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和狂雪同时袭来, 呜呜呼呼地不停狂吹猛啸,沿途房屋门窗都被刮得砰砰直响。
而昔日的镇国大将军许胤正铐着手铐,与寻常犯人相比,也只是衣着更光鲜一些。
其余待遇与吃住都与同行的犯人一模一样。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许胤双目呆滞无神,仿佛是个睁眼瞎。
如今这批人正冒着风雪被押往本朝最着名的流放地尚阳堡而去。
许胤满脸胡子拉碴,蓬头垢面,饥寒交迫地走着怎么都走不完的路,心中懊悔不已。
他的姑祖母惠太妃谋害太皇太后与皇嗣的事与他确实毫无干系,但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
他们镇国大将军府又确实是惠太妃的母家,谋害太皇太后与皇嗣更是滔天大罪。
若非先祖功劳显赫,诛九族都算轻的,如今只抄没家产,流放男丁已是轻的。
可他最为追悔莫及的,竟是那日擅闯御书房的事。
时间回到几日前,内监大总管与锦衣卫指挥使带领大批禁卫到镇国大将军府抄家。
许胤这个家主虽生得矮小精悍,但看着大批禁卫在府中翻箱倒柜也心有余而立不足。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出了个主意来。
家中的几个庶妹都生得一副好相貌,若能送入宫中,随便哪个得到圣宠,说不准他流放尚阳堡之事都能免了。
许胤将最后私藏的千两银票塞进了内监大总管的袖中,低三下四央求对方把他的几个庶妹带入宫中,哪怕做宫女也好。
内监大总管心安理得收下银票,但却只嗤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望着这个昔日的镇国大将军。
“人呢,咱家是不会带入宫的,但既然收下了您的银票,咱家倒是可以告诉您个事儿。”
内监大总管再无素日笑吟吟的慈祥模样,语气满含讥讽。
“那日您擅闯御书房,可是惊着咱们皇后娘娘了,否则圣上怎会让您流放千里,永远不得归京?”
许胤微微一愣,“什么皇后娘娘,那日在御书房里的不是……”圣上偷藏的美人?
后半句他没敢说出口。
内监大总管又笑了:“自然是当今皇后娘娘,除了皇后娘娘还能是谁?”
当今圣上身边连个宫女都没有的,据说当初潜邸之时亦从无婢女服侍。
唯一能近身与圣上接触的女子,可不就当今皇后娘娘康氏一人?
许胤当即大惊失色,心中骇然,双腿好似灌铅一般挪不动。
那日闯入御书房后,他竟还说了什么“偷香窃玉”的话,言语之间多有不敬。
甚至还痴痴地盯着当时的贵妃、如今皇后的背影出神……
与此同时,皇宫的露华宫内。
刚用过午膳的康玉仪尚无困倦之意,便斜靠在金丝楠木软榻上看起今天内务府呈上来的宫份账目。
皇帝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亲,低声笑道:“皇后娘娘如今倒是忙得很。”
康玉仪摇晃着要躲开他落在玉颈上密密麻麻的吻,娇嗔道:“臣妾只是好奇每日宫中的开销罢了,陛下若觉得不妥,臣妾不看就是了。”
近来康玉仪的脾性确实越来越大了,再往前几个月,她哪里敢这般直言顶嘴。
“皇后正位中宫,是内廷之主,事事自然全凭你做主。”
皇帝神色自若说着话,手上动作却不老实,将人揽紧在怀中,大手却覆在饱满丰润的娇臀上揉捏着。
方才康玉仪在午膳之前就涨奶涨得难受,索性自己悄悄挤了。
只她没想到,用手挤居然比被皇帝吸还要疼上不少。
雪白浑圆的乳肉被她自个儿的手抓得一片红痕,看起来很是骇人。
康玉仪不知,皇帝在她连续两次怀胎涨奶,都已经吸奶吸出了经验、吸出了门道来,自然知晓嘴上如何用巧劲才弄不疼她。
皇帝忽然便皱着眉,沉声问她方才挤出的奶水是怎么处置了。
他可不愿被旁人闻见她香甜乳汁的滋味。
康玉仪双颊瞬时染上潮红,支支吾吾、嘟嘟囔囔的,就是说不出口。
皇帝见她这般,眉头拧得更紧了便:“让宫女去倒了?”
康玉仪摇了摇头,羞赧得脸上好似要滴血一般。
就在她羞躁不已之际,皇帝粗糙的大手不知何时探入了她单薄的素绉缎亵裤内。
粗粝指尖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地拨了拨她最为敏感的小花蒂,嫩穴瞬间就被刺激得沁出汁水来。
“嗯……”康玉仪被弄得猝不及防,孕期本就敏感的身子瞬间软了下了,像没骨头似的靠在男人怀里。
偏偏那指尖揉捏花蒂的动作很是慢条斯理的,如同隔靴搔痒,只撩拨却不缓解她的难耐。
暧昧的“嗞嗞”水声越来越明显,花穴不断涌出滑腻的蜜液来,浇灌在男人粗糙的大掌上,单薄的亵裤也早已湿哒哒的。
皇帝微微粗喘的热气喷洒在康玉仪的耳边:“挤出的奶水究竟是如何处置的,嗯?”
康玉仪娇喘吁吁,但仍摇头不愿告诉眼前这个坏心眼的男人。
皇帝见状,剑眉轻挑,随即俯下身去将她的亵裤褪下。
一边用热切的目光凝着白嫩嫩、肉嘟嘟的花户,与红艳艳、湿哒哒的花穴,一边用手拨弄着颤颤巍巍充血的花蒂。
康玉仪被他这火热的视线刺激得本就细小的穴口一缩一缩的,吐出更大一股清甜的汁水来了。
“若坦白了奶水是如何处理的,朕便帮你吃一吃这儿。”皇帝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指尖继续不轻不重拨弄着可怜的花蒂。
康玉仪如蚂蚁啃噬般难耐极了,很想他手上的动作重一些、再重一些……
又过了片刻,她实在难耐到了极点,才娇滴滴、羞怯怯地小声道:“是臣妾自己喝下了……”
这些日子来见他每每吸乳都不知餍足一般,康玉仪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个滋味……
皇帝瞳孔猛地一缩,他确实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想象着她饮下自己产出的香甜乳汁的画面,皇帝身下原本就勃发竖起的阳物更是胀大了一大圈,更是雄伟壮观了。
皇帝当即低头含住了她水光潋滟的蜜穴,用力贪婪地吮吸了起来,仿佛要将她方才自己饮下的奶水从香穴再吸出吞下……
康玉仪娇喘连连,哼哼唧唧地呻吟着,被粗粝指尖揉捏与舌头舔舐的快慰不断冲刷着敏感的神经。
她双手往后撑着,高高隆起的孕肚挡住了她的视线,根本看不到男人是如何是如何热切地吃着她的羞处。
只好在心中暗暗骂着,这人是不是要把她的水,不论奶水还是身下的水都吸干了才罢休……
待康玉仪到达顶端,又缓了莫约过了半个时辰,皇帝才调整内息压下躁动的欲念,重新去了昭明宫勤政殿处理政事。
接连喝了几小壶温茶的康玉仪,终于静下心来重新算起手中炭例账目。
算着算着,满心困惑不解。
黑炭也罢,皇宫上下宫人、内监众多,各宫殿烧地龙也是用黑炭的,一日使用上万斤不算稀奇。
可这红萝炭,是只有主子才能使用的,还是放在火盆里烧的,一日怎会花费上千斤?
按照宫规红萝炭的定例:皇太后一日四十斤;皇帝三十斤;皇后三十斤;皇子、公主二十斤;贵妃十五斤;妃十斤;贵嫔八斤;嫔五斤。
贵人及以下不分配红萝炭,只有黑炭。
虽说康玉仪如今怀着身孕添了不少炭,大皇子处也是也是添了些,但宫中主子少,一日下来顶多花费个两百斤罢了!
康玉仪当即就命人将内务府营造司炭库的主事喊来问话。
而负责炭库的主事宋频听闻了皇后传唤他的原因,心中却很是不以为然。
这皇后康氏不过是个奴籍出身的婢女,听说大字不识几个,也敢过问他手底下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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