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荣彻底的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而杨天的脑袋被撞成了重伤,极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王局将医院发回来的情报如实讲给了霍璟言。
“霍先生你放心,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哪怕那姓杨的死了,都不会有任何人走漏风声的。”
“不够。”
望向沙发上坐着的矜贵男人,王局犹豫着开口:“那霍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联系了最有名的脑科专家,一定能把他救活的。”
死了或者成为植物人实在是太便宜那杨天了。
他要让那人好好的活下去,每天都清醒的活在地狱。
“至于另外一个。”霍璟言暴戾的眯起眼,声音冷得发寒,“既然已经废了,就请外科医生帮他彻底的清理了。”
处理完事情,他一刻不停的驱车回海景别墅。
霍安给他开了门:“怎么样,事情都解决了?”
他点头,担忧的目光朝着卧室方向看去。
“小礼刚睡着,别担心,她情绪看起来还挺稳定的。”
霍安取过玄关的包,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天好好陪着她,我就先走了。”
“嗯,谢谢姑姑。”
他关上门,换了鞋,放轻脚步进了卧室。
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暗,但依稀可以看到床上被隆起的弧度。
霍璟言轻轻的走过去坐在床边。
温礼脸上的伤已经擦过药了,只是几条血红在白皙的肌肤上太过显眼。
他心疼的刚触碰到她的脸,温礼就睁开了眼睛。
清澈湿润眼里,哪有半点睡意。
“装睡?”
“不想姑姑太为我担心。”
霍安见她不哭,反倒自己泪眼汪汪的。
温礼心里过意不去,索性只能装睡。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面前的男人扯进了怀里。
如雪中的冷松的冷冽气息将她包裹了起来。
温礼贴在那急促起伏的胸膛上,隔着衣料,她听到了霍璟言沉重的心跳声。
第50章 哭吧,大小姐
“哭吧,大小姐。”
他的大掌抚着她的后背。
宽厚的掌心,温柔有力,带着安抚。
温礼的身子突的发怔,酸涩的情绪从鼻尖散开。
下一秒,隐忍已久的眼泪再也没憋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不停滑落。
她自以为自己是一个内心坚强的人,经历过那般心惊肉跳的事情之后,还可以强撑着反去安慰霍璟言自己没事,也可以在霍安面前表现出稳定的情绪。
只是现在突然被拥入怀中,闻着霍璟言身上那股安心的味道,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情绪却像是突然打开的阀门。
委屈和后怕,齐齐涌上心头。
温礼将头埋进霍璟言的怀里,手指紧紧抓着他身上的衬衣,细碎的哭声伴随着抽泣,从她喉咙里发出。
瘦弱的双肩轻轻耸动,泪滚滚流出,湿漉的睫毛粘在一起。
霍璟言颤着指尖,珍惜的捧起她的脸。
他的大小姐是如明月一般圣洁的人,骨子里刻着温柔礼貌跟教养。
此时却哭得那样用力,受了天大的委屈。
霍璟言的心狠狠地揪成一团。
从接到她电话那一刻起,到亲手对那两畜牲做出惩罚,心中的痛就没有消散过。
眉眼渗出几分戾气,等到杨天被救醒之后,他要请外科医生,不打麻药的再送一根。
“乖啊大小姐,坏人会受到惩罚的。”
他哑着嗓子,虔诚的去亲吻温礼湿润红肿的眼睛。
唇瓣轻柔的吮去她眼睫上挂着的泪珠,一举一动间充斥着小心翼翼。
唯恐自己会一个不留神,就将易碎的珍宝破坏。
霍璟言不善言辞,却搂着她轻哄直到温礼哭着睡了过去。
他替她捏好被角后,才退出了卧室。
温煦和唐欣那边已经急疯了,他们匆忙赶去警局了解了事情的全部过程后,在女警的证实下,温礼的确是被一位自称身份为‘丈夫’的男人带走了。
这位是谁,他甚至不用动脑,就能猜出是霍璟言。
拨出的电话一遍一遍的响起无人接听,温煦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打转。
唐欣抱着团子不敢多话,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丈夫急成那副模样。
‘砰砰砰’
门口突然有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温煦快步过去,刚一打开,张兰就哭哭啼啼的开始嚷嚷。
“小欣啊,你一定要救救你的弟弟啊。”
唐父跟在她的后面进了门,老实巴交的脸上,此刻也是双眼含泪。
他们刚从医院看了唐荣回来,在得知自己宝贝儿子的那儿被割掉了,张兰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马上带着唐父求到唐欣这里来了。
“小欣啊,我们就你弟弟一个儿子,你可一定要救救他。”
张兰只一味的痛哭,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后脸色铁青的温煦。
“医生说你弟弟被人踢坏了,他们把你弟弟哪里做了切除手术,他以后再也不能娶妻生子了,小欣,你弟弟现在这么惨了,难道你还要继续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坐牢吗?”
唐父默默的站在一旁抹着眼泪。
他们老唐家的香火,这算是全完了。
哪儿被割得干干净净,连人工受孕的机会都没有了。
唐欣对唐荣做出的事情是彻底失望,自然没准备理会。
只是看着父母哀求的模样,做子女的心中难免酸涩。
“妈,小荣他做错了事,犯了法,就应该受到惩罚。”
“你这当姐姐的怎么说话呢,那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你弟弟犯了法?”
张兰的声音尖而锐,将唐欣怀里的团子吓得啕大哭起来。
唐欣一边手忙脚乱的哄着儿子,一边满脸失望的看着张兰:“妈,唐荣现在变成这样,能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完全是因为你从小惯着他,是你和爸的纵容害了他。”
“白眼狼,你这个白眼狼,你这种说对得起我和你爸的养育之恩吗?”
张兰怒指着唐欣的鼻子,语气尖锐又刻薄。
“我就说生女儿是个赔钱货,现在嫁了人,那还管我们的死活,你这个不孝女,如果你不救小荣,我就要去法院告你。”
张兰本来就是市井泼妇,也正如唐欣所说那般,是她的溺爱和偏袒把唐荣教坏了。
可悲的是,她仍旧不觉得自己有错。
不仅如此,张兰振振有词的还倒打唐欣一耙。
“当初让你撮合她们两个,你非不听我的话,现在出事了,这里面有大部分责任都是你应该承担的。”
唐欣被气的身子发抖,从小父母就格外偏疼唐荣,她成长的路上没少受到委屈。
因为做姐姐就必须要礼让弟弟,弟弟做错了事就是姐姐没有照看好的缘故,她这二十几年替唐荣背的锅大大小小有不少。
没想到张兰如今还敢把这件事迁怒到自己头上。
“够了,你们两个给我滚!”
温煦再也忍受不住,暴怒的呵斥吓得唐家老两口心头狠狠一颤。
若不是看在唐欣的份上,他今天都不能准这两人进门。
偏这俩竟敢恬不知耻的求情。
吵闹声消散,只剩襁褓中的团子仍在大哭。
“温煦,我们可是你的爸妈。”张兰被温煦阴狠的眼神盯得心里一阵发毛,“小荣也是你的弟弟,他也是被别人挑唆了,而且最后不是根本就没有对你妹妹做什么嘛。”
她欺软怕硬,虽然没有像对唐欣那样强硬的态度,但大言不惭的话却惹得温煦气冲斗牛。
“滚,给我滚出去。”
血丝布满眼球,他手背上的筋脉凸显得可怕。
张兰被吓得一个尖叫,拉着唐父夺门而逃。
……
温礼睡眠很浅,在梦里她又回到郁金小区,杨天和唐荣破门而入,两人阴邪的脸上是骇人的狞笑。
他们朝着自己扑来,下一秒,温礼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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