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毫不在意地答道:“茶啊。”
【不、不是,茶里面……】
你皱起眉,“茶里面有什么?”
方枕河给你下了药不成?
系统冒出冷汗,不……不是药。
是蛊。
是最为霸道的子母蛊。
传闻这种蛊,被下了子蛊的人不能距离母蛊两米远,若是再强些,母蛊还刻意让被下子蛊的人做自己命令的事。
这种蛊极为难找,没想到方枕河居然有……
你听完系统的解释,面色变得难看,看向方枕河时便也带上了些不解审视。
方枕河呷了口茶,迎着你的目光,面上还带着笑,“知道了?是你的那个系统告诉你的?”
他怎么会知道系统?
你瞪圆眼,满目惊愕,却见他伸手在你眼前一挥,一道白光闪过,你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间昏暗的房间中。
房间极大,装置地却极为奇怪,四周都无窗,整个屋子中只有最中央摆着一张大床。
你便是躺在那张床上。
身形修长的青年端坐在床上,垂眼看着你,见你醒来,对你缓缓露出一个笑,“醒了?”
他笑容无害至极,“那便来认识一下,你以后住的地方。”
*
你被方枕河囚禁了。
极为屈辱地被囚禁在一间陌生的屋子中,屋子甚至只有一张大床,连些简单的家具都没有。
屋子内甚至没有窗,只有一扇紧闭的屋门,被下了阵,除却方枕河点头,不然你根本打不开。
他像是将你当作一只娇贵的雀儿来养。
用膳洗浴那些事都必须由他亲自经手。
用膳时,他会将你抱到膝上,亲手喂你。
若你赌气不肯用,他便会神色不变地放下筷,亲口喂你。
口舌交换,甜腻的羹汤在唇齿间搅拌,水声中伴随着少女无力的呜咽。
令人口干舌燥。
你反抗不了的。
不仅仅因为愧疚,还因为他给你下了蛊。
你根本无法违抗他的命令。
洗浴时更是过分。
你从来都不知他是这样爱洁的人。
要亲手将你的衣物褪下,亲手为你擦拭身体,每一处都不放过。
末了,还要亲手给你擦拭香膏。
细白肩颈,平坦小腹,纤长莹白的腿,每一处都被他拂过。
细腻的香膏在他手下被抹平,抹到你身体各处。
你无法忽略他越来越重的呼吸。
也无法忽略他落在你身上越来越炙热的视线。
往往,香膏抹到一半,那只手就会暧昧地挑开自己亲手为你穿上的单薄的衣物,往不该去的地方摸去了。
事态常常会变得不可收拾。
你难免又要再洗一次澡。
你好似全然被他掌控着。
你感到无法忍受,却又无可奈何。
你当然是发过脾气的,想要硬凭着实力闯出去。
可这个念头在刚实施时便被制止了。
身姿如竹的青年嘴角含笑,握着你企图结印破开大门的手,指腹在细嫩的腕上摩挲着,眼里却生出危险意味,“音音想要逃?”
你皱着眉,“你将我囚禁在这里,还不准我逃跑?”
“音音说笑了,这哪里是囚禁?”方枕河轻轻一拉,便将你抱在怀中。
他双臂稍一用力,用着抱小孩的姿势将你抱起来,往屋外走去。
屋外景色大好,蓝天绿草,你们赫然在一个景色宜人的山林中,连空气都让人舒畅。
他动作轻柔地抚着你的长发,清隽眉眼浮现出一抹虚假至极的怜悯,“只不过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担心你会受伤害,这才找了这一处地方。”
“你看,这里多好,没有人会过来打扰我们,音音做任何事都只能靠我。”
“只有我,是音音的依靠。”
只有我,是你的依靠。
所以……再依赖我些吧。
怀里的人像是没有骨头般,单单是这样抱着,都让人生出抱着一团又软又香的棉花的怪异感觉。
他想用力将你抱紧,最好能刻进他的怀中,却又怕你会散掉。
棉花,总归是脆弱的。
特别是你这样娇气的棉花。
你抓紧了他的衣襟,怒声道:“你还说不是囚禁我?那为何连门都不让我出?还事事都要经你的手?”
方枕河偏头,叼住了你的白嫩的耳垂,细密的吻顺着颈侧滑到唇角。
你侧头,不肯让他亲。
他神色冷了一瞬,却还是维持着你往日最为喜欢的温柔表面,道,“我对音音实在是太过喜爱。”
他将自己近乎病态的爱意说的那般自然。
“我恨不得每日与音音同睡一塌,每日吃着音音的唇舌,世上若是有能将两人骨血融在一起的药,我便是付出再多的代价也要寻来。”
“便是沾染上音音气息的鞋袜,我都要拿去珍藏。”
“音音可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囚禁?”
青年痴迷地抱着你,薄唇贴在你的颈侧,说话间磨着那点细嫩的肌肤。
他摸上你细瘦的脚踝。
“若我想要真的囚禁音音,那我便要用那仙人锁将音音的四肢都锁在床上,让音音不能到处乱动。”
“若是再过分些,便是让音音不着寸缕,每日我打开门,便能看见音音腿心大开着向我求欢的模样。”
“音音便是连解手都要我亲自来。”
他说着,眼底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似乎早已幻想过那样的场景。
你脸色一白,这段时日的生活已是让你无法忍受,若是真的按他所言……
你惊惶地主动贴近他的唇,讨好地伸出软舌舔着他的唇角,声音弱小得如同刚出生的小猫崽,“不要……不要那样对我……”
方枕河仍由着你讨好着他,大掌从上至下抚着你的后背,轻应着你,“自然不会那样对音音。”
“可音音也要听话些不是?为何总是想着逃跑呢?”
他催动着体内的母蛊,垂眼看着你,“音音若不想惹我生气,那便不要再想着离开了。”
乞怜你的爱,实在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方枕河想。
他不知道哪一日你就会彻底厌弃他,特别是在那么多人觊觎着你的情况下。
今日那萧家家主能给你送那样**的书,他日那卫家的大少爷是不是就会在他眼下吃你的唇舌呢?
倒不如将你死死握在手心。
你怨他也好,恨他也好。
不过一世。
他不过想要这一世。
*
“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出去?”
被关了大半个月,你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得焦躁。
系统却也是没什么好办法,【你如今无法晋级,还被人关着,我只能送你四个字:自求多福。】
你也知系统指望不上,只是忧愁地叹了口气,忽地想到今日方枕河居然没有陪着你。
往日他可是二十四小时恨不得黏在你身上的。
你不知,一墙之隔,方枕河正与人争执着。
卫羡君实在没想到,他找了大半个月的人,居然会在此处。
被人关着,像是最为珍贵的宝物般,连一片衣角都吝于给旁人窥见。
眉宇天生凝着矜傲的青年冷笑,“你倒是好胆子。”
“一个已经变成废人的人,也敢对她做这样的事?”
被人明目张胆地称为废人的方枕河神色淡然地品着茶,对他的话恍若耳旁风,直到对面人神色已经染上愠怒时才慢悠悠开口道:“如何不敢?你敢说你从来没想过这样做?不过是我先下手为强罢了。”
方枕河早知将你藏起来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因而对现在的场面也早有预料。
他在关于你的事情上总是格外谨慎。
即便已经跟那邪神交换,让你的灵魂无法离开这个世界,还费尽心思寻来这子母蛊,却仍是患得患失,生怕你下一秒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离开。
他一人无法留住你,但……若是再多些筹码呢?
卫羡君看见了被关在屋内的你。
屋内那张大床上,少女乖巧地躺在上面,衣衫单薄,因着动作而露出莹润的肌肤,像是那深海中的珍珠般,白腻无暇,诱得人想在唇齿间好好把玩。
你安静地躺着,眼眸微阖,乌发雪肤,侧身露出的曲线明显。
你就那样躺在那张床上,小肚皮轻浅起伏,像是一只乖巧到无比惹人怜爱的小猫,在主人离开时,无所事事地缩在窝旁。
卫羡君忽地感到喉咙发痒。
莫名生出了想要将什么东西狠狠咬下的冲动。
他想起了方才方枕河给他看你时说的话——
“你可知她的真正的来历?”
“单凭我一人,留下她自然是困难的,但……若是你也想要她,我们何不合作?”
总归是殊途同归。
总归都是在暗处觊觎着你的饿狼。
合作又有何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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