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肆无忌惮的做了许久,直到张叔家里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才停止。
易晗浑身黏腻不舒服,心里也空落落的。她神色低垂,目光落寞,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裤子上落着大片的黏稠物。
她不想讲话,厌烦自己刚刚的迎合,这件事明明是他的强迫。
她打算走。
路过李其南时他伸手抓住那纤柔素白的手指,被她大力甩开。
“别碰我!”她语气决绝,难掩厌恶。
他手心空了,有风穿过,一阵微凉,她的话在耳边环绕,心口绞痛,心脏如被咬了个缺口。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易晗腿根深处灼痛感剧烈,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她低声谩骂,“该死的!”
脑袋里涌起一阵悲恸,她这算什么?
是他的泄欲工具吗?
是不是她在哪里都是被动者?
委屈越积越重,她腿脚发虚,无法走动蹲了下来,脸埋在膝盖里,像一只醉虾。
看着她的模样,李其南感觉手使不上劲,想去将她扶起来又害怕遭到她的拒绝。
他这个年纪面对这样一个小姑娘,举手无措。
“晗晗…” 他嘴角艰难拉扯,“我送你回去。”
易晗压根不领他的情,鼻尖微微翕动遮掩身体的痛疼,现在此刻她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她呆不下去了,她想要离开。
她从来没有觉得一段路是如此的长,仿佛从南走到北,好像太阳由东到西,每一步走的都十分艰辛,提醒着她刚刚经历过的事情。
此刻她讨厌所有人。
对,就是所有。
连着三天易晗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门不见人不吃饭不活动。
开始时是陈扬一个人来喊她,后来两座院子里都来问她怎么回事,就连杨雪含也担心她出了什么事。
无人知道结婚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天中午,胃里的灼烧感强烈到让她不得不起床。因为她只是在思考并不是要自杀。
手肘撑着身子坐起来,头疼的简直像快要爆裂的气球,浑身酸痛无力。靸着鞋扶着周边桌椅挪到门口。
“吱嘎”门开了,天光大亮。
阳光鱼贯而入,沐浴着她,洗涤她阴暗的房间,唤醒她的理智。
陈扬来看她正巧赶上她出门,三天,她脸瘦了一圈脸颊凹陷的略显病态,嘴唇干裂起皮,看上去形容枯槁。
她的模样简直风一吹就要倒,事实证明就是如此。长时间的站立脑袋供血跟不上,摇摇晃晃的扶着门框下坠。
陈扬大步流星跑去搀扶着她,满眼关怀,“先坐下。”
易晗的四肢无法支撑起她,整个人是靠他的力量才勉强站住。她顺着陈扬的动作,坐在台阶上。
她想开口说话,嘴唇撕裂如针扎,喉头干涩,咽了几口津液才有所好转,“这几天添麻烦了。”
话落她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简直像铁锹在地面滑过,嘶哑难听。
“你在说什么呢。”
陈扬对于她的生疏感到生气,但听她声音如此,没同她计较,去屋里为她倒水。
壶里简直比干涸的河床还干。
陈扬告诉她让她好好坐着,等他回来。
易晗点点头。
阳光太好了。长时间没有进食的缘故,一点点的运动量都让她受不了,累得枕着膝盖保存体力。
陈扬和杨雪含一起来。
陈扬端着一碗面,杨雪含拿着水壶。
杨雪含看她将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奇怪的是怜悯居然占多数。
“谢谢。”她接过杨雪含递过来的水同时回她一个微笑。
“慢慢喝。”杨雪含没有回她的话,但是看出她对水的渴望,出声提醒。
水是生命之源。此刻是她狂烈需要的药品,对它就像磁铁,紧紧吸附在一起,杨雪含的提醒只为她维持了几秒。
一杯下肚,她又要了一杯。
水很占肚子,尤其在久未进食的胃里,像被灌满水的气球。不过她接过了陈扬手里的面,因为她知道水是临时的,吃饱饭后她还要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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