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 作者:贡茶
分卷阅读122
早先就知道那姑娘有个片约在身,当他得知悦农怀孕,正准备和那小姑娘谈分手之时,米米的助理告诉他,她已经开机工作了。
盛宗均心里想着,大家都是玩家,既是鱼水之欢,也没有必要刻意谈及分手,搞得几场偷情有多隆重似的,因而也就随之去了,反正时间总会冲淡一切。
接到剧组的电话,他还奇怪他们怎么不联系米米的家人却打到他这里来。
电话被转接到米米手里,那姑娘本是中气十足的人,这会儿却虚弱无力。
她将入院的原因轻声说与他听。盛宗均不自觉得捏紧了电话,末了,只说:“你在那等我,我马上来。”
出门的路上,盛宗均让秘书往家里打个电话。
悦农正在看胎教书,正奇怪他怎么这会儿来电话,只听盛宗均说临时有事,今天不能回家,让她晚上睡觉小心,别着凉了。
悦农应着那些叮嘱,直到挂了电话,也没问他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此刻她已经不会再为丈夫的行踪焦灼,但就是不知怎么的,她眼皮一跳,脑海里浮现出米米那张明丽的笑靥。
盛宗均连夜赶到了医院,他的身份不方便被外人得知,因此夜深人静了才进入米米的病房。
米米睡得半梦半醒,见到盛宗均来了,不由笑了一下,很是虚弱。
“你来啦。”
盛宗均转过身来,一张脸隐在逆光中,仿佛收割生命的死神,冷硬地道出来意——
“打掉这个孩子。”
74.差错
米米怀孕了。
是盛宗均的孩子,宫外孕。
医生说,必须打掉,不然她会有麻烦。
是啊,她的确有麻烦,她是导演,一大班子的人等着她开工,她怎么能怀孕呢。
盛宗均的态度很坚决,那个小小的胚胎会要了她的小命,不尽快处理掉,后患无穷。又说,她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做母亲。
然后,他看着她困兽般自我争斗了五个小时,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米米进了手术室,盛宗均不方便抛头露面,只让秘书处理此事。
盛宗均离开医院走到大街上,让司机去采买一些补品。
等他回来,米米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人还有点神志不清醒,拉着盛宗均的手一直流眼泪。
盛宗均叮嘱她好好吃饭吃药,时刻留心自己的身体。
米米是个美学系统自成一派的人,盛宗均的一切言行都让她觉得,比起孩子,他更重视她。孩子被打掉,是迫不得已的。并且,那也是他的孩子,他只会比她更心痛。
她的手搁在自己空去的小腹上,那是她第一个孩子。
她玩乐那么多年,从未失手,却意外地有了盛宗均的孩子,她既惊讶又惊喜,又很悲伤。
她是个荒诞派,看似妖艳,却十足的不懂人间悲喜,因而不论她从前拍摄的那些取乐的小玩意儿,还是后来参与的大制作,都被影评人评价为“情节上存在着巨大的硬伤”。
她倒也不否认,她本就是个大宝贝疙瘩,人间疾苦什么的,她从来不懂。她也不需要懂。
她要的是快乐。无法形容的快乐。
相对于吸毒者,她更像是性瘾癖,身体里寄居着一头永远不知餍足的兽,需要男人的爱意和精液浇灌,才能开出靡丽娇艳的花来。
然而,她虚幻的生命里终于出现了一个真实的东西。
一个孩子。一个胚胎。
虽然它在她体内只是个短暂寄居的过客,但她头一回认识到:她和大街上那些普通的女人没什么差别。
原来她也会怀孕,也会因为拥有了欢欣,也会因为失去而茫然。
啊,她觉得自己变得更像一个人了。准确的说,是更像一个女人。
盛宗均看着这个年轻女子有些疯魔化的神情,不得不说自己有些吓住了。
作为一个刚流产的女人,她实在不应该流露出这样高兴的表情,哪怕那是她自我认知提升至另一个层面的喜悦,但盛宗均作为平常男子,不见得会接受这样艺术化地喜悦。
他勉力保持着自己的步调,使得自己看起来不至于落荒而逃。
虽然米米给过他莫大的快乐,但他显然更爱悦农的骄矜,悦农的可爱。
米米是艺术家也好,荒诞派也罢,他都不想再理会了。
米米沉浸在自己的欢愉中,甚至没发现盛宗均是何时离开的。等她想起来的时候,问及盛宗均的行踪,秘书只说盛宗均临时有事先走一步。
秘书好似深怕这年轻女孩会仗着刚流过产闹事,想了想,适当提醒了几句。比如,盛宗均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比如,米米导演的身份。再比如,米米父母亲的颜面。甚至加上了悦农境地。
总而言之,这件事若是宣扬出去,只会百害而无一利,希望米米多多慎重。
米米听了长篇大论昏昏地点了点头,做事老道地的秘书在反复确认米米的神色之后,只觉得这女孩古怪的很。
她此刻的模样,就像是刚吸食毒品后如坠云雾的模样,迷离,欢欣,同时出现。
很像一个疯子。
秘书摇着头,不置可否地离开了。
盛宗均那边已经连夜回了京,到了家已经深夜。
悦农听到动静已经起来了。她白天睡得多,晚上反而睡不着,盛宗均见把她吵醒了,连连道歉。
悦农见他风尘仆仆,也未有责问,无声无息的备好热水安排他去清洗。
盛宗均洗完澡出来,悦农正握着遥控器无聊地翻深夜节目,盛宗均嬉皮笑脸地把湿漉漉的头凑过去:“老婆,给我吹头发。”
悦农闲着也是闲着,下了床去开吹风机。
“累不?”
“嗯,你给捏捏。”
她打了他一下,“到底谁怀孕啊?”这个没脸没皮的。
盛宗均嬉笑一声,大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宝宝想爹了麽?”
悦农收起不悦的神色,继续给他吹头发。
她柔柔白白的手指给他按压着头部的穴位,把盛宗均舒服地直哼哼。
他的头发随了家风,很短。怀甚皮航勋也是寸头,他和姐夫们一样,也留着个利落寸头。看着讨喜的。
吹完头发,盛宗均明显感觉到悦农心情好了许多,他笑了笑,关灯抱着老婆睡下。
说起来,女人都是可笑又可悲的,她们的快乐往往不在于她们得到了多少,而在于她们为自己爱的人付出了多少。
付出的越多,她们越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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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盛家依旧维持着一个稳定常态。
唯一的不同,大概只在于因为悦农怀孕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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