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敢于冒死玩火者,往往不是那些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人,而是他们的身边人。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二十分钟后,季庭宗从书记办公室出来。
桌上那封关于常务副省长邹川调任的文件,被张玉坤压下了,暂时没对他表态。
激起季庭宗心里轻微动荡。
也许,是时机未到,也许,是北京仍对他有所观察考量。
事态尚不清明,常委论资排辈,他压尾,尽管近水楼台,但对人事任命,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具备十成把握。
他只能不露声色的等,和忍。
下午两台会议间隙,省政府一位同僚与他并排在厕所,聊起政研室、材料组会餐的事。
原本季庭宗很沉默,架不住同僚太热情,“那事怎么样,已经有风声传出了,什么时候摆酒席?”
说得隐晦,但也不言而喻。
他笑,“差十万八千里。”
同僚嘘得正起劲儿,“日行千里赶得上,你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准有戏,我等着喝喜酒。”
外面人声渐多,季庭宗系上裤链,“晚上我不去,去了底下的人放不开,餐费报我账上。”
*
广河集团名下的私人会所,最出名的当属南城白塔,耗资过亿,且门禁森严,只遵循老客户带新客户的原则。
无论有钱,还是有势,没可靠的中间人引荐,一率不接待。
日薄西山,三号厅的高尔夫场馆,光线已没那么灼热刺目。
蒋天承挥过几杆,此刻歇在遮阳伞下,“前两天,我跟罗市长也来这里打过一场。”
“罗明智。”季庭宗叼着烟,他今日很不同,穿白色立领运动服,中和往日的严肃克敛,显出几分不羁的狂荡,望向远处迎风飘扬的小旗帜,“球技如何?”
“18个洞,那位罗市长挥了170杆,你说如何。”
季庭宗听完眉目带笑,臂肘弯曲,斜压着球杆,他挥打得利,姿势既潇洒又有力度。
不过十几秒,球呼啸砸落,从果岭滑入洞内,季庭宗将杆子抛给球童,往回走,“景达婚礼是多久?”
“八月份,跟他生日同办。”蒋天承喝了口红酒,“等他婚礼结束,我会放一部分集团的权让他历练历练,倒是季老板,真不打算要个孩子?”
“看缘分。”季庭宗呼出一口烟气后,揿灭烟,“景达结婚,我送份大礼。”
蒋天承眼里精光一闪,清楚他不是轻易许诺的人,“我可万分期待了。”
韩珍穿绿色运动百褶裙,戴一顶白色宽檐遮阳帽,整个人又瘦又嫩。
起初是跟林舒童并排坐在椅子上休息。
“韩小姐,你不去打两杆吗?”
“我技术平平。”
实则是人被热气蒸得有点发蔫。
林舒童倒是热情,“你跟季叔好多久了,能提上日程吗?”
“不久。”韩珍毛巾抹了把汗,“没考虑。”
她才从一段婚姻里解放,下一段,真没考虑太多。
林舒童小声说,“我也不想结婚。”
蒋家和林家,是家族联姻,联得是双方资本,人脉,和权势,并非男女之情。
有则锦上添花,没有则作罢。
“蒋大公子无论身形,外貌,家世,胜过江州八成的未婚男人。”
“让给你,你要不要?”
她快言快语,吓住韩珍,“我哪够资格。”
中间藤桌摆着进口的日本水果,林舒童鼓动她尝了一个甜柿,“季叔的能力,地位,甩景达好几条街,还不是被韩小姐拿下了。”
生脆的口感,韩珍觉得味道奇怪,嚼了几口,包着纸巾吐了。
“但他年纪大,男人要有上进心,财富,能力是可以积累的。”
“韩小姐,我敢保证,景达就是生出一百颗上进心,也远混不到季叔的级别。”
林舒童很笃定,又递给她白草莓,掐了蒂,韩珍勉强吃了几颗,直犯恶心。
仓促起身时,撞翻了服务生刚续的红酒。
身上淋湿了紫红的一大片。
“我陪你去更衣室。”
“不用,我换好衣服就来。”
韩珍看出林舒童一开始就跃跃欲试想打球。
只是受蒋天承吩咐,要陪着她,不冷落她,她这类家境殷实的千金小姐,自小是培养马术,高尔夫,竖琴,茶道…
长相都在其次,钱气养出来的矜贵,自信,无可比拟。
这头闹出动静,韩珍远远跟季庭宗对视一眼,被侍者领进三楼独立更衣室。
室内吹着冷风,果然令她舒服许多,手绕到腰后,指尖勾着拉链。
刚准备往下拉,一双燥热的大手贴近,率先帮她拉开了。
季庭宗不知何时进屋的,衣领微松,她肩颈的肤色极白,浮了一层细汗,男人气息喷在颈侧与耳朵,韩珍感觉好烫。
“你怎么进来的?”
“你哪里我不能看。”他吼腔里溢出一丝笑,“躲这里做什么。”
“晒久了,到空调屋里缓缓。”韩珍站在水池边洗完脸,从镜子里端详他,半晌,“白色不太衬你,你皮肤黑。”
季庭宗四肢舒展坐在沙发,轻皱眉,“是做主持的吗,漂亮话不会说?”
“你绅士慈祥,万寿…”
他一把拉过她,掐她腰窝,痒得韩珍站不稳,跌他大腿上,一个劲儿乱颤,上气快不接下气,含糊嘟囔了一句,季庭宗停了动作,“骂我什么。”
她装傻充愣,“在夸你啊。”
男人有些恼,“酸王八老白菜是夸人的话?”
韩珍低下头,没憋住笑,“我没有。”
“嘴还挺硬。”季庭宗箍住她下巴,唇狠狠碾过她,吻也特别霸道,舌头翻腾滚烫。
韩珍好像窒息了,氧气被他榨尽,神志不清的,被缠吻得渐渐意乱情迷了,哼哼唧唧地吟。
勾得季庭宗呼吸也乱,大多数男人三十几岁渐渐疲软了,而他之前,太克制,如今反而食髓知味,情欲向来很猛烈,解下裤链,扶住她后脑勺,手腕发力,压着她脑袋往下。
意思很明显,想让她口。
韩珍从未做过这事,关键季庭宗那家伙大,模样狰狞青筋虬结,荷尔蒙味儿浓郁。
完全勃起肿胀时,她单手握不住,更别说用嘴含进去,韩珍梗着脖子,咽了口口水。
“不情愿?”
她是不太情愿,主动扯掉了内裤,分腿往他身上坐,挺腰蹭了蹭,“情愿。”
男人发笑,舔弄着她耳垂,“还嘴硬是吗。”
棒子头部直愣愣抵在她臀沟,韩珍敏感得早就穴水泛滥,又滑又腻,说不出的美妙触感。
离穴口越近,想要侵入这具身体的欲望就越强烈。
季庭宗强忍,半真半假逗她,“你不掰开,我找不准位置。”
“你之前都能…”
他撩起她裙边,指尖摩挲她腿根,声音浑厚沉哑,又浮浪,“现在忘了。”
韩珍玩儿不过他,嗔望一眼,主动掰两办肉唇,粉嫩挺立的肉珠儿探出了三分之一,宛如待放的花苞。
穴里流出水沿着稀疏的毛发滴落在他的身上。
季庭宗眼神来回,无比炽热,她那张脸,偏偏这时候仍旧清纯得发腻,令他一刻不能等。
揽住她细腰,充血膨胀的棒子抵住花心,狠狠地肏进湿濡的小穴。
这一记突然地猛顶,韩珍骨头都被撞酥了,里面被撑得满当当,又酸又麻,季庭宗俯下身将她的尖叫全封在唇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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