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颂今进京的时候,十岁,如今二十七,浸润十七年,奢靡的京城风气将他养成了如玉的模样,但本质上,他仍旧是识字不识文,识文不知其意的榷州乞儿。
很粗俗,起了性致的曲颂今,更难掩骨子里的粗俗。
曲颂今嫌上身衣裳飘飘挂挂地碍事,便悉数剥了,露出白皙的胸背来,他瘦,但不见骨,也有肌肉,纤薄而均匀地覆在骨头上;两点粉红,兴奋地凸起来,在忽明忽暗之中闪着令人食指大动的情欲光泽……一切一切,形成了一具柔韧、诱惑还有点令人怜惜的男性躯体。
如果不看下面。
曲颂今那话什,狞恶得很,秋露那天白日里看着,粉嘟嘟的,现在不见光亮,只觉得粗硕异常,黑蒙蒙的跟凶器一般。
何况他现在还握着这滚烫硬挺的凶器注视着秋露。
有钱人家都会利用人来解决自己的性欲,没有自己亲自来的道理,他们会要求仆从用手、用嘴或用其他地方,来盛接主子的精液。
秋露不是奴婢,曲颂今也早就成了主子,但他就那么跪坐在绒毯上,像个最低俗不过的男人,挺着腰,用她春水润滑,撸动着自己紧绷难耐的肉棒。
她知道曲颂今正看着自己,许是盯着自己胸脯或腿心来获取刺激,当痉挛的身体慢慢平复,秋露晕乎乎地转了下眼睛,往他那儿一瞥,正巧对上曲颂今的目光。
幽深情动。
他在看着秋露的脸自亵,或者说,他在对着秋露发情。
不是因为半裸的女性身体欲难自抑,而是因为她秋露才情难自控。
她心里腾地起了这样的想法,没由得一慌,下意识地就错开视线。
太可笑了,秋露你脑子坏了,这么正常的生理反应给它加什么粉色泡泡?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如果曲颂今对你的感情不再纯粹,那不是更好吗?只是常规的合作关系,恐怕自己还信不过他吧。
秋露定了定心神,支起身子,将额前落发拨到耳上,她抬脚踩在曲颂今不停的那只手上,止住他的动作,媚眼如丝,“曲大人,你该不会边应承我,边继续和易王合作吧?”
那只脚早已褪去鞋袜,白嫩,柔软,指甲也修得很好,个个都是圆溜溜的粉。
与掌心的狰狞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希望易王无缘皇位,只是我不偏帮他,可能还不够……难道秋小姐认为,只要离了我,易王就真的成不了事了?”
当然不是,本来她是认为易王的能耐更多的在于招兵买马,只要断了他和助力之间的联系,易王的势力自然也能瓦解,但是随着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她发现,易王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靠别人来走向皇位,除却他的狠辣,自己也忽视了他的能力。
“至少他现在很需要你。”
“秋小姐也知道他很需要我,若是我就这么直接地同他一刀两断,恐怕会直接被他一砍两半。”
曲颂今盯着秋露的这只脚,又看看另外那只,她正思索着曲颂今的话,注意不到他灼灼的视线。
他倏地出手抓住了秋露两只脚,双掌擒着双足,将那细腻柔嫩的脚心压在了自己的肉棒上。
滚烫的性器迅速暖了略有冰凉的双脚,她却被这灼热吓得够呛,秋露挣扎起来,曲颂今却不顾她,兀自将她的双足当做慰藉的物什,一如先前的单手,上下撸动起来。
他闭了闭眼,煎熬地叹了一声。
时间不够,如果时间够,就把这东西插到她那红彤彤水汪汪的洞里去,操得她不顾周围有人大呼小叫,娇喘呻吟,操得她搂着自己的脖子谄媚地央求着说曲哥哥疼疼我。
只是现在太子在观内兵逼瑞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秋露两脚掌掌心相对,大小肉瓣也被迫敞着,曲颂今盯着那处,吞了一口口水,视线再移到她的脸上。
他眼睛很亮,照得秋露无所遁形。
“秋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谁也别兜圈子,你出策也办事,替我在下任君主继位之前,解决皇后;我,替你解决易王,这个解决,不是我不偏帮他,而是我帮你将他彻彻底底地逐出皇位候选人之列,让他没有资格,成为下一任大郑之主。你真正想要的,应该是这个结果吧?”
秋露紧张起来,忍不住蜷了蜷脚趾,便听到曲颂今的抽气声。
她点点头。
“挑伙伴也是需要讲究是否合缘的,你得如实回答我一些问题,”秋露其中一只脚的拇指,压上了他晶莹的马眼,起了些痛意,他诡异地想起那日在宫中顽心院,秋露用手玩弄着自己,她那日的老神在在依旧历历在目,曲颂今轻笑一声,重新回到话题上,“是真是假,我心里有数,这也关乎着秋小姐的诚意,如果有假,曲某先前的话,尽数收回。”
“你问。”
“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易王有夺嫡之心的?”
“秋家虽是中立纯臣,也关心朝局走势,朝中人员多分为太子党,或者瑞王党,两边势力都卯着劲,往官场里送更多的人,他们不愿看到朝中有更多对立面人的,但又很难在满患的堂上安插自己的人,于是,两派没有动今年春闱秋闱中第之人,新晋官员可以说是新的一波无党纯臣,但是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受过易王的恩惠,对易王感受颇佳,另外兄长在军中也听到了易王赞风,有军官夸其用兵如神,乃大郑战神,若我国之兵皆归他管……”
“你兄长嫉妒了?”
“胡说什么,”秋露抽脚压了下肉棒下面的囊袋,丢给他一记眼刀,“易王战功赫赫,我们都不否认,但你不觉得他战事胜利后的手段过于阴毒厉辣了吗?如何对待士兵俘虏不论,你想想他屠的城就有多少了,一城百姓以万计,都是饱受战争倾害的苦命人,他的士兵,填城食人掠女,与胡蛮无异,说是以恶治恶,以暴制暴,但边疆战事此消彼长从未停止,大郑仍要送公主和亲,他如战神的极端手段除了收割人命,还有什么作用!这等嗜血好杀之风,反而引起军旅之人的夸赞,若再引起效仿,那我们和燕孟两国有什么区别?……总而言之,就是文官武官里都看到了易王势力隐隐崛起,才发觉易王的意图。”
曲颂今紧盯着有些失态的秋露,喘着粗气,又问,“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易王之间有联系的?”
这是个不好答的问题,但秋露有过准备。
“曲大人,虽然你和易王不常见面,但你们常常派各自的亲侍传递消息,但他们毕竟是人,不是木头,总归是会被注意到的,要怪就怪易王那边的梁侍卫太出众了吧。”
“秋小姐,”曲颂今抓着她脚的手一顿,“我说过,你的话是真是假,我心里有数。”
“不必诈我,”秋露冷静地娓娓道来,“你们的有一处交接的地点可是城南菡萏画坊?那个地方我一个月二十天都在,那儿的女管事我早就相熟,问些不重要的问题还是能告诉我的,比如,那个个子高高穿黑衣的男子来菡萏画坊做什么?买画还是卖画?嘶,曲大人掐人做什么?”
足上受了痛,她一下子挣开曲颂今的手,起了些脾气,曲颂今面上看不出情绪,又伸手将人儿整个重新拉回来,不过这次是抓着她的手贴上自己的性器。
可怜的肉根涨了许久,都没有要吐精的趋势,只是一味地在秋露不知道是纾解还是折磨的抚弄下,分泌着透明的液体。
曲颂今本想像上次夜晚一样,学着秋露在欢好之间说出那些话,但他却无法分心,难以为继。
秋露上次怎么做到的?
肉棒在她手中跳跃,秋露的拇指在马眼周围划圈,她的指甲轻轻地划过眼口,惹得曲颂今扬起下巴。
他攥住秋露的胳膊,没有看她,“第三个问题……”
“你知道你弟弟,秋乐,并非你爹娘亲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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