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我和王柏弘都是被捉弄的那方,因为她和李羽静联合起来,势不可挡。
「帮我把这个交给赖老。」李羽静对着王柏弘说。赖老是我们补习班的导师,每次上课都会先把联络簿交给她。
「干嘛叫我去,才不要。」王柏弘抱怨着。
「帮忙一下是会死喔!」她附和着。
「好啦好啦,我去我去。」他不情愿的拿着联络簿离开。
好险当时我不在,不然也要被抓过去了。
当时李羽静跟我传纸条,而我用即时通和她聊天,那时候即时通还没消失。
每天看着来回交换的纸条,装载着心情与话语,我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忘了是为了什么开啟这段桥樑,不过我记得聊天时李羽静跟我提到之后可能会转学,离开补习班的大家。虽然纸条我还留着,但许久未看,已经忘了很多。
「我之后有可能会转学,但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她的纸条上写着。
「真的?为什么?」我内心的惊讶全显现在纸条上。
「爸妈说我成绩不好,目前还在考虑中。」她的字里行间充满着无奈。
「不过好不容易变成朋友,之后就要分别了,还真有些不捨。」我属于慢熟的人,所以更珍惜这份友谊。
「谢谢你囉,你是第一个留我的男生呢。」我似乎能感受她的雀跃。
「不客气,那她知道了吗?」我指的是我心仪的女孩,她们是闺密。
「还不知道,我不想让她伤心所以没说,如果我真的离开了,要请你让她快乐喔。」她写的字期待着我的应诺。
我当时只是笑了笑,因为我应该没办法完成她的愿望,毕竟我不是她。
李羽静还跟我聊喜欢的对象,那个对象也曾经待过补习班,而且在学校我跟他同班,有时李羽静会请我帮忙传纸条给他。
跟「她」聊天则是透过已经消失的通道——即时通。
那时即时通还很盛行,补习班下课后或是假日,只要时间允许就会和她小聊几句,不过当初对话纪录并没有备份,我也记不太清楚跟她说过什么,唯一还记得的,是跟静的别离有关。
那时候静情绪不好,她的闺蜜常跟其他同学说话,让静觉得自己不再被需要,或许就这样离开就好,当然我也是劝静,因为对方不知道实情,可能以为你在闹彆扭吧。
「她」也曾跟我抱怨李羽静,对方说她很吵,但她说对方自己平时也很吵,怎么有资格说她?
我就这样当她们的中间人,安慰着两方,直到后来李羽静说不用转学,因为她的成绩变好,她们的关係才终于恢復。
能解开她们的误会我很高兴,现在想起来,感觉自己就像调解委员一样,或是垃圾桶。
不,是「心灵倾听师」。或许我有这种天赋呢!
不过,我虽然希望李羽静不会离开补习班,继续和大家在一起读书,但我却提前离开了,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心灵倾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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