹闹的。
尤许诺排在后面办理入住,等的无语,直接刷他的卡替前面两个付款节约时间,自己同样选了一间豪华单间。
他没把这点钱当回事,也直接无视了闻君越和唐天天两个人,哪怕是乘坐一个电梯,前往同一个楼层。
闻君越已经是没有了思考能力,她麻木地行动,一直跟在尤许诺后面,给他整笑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闻君越傻乎乎的说。
“………”尤许诺不笑了。
他拿过闻君越手里的房卡,就在隔壁,送佛送到西,他打开房门将醉酒的两人放进去,转身去了自己房间,安心洗澡。
而闻君越醉酒后秒睡,她有梦游的坏毛病,这也是后来上高中她要求单人住宿的重要原因。
尤许诺并不知道自己被一个睡着的人跟踪了,她的脚步轻到几乎没有。
进门左手边是浴室和客厅,右手边是卧室。
晚上被烧烤味熏得受不了,尤许诺忍了很久,进房门就直奔浴室,把手洗干净了才想起来没急冲冲的关门,某个人已经闭着眼睛到客房里四处游荡。
尤许诺从烟雾缭绕的浴室围着浴袍出来,发现自己的床上躺了个大活人。
他一个头两个大,呵斥道:“出去。”
闻君越看似听话地站起来,实际上只觉得尤许诺吵闹,她扑腾一下扑倒了他,顺带扒拉掉他的浴袍,手好巧不巧就放在脆弱的某处,一把抓住。
!!!!
跟一个醉鬼没办法讲道理。
闻君越眼里自己抓住了一株粉红的蘑菇,她甚至对准那个吃进嘴巴里,嗦了一下,没什么味。
尤许诺脑子的弦崩开,他的清白没了。
尤许诺不热衷于此事,但处在青春期的男孩大概都了解一些,更别提他深处复杂的家族,这些事不要太多。
道听途说和亲身经历大有不同。
他没喝酒,没有酒精的催化,身体照样燥热的不行。
她怎么能那样呢?含住他,又舔又吸。
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攀升到脑窍,这是从没经历过的情欲滋味,包裹他的那处很软,很温暖。
尤许诺从地毯上坐起来,蹙眉盯着腿间耸动的脑袋,不知道如何是好。
爽肯定是爽的。
但她喝醉了,他可没有。
他不屑于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同时又很无奈,似乎无辜的是自己?吃亏的也是自己?
不,也许是她吃亏?
麻烦,全是麻烦。
他伸手拍了拍闻君越的脑袋,声音带着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变化:“你起来。”
闻君越不明所以,头抬起来了,唇还是红红的,甚至留着一点涎液,说不起是口水还是别的什么。
她瞪着无辜的圆眼,仿佛在责怪他耽误自己吃蘑菇,手里还紧紧拽着它宣告主权:“这是我的。”
神他妈你的。
尤许诺一晚上的震惊比这一年经历的都多,但他不敢刺激胡言乱语的女人,毕竟命根子还拽在她手里,到这里他有点自暴自弃了。
太难搞了,这女的。
他闭上眼睛避免自己动气:“嗯,是你的,你先放开。”
再此睁开眼,局势又变了,她坐到他的大腿上,似乎准备把它吃进去。
猛然坠落的身体,就这么吞进了进去。
尤许诺分不清是快感多还是惊恐多,简而言之,他,被强上了。
后面的事情更离谱,她趴在他的胸口哭唧唧:“出去出去,长大了好疼。”
这还成了他的错?
尤许诺气结,他单手托住她的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两个人的连接处密不可分,随着他的动作,磨蹭起来内壁,闻君越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胸前,泪水打湿了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十分惹人怜爱。
尤许诺避开她的目光,不说话。
闻君越这时候有点清醒了,但不多,她似乎没办法分清现实和梦境,但她拥有天生的情绪感知能力,她知道他不太高兴:“你说说话。”
尤许诺冷淡道:“说什么?”
闻君越:“随便说什么,你声音好听说这么都可以。”
尤许诺情绪肉眼可见的缓和,他问:“你喜欢?”
闻君越肯定的点头,在他的脸颊旁边亲了一口:“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你很帅很好。”
奇怪的逻辑自洽。
他帅他很好,缠上他了是吧?
但心里却有种疯狂的叫嚣,相处了三年的同学,都毕业了还想着看他在烧烤店不自在,言语贬低他。一面之缘的人给他善意的肯定。
离谱又魔幻。
你是馋我的身子么?
尤许诺忍不住这么想。
但他保持着理智,没有追求闻君越这么做的原因。
两个人滚上了床,女上位,她爱玩,就让她玩个够,闻君越哪里会玩这种paly,她在床上向来是享乐的主,没摇两下就累得不行。
喝疯了闹累了,直接睡着了。
尤许诺冷静地结束这场闹剧,将两个人收拾干净,重新去开了一间房,在床边留了张字条。打算明天等她睡醒了好好算一笔账。
没想到闻君越只当自己做了一场春梦,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后来去酒店问过谁付的房费,酒店前台怕麻烦含含糊糊,把这件事遮掩过去了。
两个人聊到这里已经是聊不下去了。
闻君越满头黑线,完全不可置信酒后的自己人品这么差,她解释说:“纸条我没看见,早上起来脑袋疼的厉害,洗完澡就回家睡觉了。”
尤许诺说不清他对闻君越的感受,很复杂。又很简单。
沉默对峙中。
一声怒吼响起来:“你们两在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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