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修改了一点错字和病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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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澹情况还不稳定,具体的真相暂时还没叫她知道,陈淙月安抚她睡下,人坐在病房外,与友人通话。
他今天急着回来,错过了对方婚宴,总要道歉。
“嗯,她没事了,在休息。”
陈淙月往病房里看了眼:“没能到场恭喜你们,真是抱歉,等下次见面,再好好祝贺你们。”
对方新婚燕尔,心情很好,此刻大约还在聚餐,电话那边不时传来几声欢呼和祝福。他先问过明澹的状况,听到她没事后安慰陈淙月几句,最后很随意地提起:“你对明澹可真好,以后她有了男朋友,只怕也没有你这个哥哥周到。”
陈淙月笑笑,挂了电话,耳朵却还贴着手机,没放下。
电话那头的婚姻被所有人欢呼祝福,说他们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而没有人会祝福一对乱伦的兄妹。
陈淙月透过病房玻璃,看吃了药、睡得很熟的明澹。
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姑娘,她也该值得那样的欢呼与祝福,而不是永远和自己的哥哥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做爱。
他从前没想过,或是说没有敢正面过关于他们以后该怎样、怎么办的问题,就像他没想过会出这样的事情。
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他是她从小学时候就挂在嘴边的哥哥,她是他招人羡慕的妹妹,因为彼此一个跟父亲姓,一个随母亲姓,故而跟人介绍时候要反复言明:“我们是亲兄妹,只是妹妹跟爸爸姓,而我跟妈妈姓,所以一个姓陈,一个姓明。”
重复言明过千百遍是亲兄妹的人,最后却还是脱离应有的轨迹,滑落深渊。
——他们彼此差五岁,挑破关系在一起是三年前。
一切开始在父母车祸后的第二年,明澹刚满二十岁。
他那段时间发觉她似乎有些心事,且越来越沉默寡言,于是挑一天休假,想和她促膝长谈,尽兄长的本分,来开导可能遇见问题的妹妹。
他絮絮叨叨谈起人到一定年纪都会迷茫和如果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告诉哥哥的老生之谈,而明澹倚靠在桌边,漫不经心拨弄着一颗弹珠,等他说完,抬头看着他,脸色有点苍白,却微笑着:“哥哥,我的问题是,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
咕噜噜。
“砰!”
被她玩弄在指尖的弹珠滚落,砸在地面,敲在心口。
砰的一声。
陈淙月隔很久才接受小妹喜欢上自己这事情。
父母去世后的那段时间,明澹总爱噩梦、时常梦魇,于是他们的房间便挨在了一起,方便陈淙月能听见动静,及时照拂。
他不锁门,方便她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兄长求助。
明澹的房门也总是不锁,方便他能及时进来。
这之前这样的安排是为了兄长能随时关心,那天之后就变了味。
陈淙月从那天开始,总能听见她靠墙自慰的声音,听见她仰着头喘息的声音,听见她低低叫他名字……
听见她喊:“哥哥。”
在她高潮的时刻,带着拉长的尾音。
而第二天,她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门,仰着脸,带着笑,看着他,用同样的语调喊:“哥哥——”
陈淙月也开始在他房间里捡到开封或未开封的避孕套,在床头、枕下、衣柜深处——他没有过恋爱经历,这样的东西更是从没碰过,只有可能是明澹留下的。
而他的房间里也弥漫着明澹的气息,她爱用带玫瑰气息的香水,常用的牌子留香总长,于是就这么停留在他房间的每个角落,昼夜不停地缠绕着他。
然而等他敲响房门去询问的时候,她依旧仰起一张天真纯净的脸:“哥哥?”
明澹的心事重重在挑破这一切后烟消云散,开始肆无忌惮,陈淙月变成了那个不知所措、心事满怀的人。
直到那天,他在家里枯坐到凌晨两点,才等来喝得酩酊大醉、被一个男生搀扶着回来的明澹。
她喝得眼红红的,整个人都靠在那男生怀里,抬头看他的时候一直在笑:“哥哥——”
陈淙月面不改色地把她搀过来,有条不紊跟那个男生道谢,又要阿姨去为她准备醒酒汤,明澹靠在他肩膀上,手却抓着那个男生不松开:“不要,我不要他走,我要他留下来——”
她轻轻地笑,温热的气息全喷洒在陈淙月颈间。
她微微仰头,贴着他耳朵,声音轻细:“哥哥不要我,那我找个新的男朋友来,看看地久天长,能不能喜欢上别人,忘掉哥哥,好不好?”
“我会让他戴套的,放心吧,哥哥——”
陈淙月脸色不变,手猛地握紧她手腕。
他抬头看一眼还在踌躇不知所措的男生,抬手分开明澹紧握着他的手指:“实在抱歉,她喝醉了,请你多包涵——这边不太好打车,我请司机送你回去。”
他把妹妹按在怀抱里,送走那人,然后弯腰抱起明澹,走向她久不上锁的房间。
那个一直在等他推门进去的房间。
陈淙月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是父母的骄傲。
他温和、懂事、有规划,父母去世时他大学毕业才一年,堪堪不到二十三,就能肩起公司的担子,在家里其他长辈的教导下开始一边读大学一边处理事务,他沿着他人生该有的轨迹走得有条不紊,从来不需要任何人多操心。
而就在这一天,他的人生开始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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