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承:“生日会办得好,你嫂子很开心,但有些事你不该做。”
林仲启瞳孔瞬间放大,汗毛竖起来,心脏要跳出胸腔。
哥哥发现自己和嫂子偷情的事情啦?!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知道了多少?知道后要做什么?
哥哥可不是个善良的人,他会怎么对嘉嘉?
不对,完全不对。
若哥哥真知道了,以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他才不会是这番云淡风轻的模样。
林仲启稳了稳心神,收起慌张,换回混不吝的笑容,对林伯承的背影开口。
“哥,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我从小就笨,你在学校是第一,我是倒数第一,现在你是老总,我是个穷摄影的,弟弟我做错了什么,你这当哥哥的可要明说啊。”
这番话真是刺耳又挑不出错,就像他今日布置的生日会一样,恶意炫耀又没法指责。
林伯承紧抿着嘴,转身定定地看林仲启。
“阿启,你把生日会布置成这样,无非是想炫耀你和小嘉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就是想故意恶心我吗?”
林仲启放下了心,他哥还不知道他和鹿嘉偷情的事,一时恶向胆边生,行为更放肆起来。
“哥,你太敏感了吧。我就放一些我和嘉嘉以前的照片罢了。大家都觉得很正常,就你觉得我在搞事。”
林仲启故意咧嘴笑:“哥,是因为你心里有愧吗?”
心上像被刺了一刀,林伯承嘴角一抽。
他不得不放轻呼吸稳定情绪,平静的语气下蕴含压迫。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但不论你有多么不甘,你都要认清一个现实——”
“林仲启,她是你嫂子。”
七年来的思念与屈辱彻底爆发,林仲启直接冲了上去,单手抓住林伯承的衬衣衣领,厉声嘶吼。
“林伯承,她本来是你弟妹!”
七年前,当他知道自己的哥哥要娶自己的女朋友时,他也是直接冲到了哥哥的办公室,抓着他一丝不苟的衣领嘶吼。
那时他哥哥也是这样地平静,好似早料到他会这般一样,但那时他眼里还会羞愧、会闪躲弟弟的逼视。
七年后,他的哥哥反倒站在道德制高点审视他,逼他放手。
林伯承不怒反笑,拍拍弟弟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呵呵,你和小嘉明明是青梅竹马,却只谈了三个月恋爱,我抛了个婚约,她就跟我夫妻了七年,恩恩爱爱,这说明了什么?”
林仲启松了手,反唇相讥。
“这说明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冷漠无情的人!”
“妈走的早,现在爸也走了,你是我唯一的血亲,你是知道我一直喜欢嘉嘉的,我就没喜欢其他人。结果呢,你还要下场抢,还把我挤到国外!我给她写的信、买的的礼物、寄的东西,你也全都没收。怎么了,你害怕啊!怕你从弟弟手中抢来的婚姻破裂啊!”
“林伯承,你怎么下得了手,我是你唯一的亲弟弟啊!”
句句刺耳,句句血泪。
林伯承有愧,不敢看他。
他深呼吸,双手捏拳,重重地敲击了书桌桌面。
“你还知道妈走的早。你忘了她怎么走的吗?”
像被捏住了命门,林仲启死命地抿嘴,不吭声不回答。
“乳腺癌,医生要她割乳保命。她宁愿自尽在浴缸中,也不想不体面地走完余生。”
是六岁的林仲启第一个发现了死亡现场。
一池的鲜血,苍白安宁的面容,冰冷僵直的身体。
他的惊呼引来了十一岁的林伯承。
可惜,120的汽笛声并没有唤回林母的生命,甚至没有唤起林父的良知。
“她为什么得那种病?气郁于胸。还不是被外面乌七八糟的女人气的。”
妈妈的头七都没有过,外面的女人就开始三五不时地登门,觊觎女主人的位置。
小小的林仲启挥着玩具棍子,直接朝那些女人的脑门上打。
小林伯承玩阴的,他掐好时间撕掉自己的作业、扔掉奖状,再倒打一耙地跟老爸告状,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父亲的骄傲。
“阿启,过去的已经过去,小嘉已经当了你七年的嫂子了。你是要像爸一样,当一个私德败坏的人?还是像气死妈的坏女人一样,当小三破坏你哥的婚姻?”
林仲启双目赤红,气得发抖。
他不想做私德败坏的人,不想做第三者,否则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在国外呆七年。
可他却实实在在地和鹿嘉偷情了。
他明明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如今却背负罪责?
他捏紧拳头,怒目而视,吼了出来。
“我不是小三!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他盯着林伯承,步步逼近。
“哥,你今天说那么多,不就是要我知难而退吗?你不是和她有七年婚姻吗?你们不是恩恩爱爱吗?为什么会担心我的出现?你是不是知道鹿嘉不是因为爱情才嫁给你的?你们根本就是利益的结合。”
林仲启用食指重重地点在林伯承的胸口,明明隔着衣服,却戳进了人的心窝。
“林伯承,你才是小三。”
“闹够了没!”林伯承终于不再淡定,狠狠捏住林仲启的手腕,青筋暴起。
“啊!”
鹿嘉的一声尖叫透过玻璃窗传来。
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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