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徐恒早就有所察觉,温礼对和自己的男女之情并不深。
可见到温礼表现得那样大度,他心里还是难受得紧。
徐恒的心事就差没直接写在脸上,温暖看得嫉妒的怒火直在心口翻涌燃烧。
虽然徐家同意了两人的婚事,可温暖不傻,白月光在没有成为饭粒子之前,徐恒的心里永远会有温礼。
唯有把这个白月光踩进尘埃里,徐恒才会彻底归属自己。
“老公,我今天刚做完产检,宝宝特别健康,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儿吗,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女儿要是知道她爸爸这样贪睡,会笑话你的。”
失魂落魄的温礼一进病房,就看到唐欣握着温煦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正双眼垂泪。
“嫂子,我已经托熊熊让她表哥帮忙去打听国外脑科医生的消息了。”
唐欣擦了眼角的泪,转过身来时面带喜色。
“小礼,其实刚才你哥的主治医师和我谈过了,美国的确有个很厉害的脑科专家,院方把你哥的病情发过去后,那专家说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但是保守估计得要两百万的费用。”
“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已经很高了,嫂子,我们给哥治吧,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的。”
“当然要治,温煦不止是你哥,他还是我的丈夫,我名下那套小公寓应该能卖七十万,剩下的钱,我回家去借。”
唐家是普通的民工家庭,但靠着温煦当时给的千万彩礼做起了些生意。
规模虽然不大,但这两年生意红火,好歹是盈利状态。
洗手间里,唐欣的电话已经打了半个多小时。
温礼不安的在外面来回踱步。
想到那天张兰恶劣的态度,她打心眼里觉得这钱是借不来的。
如今温家负债累累,张兰恐怕都恨不得温煦能早点去死,又怎么会借钱出来呢?
她点开微信,看着傅随靖发来的电子门票,心里开始动摇。
‘咔嚓’,洗手间的门开了。
温礼收起手机,抬头看了过去。
唐欣应该是有洗过脸,但那眼睛通红,根本掩盖不了哭过的痕迹。
“小礼,钱的事情你别担心,我妈已经答应了,我下午回趟家去拿钱。”
她强颜欢笑,眼神飘忽躲闪不定,不难让人看出在撒谎。
“大嫂,这种时候了,你又何必骗我。”
唐欣身子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活气,吓得温礼连忙上前搀扶着她。
她红着眼,终是爆发了出来:“小礼,他们好狠的心啊,我提起阿煦给的一千万的彩礼,他们却说那是留给我弟弟娶媳妇用的。”
看着趴伏在自己肩上,压抑着哭声的唐欣,温礼垂着头。
长卷浓密的睫毛紧闭着颤了几下,再次抬起,她像是做了某种决定,眼底蓄了些隐忍的泪意。
“大嫂,这笔钱其实熊熊已经答应借给我了。”
“熊小姐真的借给你了?”唐欣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
“真的,我还约好了下午去找熊熊拿钱呢。”
“太好了小礼,太好了,你替我谢谢熊小姐,等到你哥醒了,我再和你哥亲自登门去道谢。”
看着唐欣欣喜若狂的模样,温礼心中的沉重少了许多。
别鹤庄园
百年古建筑,依山而造,雨中的别鹤庄园烟雨朦胧,美得像是一副山水画。
温礼在管家的带领下进了客厅。
“温小姐请坐,我马上让你给你上茶。”
“老先生,他真的在家吗?”
管家笑眯眯的点点头:“先生在家的。”
“那还请老先生帮我去通知一下,我有急事。”
“抱歉温小姐,因为先生在三楼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他的。”
温礼抿着唇,没再说话,秋水剪瞳一一扫过室内的装饰。
略显欧式的风格,沙发和楼梯扶手都是米白色的。
地上铺着华贵的地毯,是某个欧洲非常有名的牌子。
客厅左侧有个壁橱,壁橱上摆放着几件古玩,墙上挂着一副李唐大师的山水画。
而旁边挂着一个画框,框里封着一张素描纸。
是那晚在将夜她所画的素描。
温礼脸颊滚烫,她随手画的东西,怎么能和大师的画作摆在一起。
随即她走过去,踮起脚尖就要去摘画框,耳旁却突然吹来一股热风。
第5章 伺候大小姐
身后有一具火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大小姐,你在做什么?”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上,男人声音沙哑。
“霍,霍总。”
她转过身,呼吸急促,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
霍璟言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她就这样被困在了男人的胸前与壁橱之间了。
“大小姐,你刚才想做什么?
他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穿着深色的常服,领口附近的两颗纽扣没系,露出一块肌理饱满的胸膛,是一种禁欲的美感。
靠得太近,他身上透着一股清冽,似乎是刚沐浴过。
温礼低下头,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浑身的血液莫名兴奋的涌动起来。
“大小姐,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我想要取下画框。”
“为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违和吗?”温礼抬起头,尽量冷静的与霍璟言对视,“我的画,怎么可以和大师的摆在一起?”
“大小姐,别鹤庄园是我的家,我把自己的肖像摆在这里,难道不可以吗?”
温礼哑然,的确这里是霍璟言的家,他想怎么放就怎么放,刚才是自己失礼了。
“还是说,大小姐想使用别鹤庄园女主人的权利?”
炽热的呼吸抚过面颊,温礼面红耳赤,下意识朝后退,腰上却覆了一只大掌,将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他瞳孔黝黑,如一团浓墨,定定的望着温礼。
“大小姐,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你的名片我弄丢了。”
“没关系,等到大小姐本人可比电话更重要多了。”
他的目光如蛇信子,贪婪的扫舐温礼发红的耳垂。
小小的耳垂,没有耳洞,莹白透红看了只觉得喉咙痒痒,让人恨不得能一口吞进嘴里。
她好像很紧张,手指抓着衣角不停的在用力。
最后霍璟言的目光落在她的鞋面上,隽黑的瞳孔瞬间一滞。
“大小姐,你鞋湿了。”
来的时候在下雨,难免会打湿鞋,这连温礼自己也没发觉。
“老张,取双干净保暖的鞋子来。”
霍璟言将温礼按坐在沙发上,又转身去拿了一根毛巾,然后单膝跪在她的腿边。
“霍璟言,你这是干嘛。”
“伺候大小姐。”
温礼侧身就要站起,却被男人的大掌再次按住双腿。
“别乱动,我人粗力重,如果大小姐不配合的话,恐怕会弄伤你。”
他语气又沉又低,特有的沙哑带着压抑的质感。
温礼吓得一激灵,似乎她要是在乱动,自己的腿就要保不住了。
僵硬的双腿被强制的抱了过去,霍璟言替她脱了鞋袜。
温礼的脚生得美,脚趾细瘦,趾头圆润,像是一颗颗小珍珠。
脚掌很小,才堪堪他手掌一半大,他试着长开手掌,刚好能够包住。
霍璟言仔细的连同趾缝都给擦了一遍,另一只脚也认真的如同对待。
温礼心中滋味颇怪。
他现在是海城新贵,又是霍家的当家人,明明是高不可攀的权贵,却单膝跪在她的腿边给她擦脚。
外界都传霍璟言是清心寡欲的禁欲佛教徒,是属于神坛的不凡人,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费解。
霍璟言给她穿好了棉鞋,才去净了手。
再次回来坐在温礼的对面,那赫然流露出的上位者王者气势,让温礼晃了晃神。
他端着茶杯并未饮用,热气腾升的茶雾在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浓厚的普洱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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