懍嗓音有些颤抖,但很快便稳住了,她直接斜睨看向了那个男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懍大人,你知道柛大人究竟为何会这样强吗?」至见对方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咪咪地对懍提出了一个问题,看着懍不解的神情他又说道:「因为他将自己的妹妹变成了特级咒灵,因此解放出他术式,所以懍大人您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吧?」
懍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男人,最后又回头望向其他干部们,其他人都是那样笑咪咪地望着她,彷彿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似的。
懍被他们神情给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但很快的她甩袖还指向那个逐渐变成不知名怪物的女孩:「所以你们就把她变成了咒灵?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咒灵?你们疯了吗?」
「懍……大嘎!嘰,人……救……」就在懍质问对方的同时,女孩的方向也传来了细小的声音,她那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懍的方向,眼角还落下了一滴泪,最终却忽然一阵激烈的黑光伴随着爆炸声。
女孩就这样爆裂开来,黑色的汁液和些许腥红的鲜血随着爆炸喷的到处都是。
「唉啊,又失败了,快叫人打扫乾净。」男人拿起手帕将自己的眼镜拔下来擦乾净后便带了回去,他坦然自若的吩咐着下属,「懍大人,下次会成功的,您在等待一下吧。」
懍也被鲜血喷溅到脸上,那温热黏腻的液体随着重力的滑落,这样的异物感让懍全身起鸡皮疙瘩,那双猩红色的眼眸满是不可置信,她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你们究竟做过几次这种实验?」
男人抬起头想了一下,「嗯?从懍大人出生那时开始算,应该也不多吧?毕竟如果要做出咒灵还必须身上有着园神家的血统,年龄也不能过大不然就会像,您的母亲一样变得不可控制,所以大约二三十人吧?」
「我的母亲?」懍听见这个关键词,她回头看着男人。
「毕竟柛大人可是将自己的亲妹妹变成特级咒灵,因此在第一次实验阶段我们就选定您的母亲,但很可惜的是年龄太大,最后却变成了一个不可控制的咒灵。」
听到这里的懍怒不可遏的直接问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此时她的情绪已经来到临界点,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咒力小分子不断躁动着。
看见懍的情绪如此激动,男人则是笑了笑,他的嗓音是那样理所当然,就像是为了达成此目的在所不惜,「这都是为了恢復园神氏的荣耀啊,懍大人。
「因为您不够强,只要有了这个您的那双——就可以起到真正的效用,园神氏也可以恢復到往日的荣光,不!甚至是可以超越以往祖先们的荣耀!」男人说完后便走进懍,直接在懍的面前跪了下去,但那双黑润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懍瞧,眼神满是赤裸的慾望和疯癲。
其他人也纷纷跪了下去,一双双眼睛完全毫不掩藏自己的慾望,宛若一隻又一隻蛇将懍的脖子一点又一点的圈紧。
懍的情绪直接大爆发,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母亲只是因为生產不顺而去世,没想到竟然被他们这群疯子当成了实验对象,她崩溃的抱住自己的头,「住手,我说住手,我不靠这些我也可以爬上特级咒术师的位置。」
「您要拿什么做承诺呢?懍大人。您可是我们园神家唯一得指望了呀。」
听见这句话的懍瞬间清醒,原来他们今天做的这一齣是为了要逼自己、顺便给自己一个警告,一想到这里,她的情绪瞬间稳定了下来,懍将眼眶的泪水向上擦去,嗓音就如同以往般,「我拿我自己做担保,绝对会成为特级咒术师。」懍一说完就甩袖离去,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内,以着她一周的时间收服了九张月牌,还有其中一张月牌里头的纸扎式神是她的母亲,且在园神家给予她的任务中一战成名。
「大姐头,你又躲在偷懒了。」一个小男孩熟练的拿着小凳子得趴在了墙边,看着懍正躺在躺椅上,这是她的秘密基地,只不过早就被一群小朋友发觉就是了。
懍也不把头上的书拿起就知道是谁,「树宝,你们下课了啊?」
那个被称作树宝的小男孩一听见这个噁心巴拉的绰号,直接气愤地对她大喊:「就说不要用那个噁心的绰号叫我了!大姐头。」
懍也没有在理他的反应,她坦然地站起来收拾,嘴上还不忘敷衍,「是是是。」
「懍姊姊!」不远处也有几个小朋友飞奔过来,就像是几隻兴奋的麻雀围绕在懍的身边嘰嘰喳喳的分享着自己在学校遇见了什么事情,而这些孩子都是园神家近年所生的。
懍当年用着一战成名的代价所换的条件便是园神家以后所出生的孩子都必须送至本家照顾,因为她怕有些孩子她没有亲眼看着,那群疯子就会抓去做实验。
而这些孩子普遍都没有术式,所以懍才会格外的照顾她们,假设是拥有术式的孩子,懍通常只会稍稍看顾,毕竟她想园神家那群烂木头,脑袋再怎么装屎,也不至于会把有术式的孩子抓去做实验。
而被懍所照顾的孩子们也都喜欢懍,毕竟待在自己的家通常都是被嫌弃、谩骂,来到懍这边却是可以去上学、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懍也会抽空陪他们玩,所以大家都很喜欢懍。
懍虽然常常嘴上嫌弃他们这群孩子太吵,但殊不知她其实也很喜欢这群孩子,毕竟看着他们童言童语、天真浪漫的模样,总觉得自己在那群烂木头那边所受到的气都被抚平了。
她只希望这群小朋友可以平安顺利的长大,做个平凡的普通人就好。
毕竟他们有什么错呢?家族的事情就让她一人承担就行。
「懍大人,有别于您即将升上高专,我们已经商讨好要将孩子们都送去纽约的园神家分支,让您专心学习,这群孩子们在那边也会受到良好的优待。」又是某天的家族聚会,男子笑咪咪地对着懍提议道,虽说是提议但语气不容拒绝。
听见这话,懍的眉头一皱,她都已经如他们所愿的成为了特级,他们到底还想怎么样,谁知道她的父亲似乎早就有预料到懍会有此反应,便举手义正严词的说道:「懍大人,您也知道日本比起其他国家都更为重视术式的传承,将孩子们送去纽约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们在那边也较为自由。」
「是吗?」懍端起茶,睫羽低垂的冷笑反问道。
从他们口中说出自由这个词还真好笑,自由这种东西,从她们出生被冠与「园神」这个姓氏,就注定是无缘的了,他们的生存价值会被家族压榨的一滴也不剩,从她一出生拥有的术式就注定让她要像柛大人或是其他术师一样。
想尽办法的在每次和咒灵交战中生存,不然就是死在某个咒灵手上。
就这般简单。
大家见懍望着茶杯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懍的父亲眼神左右看了一会毫不客气地道:「让我和懍大人单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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