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总之……很尴尬。
和谁被困在这里不好,偏偏是和沉郁,要是沉郁知道那头是盛甜正在和别人做爱……什么逆天修罗场。
光是想想,她头皮都要炸开了。
“没用的。”在反复尝试五次后,沉郁宣判了死刑,“外面用钥匙锁上了,里面没法开。”
江挽不甘心地停下手上的动作,“那要怎么办?”
沉郁低头看手机,屏幕亮起的光芒照着他冷静的脸庞,“找人来开门。”
那头的两人还在激情奋战,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声音变大的同时,说的话越来越露骨。
江挽的表情复杂,“那……他们怎么办?”
要是有人来开门,岂不是更社死了。
沉郁抬起脸,对上她的视线,眸色晦暗,“你要等他们结束?”
江挽果断摇头,“不!”社死就社死,反正她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沉郁的手指在屏幕上跃动,过了一会儿江挽听到他的声音:“等下就有人来了。”
“……好。”
两人站在门边等待,昏暗的环境之下,江挽看不清沉郁的表情。她拿出手机准备给闻人月发信息。
她亲爱的同桌对这种事一向喜闻乐见。
刚发送完信息后,江挽就听见那头传来男人野兽般的低吼:“呃……盛甜,看我不射满你的骚逼。”
“啊啊啊……快射进来……射满我的小逼……好棒……”
好一个逆天修罗场。
战局似乎要结束了,江挽下意识抬头看向沉郁,期待他的反应。
只可惜江挽预想中的情形并没有出现,沉郁像个没事人一样,低头看手机。
“你一直盯着我,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沉郁始终维持姿势不动,声音淡淡。
被戳穿后,江挽不自在地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摸出耳机,犹豫了几秒后,问:“你刚刚没听到吗?”
沉郁轻轻瞥她一眼,“听到了。”
嗯???听到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是喜欢盛甜吗?
沉郁这条线江挽没有干涉,按理来说,这个时间节点沉郁已经对盛甜感兴趣,并且到喜欢的程度了。
前段时间两人不是还抱在一起,被她撞见了……
“你想说什么?”
“盛甜。”
“所以呢?”
沉郁的语调平的没有一丝起伏,像是在随口一问今天吃什么,江挽甚至还听出了一丝疑惑。仿佛在说:盛甜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喜欢盛甜吗?”江挽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闻言,沉郁蓦地停下动作,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你听谁说的?”
档案室里充斥着霉菌味,到处是灰尘,可能是空气不太流通缘故 ,江挽的脑子略有迟钝。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她脱口而出。
“哪里显而易见?”沉郁盯着她,“你说说。”
当然不可能说她是因为看过剧情。
此刻江挽很庆幸自己平日会听闻人月时不时提及的八卦。
她搜刮了一下脑中的记忆,模糊道:“论坛上都这么说。”
“所以你觉得我喜欢她?”
“你们上次不都抱在一起了。”江挽小声嘟囔,她当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末了,又补上一句:“还不止这一次。”
回应她的只有沉郁良久的沉默。
沉郁不说话,气氛一度变得僵硬,江挽受不了这样的氛围,默默戴上了耳机。
播放音乐,调大的音量屏蔽了外面激情的浪叫声。一首歌播放完毕,江挽感觉手被人碰了一下。
抬起头,沉郁正在看着她,红唇一开一合。他在说些什么,但是江挽正戴着耳机,听不清。
歪了歪脑袋,江挽取下耳机,“你说什么?”
沉郁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开门的人来了。”
莫约一分钟过后,档案室的门被打开,“吱呀”的一声,终于让尽头的那两人注意到了。
有光照进档案室,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被沉郁喊来开门的是羊毛卷,见到江挽也在,他先是惊了一下。
看出他有话要说,沉郁先一步打断,“先出去吧。”
江挽跟在沉郁身后出了档案室,接着,她听见沉郁对羊毛卷说:“把门锁好。”
……里面还有人啊!
眼看羊毛卷把档案室的门重新锁上,然后又赶回去上课了。
安静的廊道里只剩下两人,江挽举了举手中的文件,“会长,那这个?”
“先拿回去。”沉郁说。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二楼,江挽正要进办公室时,沉郁忽然叫住了她。
江挽疑惑地转过身,“什么事?”
沉郁半边身体都浸在阳光里,好看的眉头皱起,突兀地说了句:“我不喜欢她。”
沉郁确实不喜欢盛甜,对她的帮助也是基于修养。
他比谁都纳闷为什么盛甜见到他总是会跌倒,心中略有厌烦,但是也不好发作。
说不定人家就是倒霉呢?
只不过没想到事情会被人捕风捉影,发酵到这个程度。
“……哦。”
江挽深刻意识到,剧情已经彻底崩坏了-
自从沉郁说完那句话后,论坛上有关他和盛甜的帖子都被删了干净,许多人在私底下热议不断。
此外,学生会的团建如约而至。
周六一大早,江挽洗漱完后,换了身长裙,拿着背包出发前往集合点。
需要带的东西她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经收拾好了,请假的事宜也和洛泠商量过,对方并没有什么意见。
住户们还算好说话,总之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为期两天一晚的团建每个人都很期待,集合点定在云城西区的一个游乐场,选址很巧妙,这个游乐场附近就是一个露营公园。
江挽到的算晚,约定地点已经聚集了许多学生会成员,大约二十来号人。
对于这次的活动,每个人都很期待,无论男女,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
“江挽,这里!”
江挽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循声看去,羊毛卷在朝她招手。
她走到羊毛卷身边,左右看了看,“会长呢?”
人群乍一看很乱,实际上泾渭分明,每个部门都以部长为中心集结在一起。
学生会就属他们人最少,包括沉郁在内一共四人,也是最特殊的。
“会长早就到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羊毛卷转动脑袋,试图寻找沉郁的身影。
“小意呢?”江挽又问。
小意是他们部门另外一个男生,和羊毛卷关系颇好。羊毛卷可惜道:“他感冒了,没法来。”
终于,在时间即将到达九点时,沉郁终于出现,一同前来的,还有盛甜和一个颇为眼熟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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