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剑飞驾驶的汽车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附近,刚走进去比他至少大上五岁的李老三就连忙站了起来,嘴里还殷勤的喊道。
“飞哥。”
郎剑飞走过去将手里的车钥匙扔给了他。
李老三拿着却不收回去假惺惺的客气道。
“那个··飞哥车你就开着呗···”
郎剑飞摆摆手干脆的拒绝道。
“不用,先走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李老三连忙追了上来拉住了他的胳膊。
“飞哥,飞哥,你坐会。”
郎剑飞看着他那张脸就知道是有事相求,本来心里惦念着家里但还是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桌上除了李老三就只有一个女人,四十多岁脸上涂着厚厚的一层粉,看着郎剑飞一脸谄媚笑容,看来有事相求的正主是她。
“飞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姐姐,黄金凤。”
她和红姐都是满身的风尘气,可不同的是红姐的风尘气中透出那么一丝贵气,黄金凤是风尘气中透出浓浓的俗气。
就像同样的年纪,同样的姿色,同样的沦落风尘,有人在洗头房里一次三百,有人在高档会所里千八百块胸都不给摸,也算是选择比努力更重要这句话的一个另类缩影了。
郎剑飞面无表情的对着她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然后对着李老三说道。
“我家里还有事,有话直说。”
李老三连忙对着黄金凤使起了眼色。
徐娘半老的黄金凤明显对郎剑飞有着天然的畏惧,在李老三不停的催促下才结结巴巴的开口。
“飞哥···”
郎剑飞抬起手打断。
“小飞就行。”
又与李老三有了个眼神交换后才继续说道。
“那行,小飞,我就直说了,我手底下有十几个姐妹,在北四桥那一片有几家洗头房,生意本来也不怎么样,现在扫黄又查的太严,抓一次就起步半个月拘留····关键是一个月扫一次···生意都做不下去了····你看··能不能····”
话说完又在李老三的示意下从包里拿出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到了郎剑飞的面前。
郎剑飞注视了那只信封几秒后便说道。
“以后队里有扫黄行动的时候我提前给你打电话。”
黄金凤立即眉飞色舞起来,激动的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嘴里不停的说着。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李老三又用眼神逼视着黄金凤才让她消停下来,然后满脸堆笑的把那只信封又往前推了推。
“飞哥,跟我一样,这是这个月的····”
这次郎剑飞只犹豫了一秒就快速的拿起信封收进兜里。
“行,先走了。”
这一次收钱已经没了第一次时内心的激烈挣扎,也没有那么重的负罪感,但走在回家路上的郎剑飞却有了些迷惘····
直到回到家打开门,看到餐桌上摆满了刚才打包回来的菜,还有正中间的生日蛋糕,以及坐在桌边穿着新裙子的小姨子时那些迷惘也瞬间消失了。
“姐夫,你回来啦···”
“嗯。”
看着小姨子的如花笑魇郎剑飞也抿起嘴唇回应。
“我姐睡了,你去看看她就回来吃饭吧,刚才你都没怎么吃的。”
郎剑飞察觉到了小姨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不是很坦然,她真实的想法也不只是想让他吃饭,而是和她一起过完生日。
等姐夫坐好,池小鱼从桌子下拎出了一瓶酒,献宝似的说道。
“这是我同学偷偷帮我从酒吧带出来的,这瓶很贵呢,要喝嘛,姐夫!”
郎剑飞笑着点头,池小鱼打开后给姐夫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然后试探着问道。
“咱们俩能干杯么?”
看着小姨子那处处谨慎的模样郎剑飞忽然有了点反思,自己之前对她确实有点过于冷漠了····
“好啊,那咱们干杯,姐夫祝你生日快乐···”
两只玻璃杯清脆的撞在一起,池小鱼也和姐夫一样喝了一大口。
“哇,好苦啊,一点都不好喝···”
郎剑飞看她的狼狈模样忍不住笑着,这也是他笑的最灿烂的一次,眉眼都弯成了月牙。
砸砸嘴巴,池小鱼有些感慨的说道。
“其实酒吧里那些大叔也还挺好的,我每次说不能喝酒他们都不强迫我喝····”
郎剑飞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也喃喃的说道。
“有时候坏人也没那么坏,好人也没那么好····”
姐夫固执的在蛋糕上插满十八根蜡烛,昏黄的烛火映照下池小鱼许下了愿望。
“小鱼吹蜡烛吧····”
池小鱼却摇了摇头。
“姐夫,让它们先点着吧,我觉得蛮好看的····”
她是喜欢烛光映照出的这种浪漫氛围。
“那你的愿望许完了么?”
池小鱼甜甜的笑着伸出了三根手指。
“嗯,许完了,人家都说十八岁生日能许三个,一个是关于姐姐的,一个是关于姐夫的,这两个都不能说,不然就不灵了。”
在如此环境下看着小姨子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郎剑飞的眼神也逐渐迷离。
“那最后一个呢?”
池小鱼突然紧张起来,低着头搅动裙角。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当然是关于我自己的···”
“那可以说么?”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不敢···也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小鱼,你说吧···”
“那··那我说了···”
池小鱼快速的瞄了一眼姐夫又赶紧低头,嘴巴里发出小小的声音且越来越小。
“我···我··想让··姐夫·吻我····”
听到这个愿望后郎剑飞霍的站起身一把将小姨子拉到自己的怀里。
两人于浪漫的烛光中紧紧相拥,闪烁的眼神四目相对,最后长久且热烈的拥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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