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多想,估计是胡花、金枝跟沈清歌都有过节,不好意思在别人家看电视吧。
过了半个小时,电影放完了,人才散去。
沈清歌一直没心思看电视,直到人散了她才松了口气。
薄庭把门合上,柔声问:“清歌,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第637章 我叫杰克
她很意外,薄庭怎么知道?
难道她脸上写的有?
“我好像在黑市看见你三叔了!”她小声说。
薄庭皱着眉,“我三叔?我都十几年没见了,你见过?”
“我给你形容,他胡子拉碴,留着长头发,画的画特别奇怪,然后还说自己在外国留学。”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这些也不能证明他是我三叔,我都记不清我三叔长什么样了。”
她有口说不清,上辈子,她可是在报纸上看过他三叔的。
“我说明天去卖他的画,你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薄庭应下了。
翌日。
学校的课排的很满,沈清歌只能趁中午的午休时间跟薄庭去黑市。
“庭哥,你看就是他。”沈清歌指着拐角处一个穿着邋里邋遢的男人。
薄庭剑眉一横,快步朝他走去。
男人很警觉,意识到什么腾地起身,拔腿就跑。
薄庭加快步伐大步流星的去追。
“站住!”沈清歌大叫。
两个人自然都不会听她的话。
黑市陷入一阵恐慌。
“姑娘,什么情况啊?”
“是啊!你追我赶的干什么呢?”
沈清歌抿抿唇,露出困惑的表情,“不知道!我跟我丈夫过来买画,那个男人看到我们就跑。”
众人听了这话之后松了口气,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过了十几分钟,薄庭反剪住男人的手将他按在死胡同的墙上。
死胡同这边没有小贩摆摊,很是安静。
沈清歌找了几圈终于找到了他们。
她气喘吁吁,“你们跑什么?”
“你跑什么?”薄庭很不爽的问。
男人哭嚷着:“你们不是让我还钱的?”
“还什么钱?”薄庭冷声问。
男人不满的说道:“放开我!我以为你们是债主!我回国后身无分文,所以找人借了笔钱。”
沈清歌怀疑是某利贷!
她递个眼神给薄庭,薄庭松开他。
男人还想溜,可看到薄庭环抱着胳膊,人高马大堵着他,这个念头只能暂时打消。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
薄庭扬起巴掌,“怎么跟我媳妇说话的?你是不是欠抽?”
沈清歌赶紧拦着薄庭,这十有八九是他亲叔叔!
一巴掌打下去还得了?
“我要买你的画,你要是将来出名,我可以把画给转手倒卖啊。”她迎合着说。
男人嘿嘿一笑,他骄傲的扬了扬脸,“我叫杰克!”
“杰你个头!”薄庭抬起手又要扇他。
他吓得颤声道:“我中文名叫薄宝贵!”
瞬间,沈清歌的脸就沉了,“庭哥,把他绑去薄福禄家!”
薄宝贵又怕又惧,“你们到底是谁?”
到了薄福禄家,薄庭将薄宝贵丢进客厅中心。
“放开我!”薄宝贵使劲挣扎,可全身都出汗了,还是挣不脱丝毫。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死猪扣,四百斤的猪都挣不开。”沈清歌嘲讽。
薄福禄一眼便认出了薄宝贵,他照着他狠狠踹了两脚。
薄宝贵痛的闷哼。
“你这个疯子!连你的亲侄女都下得去手!”
“什么?薄长玉怎么了?”薄宝贵一脸疑惑。
薄福禄还想踹他,眼圈却红了,“还装!你派人开车撞了长生。”
第638章 薄家人一通乱咬
“什么长生?”薄宝贵一脸疑惑。
他出国四五年了,薄长生也才四五岁,他不认识很正常。
沈清歌看他的表情不像假的,劝道:“二叔,会不会有误会?”
“屁的误会!我派人查了,薄宝贵他上个月回国找人租过小轿车!也找了司机!但最后不了了之……”说着,薄福禄的双臂都颤抖起来。
“二哥,我真没有啊。我是想租车,可钱不够……”薄宝贵声音越来越小。
沈清歌给他解开死猪扣,柔声问:“三叔,那你为什么要租车?找司机?”
“我在国外没混出名堂,身无分文才回到京海市……我感觉对不起爸妈,也感觉在大哥二哥面前没面子……所以想装一装……”薄宝贵坐在地上。
这个解释倒是说得通。
因为没有钱,无颜面对父母,所以才在外面借钱去黑市卖画。
“少听他胡说!他就是因为没钱所以想多分点钱!于是派人想撞死我的长生。”薄福禄擦擦眼泪。
薄庭叹了口气,他坐在沙发上,“不是他干的。”
“我不管!我要报警!”薄福禄拿起电话听筒。
薄宝贵赶紧阻拦,“二哥!你疯了?我是冤枉的啊!我根本不知道长生是谁!我为什么要撞她?”
沈清歌也劝道:“真不是三叔干的,你报警有什么用?”
“谁敢报警?”苍老的声音十分有力的砸来。
所有人往门口望去,薄老爷子跟薄老太太来了。
“爷爷奶奶,你们来了。”沈清歌笑道。
“爸妈,事到如今你们还要护着薄宝贵?”薄福禄狠狠推了把薄宝贵。
薄宝贵一屁股摔到地毯上,他看着年迈父母,愧疚的脸通红。
“我一开始也怀疑宝贵,可他真想分财产,为什么有家不回?”薄老太太通情达理的说。
薄福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眼神发狠,“……”
“二哥!你从小就看不惯我!我知道了!你故意冤枉我,想让爸妈讨厌我,这样你就可以多分点财产!”薄宝贵看到父母在场,这才反击道。
“你个混蛋!还给我扣帽子!”薄福禄一大把年纪了,跟薄宝贵扭打在一起。
管家带着一群佣人劝架。
沈清歌看着这一出闹剧,眼角抽了抽。
为什么别人家的豪门争斗都是高大上,而她遇见的豪门争斗是撸起袖子火拼呢?
“一群蠢货。”薄庭指尖夹着根烟,轻蔑的说。
两兄弟年纪大了,没怎么动手,一个就把腰闪了,另一个颈椎病发作。
薄福禄、薄宝贵分别被扶到沙发的两边。
薄老爷子、薄老太太看到兄弟俩这样连连叹气。
“真不是你干的?”
“二哥,真不是我!我身无分文,还在外面欠高利贷呢。”
“肯定是薄寿康!我养的是个女儿啊,孙女能分多少钱?他都下得去手!”
“对!十有八九是大哥,大哥最贪财。”
听到这里,沈清歌太阳穴突突的疼。
简直是疯狗,逮谁咬谁。
薄福禄因为担心薄长生所以草木皆兵,神经敏感她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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