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打了声招呼离开。
梁小慵站在厨房,还热的豆浆在微波炉里反复地转,嗡嗡声低迷嘈杂,惘徊在焦热的空气中。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夏风吹拂,窗外树影窸窣地投射在流理台上。
手臂勾住她的腰。十几分钟前,还是最平常自如的动作,此时在躁动不安的光影里,稍显别扭。
梁小慵抿了抿唇,“松开。”
“不。”
他收紧手臂,把她箍在怀间。细瘦单薄,如同一张轻飘飘的白纸,却是他唯一试图握住的。
沉默的呼吸声掩在微波炉运作的噪声,歇斯底里地对抗。
最后,“叮——”一声,倒计时归零。
缄默爆破。
丁兰时扳过她的脸,寻找一个缓解不安的吻。
“——唔……唔……”
身体被扭向截然相反的两个方位,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堵上。
她难受地挣扎,手指用力地抓挠他的小臂。表皮掀起,见血。力道却不见松一分。
“我没有骗你……没有。不要这样对我。”
他短暂地松开手臂,让她转过身。
“你发什么——唔!”
又是一句未说完的话,丁兰时不再给予她任何能讲出伤人的、怀疑的话的机会,手指捏着下颌,强硬地撑开她的牙关。
好像只有在庸俗的性爱里,他们才能坦率地交付信任。
箍住腰身的手撩开裙摆,打开一旁的水龙头,手指浸过冰凉的水,寒意渗骨,甩了甩,他扯开里头的内裤,直接地插入温暖的穴道。
一冷一热,穴肉似乎都密起被强力刺激之下的疙瘩。
梁小慵剧烈地颤起来,唇上的吻也更加用力,死死地压着她,不移分毫。所有的呻吟被强制性地堵在喉底,铁锈味镇压,叫她的眼尾不可遏制地蓄上生理性的水雾。
“呜呜……”
手脚都不空闲,奋力地踢打。然而,她很快发现,动作幅度越大,手指在穴道里插弄得越深。
生涩的小穴被粗鲁地顶撑扩张,酸胀的疼痛过后,淫液分泌,她才算好受一些。
直到粗涨的性器埋回穴肉深处,密不可分,他才舍得松开梁小慵的嘴唇。
“啪!”
不再有桎梏,一掌重重地甩在他的脸上。
“出去……出去!”她气喘吁吁,“你……你把我当什么了?”
“不出去。”他低下头。
英挺的鼻尖抵在她的肩窝,闷着,“出去你就不要我了。”
她忿忿地,“现在我也不要你。”
话音未落,坚挺的性器在软肉中再进一分,龟头挤开紧闭的宫口,死死地卡住。
“唔嗯……”
血液上涌,她的脸颊涨红,身体已经开始有所回应。
丁兰时拥住她,并没有前后的动作,只是嵌着。好像身体有一部分相连,他心中的焦躁才能和缓片刻。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上不下,她被按在流理台上。后背,微烫的日光直晒脊骨,姿势太过难堪,热意跟着攀上脸颊。
丁兰时抬起头。
光斑停在瞳孔中央,光泽微动,疑似是水状的液体折射。
他抿起唇角,声音低哑。
“……说爱我,梁小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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