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康玉仪半梦半醒之间就被皇帝亲自从床上捞了起来,并由紫苏、青竹一众宫人搀扶着洗漱更衣。
一直到登上了出发前往附近围场的马车内,她才渐渐清醒过来。
康玉仪掀开马车锦帘朝外看,见皇帝骑在一匹高大雄健的金褐色汗血宝马上,迎着清晨缓缓升起的红日,很是慵懒闲散地踱着步子配合马车的速度前行。
康玉仪望着那马背上身着玄色龙纹骑装的魁梧背影,不禁出了神。
因皇帝自行骑马,康玉仪独自坐着宽敞舒适的马车内,紫苏与青竹也上车一同乘坐,方便伺候她。
紫苏见她这般,忍不住笑道:“娘娘可是想骑马了?”
康玉仪闻言一顿,很是意外,却没有接话。
紫苏自顾自地笑道:“以往几次前往围场,圣上都愿意带着娘娘共骑一马的,娘娘若是想骑了,待会到了围场再求圣上便是了。”
康玉仪听了却仍完全无法想象她骑在马背上的画面。
慢悠悠地莫约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附近围场的营地内。
喇库部首领一家均是纵马飞驰而来,在此等候多时了。
见终于等来了中原皇帝的銮驾车马,一大家子十数人用着他们自己的礼仪朝着帝妃二人的方向行大礼。
马背上的皇帝居高临下微微点头,受了这个大礼,随后跳下马来走到马车旁。
颜朵瞧见那身着一袭火红色女式骑装的贵妃被冷着脸的皇帝亲自搀扶着下马,忽觉很是碍眼。
待康玉仪同一众女眷进入营地内歇息后,皇帝与喇库部首领父子等人一同骑马朝时常有野兽出没的林地而去。
颜朵本想亲自在中原皇帝面前揭发贵妃昨日的僭越行为,可偏生一整个早上她压根没机会靠近。
只见主位上娇滴滴的贵妃正小口小口吃着当地特有的奶糕,似乎很合她的口味,一连吃了好几块。
良久后,颜朵忽然道:“不如贵妃娘娘同臣女一起出去骑几圈玩玩?”
康玉仪不免想起昨日这位喇库部公主的桀骜不驯与目无尊卑。
因不想在她面前落了下风,康玉仪便板起了小脸,冷声道:“本宫并不擅骑射。”
颜朵颇为张扬地笑道:“既如此,不如贵妃娘娘看看臣女的骑艺如何?”
康玉仪思忖片刻,确实想领略一番北境女子骑马的英姿,便点点头起身与她一起出了营地。
颜朵身姿矫健地飞跃上马,熟练地扬鞭策马,以康玉仪为圆心绕着她飞驰了小一圈。
见康玉仪眼中露出极为惊艳的目光,颜朵更是志得意满。
又骑了两圈后,颜朵跳下马来,得意洋洋道:“臣女听闻本朝以骑射得天下,太祖、太宗的后妃均有善骑射之人,贵妃娘娘如此身娇体弱可不行啊。”
就在这时,皇帝忽然纵马而归,也不知听没听见颜朵这番肆无忌惮的话。
他面无表情地单手将康玉仪捞上马,并抱在自己的身前圈住。
“啊!”康玉仪猝不及防,惊呼出声来。
皇帝把她抱稳了便双手握住缰绳,策马朝另一边更广阔的草地走去。
康玉仪心里的弦绷得紧紧的,一动不敢动,也不敢朝下看。
这马背实在是太高了,甚至比她的头顶还高……
见皇帝策马速度渐渐加快,她整颗心扑通扑通就要跳出来了。
“陛下,臣妾害怕……”康玉仪快要哭出来了,鼻尖红红可怜兮兮的。
“怕什么,朕护着你。”皇帝很是淡定道。
“太高了,臣妾怕会掉下去……”康玉仪眼眶发红,身子打颤,显然是怕极了。
皇帝闻言眉间微蹙,旋即单手发力控住缰绳,另一手空了下来,紧紧圈住康玉仪纤细的腰肢。
光凭单手握住缰绳就足以操纵身下这匹高大的烈马,可见皇帝手臂力量之雄厚,御马技术之高超。
“还怕吗?”他低声问道。
被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康玉仪心中瞬间安定了许多,“不怕了,多谢陛下!”
皇帝便又拉紧缰绳加快了些速度,享受着骑在马背上肆意驰骋的快意。
康玉仪生得丰腴,浑身都是软绵的嫩肉,因骨架纤细才不显肥厚,平日里光往那一站着,就掩盖不住玲珑有致。
这会子骑在马背上,一颠儿一颠儿的,胸口那对鼓鼓囊囊的浑圆雪脯,摇晃得不像话。
皇帝身量比她高大许多,略一低头便把这旖旎的画面收入眼底。
不禁联想到平日她跨坐在他腰上承欢时,不断颠弄着,饱满胸乳上下乱晃的淫靡画面。
皇帝犀利目光朝四周扫视一圈,确认并无人敢窥视他们二人,圈住她纤细腰肢的大手不断朝上挪动,紧箍住她不断颠震的丰乳。
“陛下,好疼……”康玉仪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弄得惊呼出声来。
她的嗓音本就清甜软糯,撒娇呼痛更是娇软得不像话,仿佛掺了几斤蜜似的。
皇帝恍若未闻,但耳尖却微微发红,握住她丰满椒乳的大手却略松了些。
康玉仪双颊渐渐染上绯红,见他全神贯注纵马前行,似乎不是有意的,便没放在心上。
“朕带你去前边瞧瞧真正的塞外风光。”皇帝神采奕奕道。
说话间他又拉紧缰绳,加速飞驰前行。
康玉仪被扑面而来的疾风吹得双眼都睁不开了,只能听见耳边轰隆轰隆的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见速度放缓了下来,康玉仪才睁开了眼。
“陛下,书上说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就是这样的吗?”康玉仪激动万分,抱着皇帝圈在她胸口的粗壮手臂摇了摇。
这自从上回知道她想给大皇子写信后,皇帝便命人找了个教习宫女来教她识字,这诗也是新学的。
用于启蒙的诗歌许多都描写着塞外的壮丽风光,可康玉仪从来没见过,也想象不出来。
“嗯。”皇帝微微颔首。
康玉仪目前的记忆里,只知自己从小到大都待在秦王府里,后来突然到了皇宫内,也日日只能看到密不透风、高耸入云的宫墙。
忽然见到这一望无际的葱郁草场,她心中很是触动,杏眸好似含着星子般闪烁着。
这可是她从降生至今,头一次亲眼目睹这么广阔无垠的天地。
皇帝也很是意外,没料到她会这般欣喜。
前些年出巡热河行宫也曾带着她一块儿在这围场内骑行过,只没一会儿她就在他的怀抱里娇喘不已。
他被那不停作乱的小手撩拨到无法招架,只能匆忙带着她到附近营地的帐篷内疏解一番。
皇帝抬眼望向远处,不免幻想着几年后他亲自教导大皇子骑射,甚至再长大些,父子二人切磋骑射武艺的画面。
不过被他如此惦记着的远在京城皇宫里的大皇子这些天却不大好。
连续两日高烧不退,原本肉嘟嘟的胖团子仿佛瞬间缩了水似的,病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不论是乳母喂的奶还是米糊肉糜都吃不下,强行喂入口中也没一会儿就呕吐了出来。
皇太后焦心不已,换了一波又一波的太医前来看诊,并日夜亲自守着,连每日佛堂都功课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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