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慵除了道歉想不到还能说什么。
她无措地站在门口,一时没有讲话。丁兰时在墙角趴了一会,迟迟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转头去找。
粘稠的血顺着他的眉骨淌下,蜿蜒过眼尾,化开,变成赤洇洇一滩,乌糟又可怜。
梁小慵才发现他竟然哭了。
琥珀盛在清凌的霜水里,他的眼眶微红,“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她的心里被那些泪水浇得很软,走过去,抽了两张纸给他擦去脸上的血,“对不起。”
她过来,丁兰时又别开了脸。
梁小慵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你能原谅我吗?”
“不能。”他闷声。
“那我要怎么做?”
“不原谅。”
“好吧。”她说,“把脸转过来,让我处理一下伤口。”
丁兰时乖乖转过身。
梁小慵用纸巾暂时把边缘的血渍擦净,出去找了一趟医药箱,用碘酒和纱布处理好额角的伤口。
期间丁兰时一直都很听话,坐在地上,半低着脑袋,眼神干净而柔软。
梁小慵无由来想到他们的话——
“哥哥以前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班长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的确很好。
困宥在暴雨天的灵魂,是她能窥见过去的万分之一。
梁小慵忽然感觉到面颊一阵濡湿。
她垂下眼,眼泪打在丁兰时的鼻尖。
“你怎么哭了?”他抬起头。
“丁兰时,”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溃堤,“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很糟糕事?”
“是。”
他的薄唇贴上脸颊,微烫,轻轻地蹭掉泪痕,讲话时的呼吸渗进肌肤,带着潮潮的悸动。
“我还能挽回吗?”
“不能。”
“……”她的嘴唇颤了颤,“那你为什么还在亲我?”
“我想亲你,”他顿了一下,手臂横过她的腰,“也想抱你。”
“我舍不得你,医生。”
梁小慵的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她强行止住了痛哭。
“我想做爱。”她突然说。
“好。”
丁兰时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衣服一件一件脱掉,梁小慵的身体横陈在月光下,粉嫩的奶尖与白皙的大腿暴露在雨前沉闷的空气中——他们以前做爱时,从来没有这种耐心。
丁兰时静静地看着她。
“其实,网上有一些人可能说的没错。”他的手指插进永远潮湿的穴口,上挑,不轻不重地就着淫水揉碾那枚肉珠。他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近似喃喃,自言自语,“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梁小慵敏感地躬起身体,不自主摇摆着细软的腰,向他的手索要更多。
她有意让自己沉缅在性爱里,暂时忘记残酷的现实。
“丁——丁兰时……”
“是解决你生理需要的工具,还是闲来关心一下的宠物?”
他的手被丰软的大腿紧紧夹着,低头,是她潮红的脸颊。
他分出中指与无名指重新插入穴口。里面已经湿透,媚肉蜂拥而至,用力地绞吸着造访的指尖。
“……好多水,”他骤然用力,毫不容情地插入到底,只留下指根撑开窄窄的穴缝,“对别人也是时时刻刻在流水吗?”
梁小慵呜咽一声,软绵绵的呻吟里,她握住他的手臂,难耐地前后摆动。
眼前臀波乳浪,淫艳至极。
再一道雷声捱过,大雨瓢泼下屋檐的瞬间,梁小慵跟着喷了出来。
高潮的余韵里,她看向丁兰时。
心脏一瞬沉入炼狱。
他已经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抽出手指,淫水被粗野地抹在她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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