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丰三十一年,三月初,春寒料峭。
秦王府的表公子崔沐霖是王妃的内侄,因秦王妃膝下只有世子一子,另有一儿一女都在幼年夭折了。
故而这表公子时不时便会前来王府小住。
这日他如往常般进入东院拜访自己的表弟秦王世子。
崔沐霖生的一副男生女相,唇红齿白,是时下最流行的白面书生的形象。
因这表公子素来喜爱混迹勾栏青楼,随身携带一大股脂粉味,秦王世子并不喜与他来往。
每当他来拜访,世子也是敷衍了事。
可这表公子仍是不厌其烦地多次前来叨扰。
崔沐霖还没进入世子所居的正房,就被小花园长廊内一女子背影勾住了神。
只见这女子身着鹅黄色牡丹暗纹齐腰襦裙,杨柳腰肢被束得紧紧的,凸显得腰下娇臀很是挺翘饱满。
透过半披的乌云墨发,隐约能看到她纤长白皙如凝脂的玉颈。
偶尔侧身时,圆若藏桃的酥胸微微摇晃,颠得叫人眼热。
想来这便是王妃姑母为他这世子表弟安排的美貌小通房了。
这表公子自十三岁染指了身边的丫头起,便常年混迹勾栏妓院,御女无数。
光看此女的背影崔沐霖就知,这是个妖娆妩媚的天生尤物,他不禁垂涎欲滴,缓缓凑上去,目光痴痴地上下流连着。
这浑圆饱满的翘臀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撩人心魄,若是从后边肏入定是舒爽至极……
康玉仪隐隐发觉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下意识回头一望。
发现此人身着紫色锦缎常服,却并不是她的主子秦王世子殿下,亦不是东院内她见过的小厮仆人。
康玉仪又被此人眼中痴迷炽热的可怕目光吓到,她急忙迈起小步跑回了自己的后罩偏房内。
回到房内她仍心有余悸,用手捂住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
料想这是秦王世子所居的东院,这人应该不敢乱来吧?
平日母亲周氏为了催促她尽快爬上世子的床,就数次给她耳提面命过了。
她生的这般模样,又出身微贱,若不能真正成为世子的人,得个正经的妾侍名分,恐怕一世都难以自保。
从前她尚未长开就领了王妃花房里的差事,素日鲜少与男子接触。
自从被秦王妃选中并来到这东院,已经连续多次碰上这些男子淫邪可怖的眼神……
而那长廊外的表公子崔沐霖却被她方才逃离前的回眸一望惊艳到心神摇晃,骨头都酥了。
淫浸勾栏多年,崔沐霖还是头一回见如此让他心肝直颤的绝色美人。
他怔怔地在原地站了许久,心里忽然想到一则妙计,疾步朝世子的书房走去。
“世子表弟,听说姑母给你安排一个晓事的通房丫头,你可收用过了?”崔沐霖笑眯眯道。
世子神色不变,仍专注于手上的书卷,随口应道:“并未。”
“方才我遇上那小蹄子了,一见着我便扭着腰,屁股朝我一晃一晃的,真是风骚至极。”崔沐霖说着还咂了咂嘴,好似在回味。
世子的眉头骤然拧紧了几分,神色多了几分戾气。
“既然表弟至今没有收用她,想来是不喜她的,不如给了我罢?”崔沐霖很是心痒难耐,并没有留意到世子表弟骤然冷肃的神色。
“表哥还是别打我东院内任何人的主意罢。”世子语气低沉,目光如鹰隼般狠戾,“我可不是那等随意将婢妾送人的下流货色。”
崔沐霖不由地被震住了。
他是秦王妃兄长博陵侯的幼子,家中兄弟众多,爵位承袭根本轮不到他。
能活得这般肆意放纵,也不过仗着王妃姑母的疼爱罢了,他也不愿得罪这个世子表弟。
最后只能悻悻地离开了东院,想着改日再寻其他手段将那美人儿弄上手……
待崔沐霖离开,世子当即让人把康玉仪叫来,意图严厉质问她,为何要在他的东院内向他的表哥行勾搭不轨之事。
大概过半柱香,康玉仪才款款而来。
难得等到世子殿下的传唤,她又是惊喜又是羞赧迟疑。
她毕竟是秦王妃安排给世子殿下晓事的通房丫头,一直没能完成王妃给她的任务也实在不像话。
而且方才的事再次给她敲醒警钟。
她特意在斗篷内穿了一身薄如蝉翼的坦领绫纱裙,并细细地涂抹上胭脂水粉,盛装打扮了一番。
进入烧着地龙温暖如春的书房内,康玉仪便解下了斗篷,缓步朝着世子走去。
雪白的肤色在纱裙下若隐若现,骨肉均亭,丰隆有致,领口又开得极大,鼓鼓囊囊处大半都显露了出来,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
世子见她越走越近,眸色霎时间有了变化。
旋即别开了眼,轻咳了一声,刻意不再看她。
“方才你可是遇到表公子了?”他侧着脸,语气冷肃低沉,仍带着微微怒意。
康玉仪原本并没有见过王府的表公子,只知是秦王妃的内侄,时常来王府中小住。
她下意识想到方才在小花园长廊外身穿锦服,用可怕眼神直直盯着她看的男子,应该就是世子殿下口中的表公子了。
康玉仪只好微垂首,乖巧软声道:“回殿下,奴婢方才在小花园略走走消食,似乎是见到表公子了。”
回话间,她又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几步,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裙。
越贴近越能感受到她身上透出的甜香在他鼻端缭绕。
平日表哥崔沐霖身上脂粉味他略微靠近都觉得倒胃口。
可这小通房身上同样有疑似脂粉的香气,却让他心神恍惚。
她那抹了口脂的樱唇比以往更为红艳,娇媚欲滴,双颊敷粉后有着明显的一团红。
很显然,康玉仪的梳妆水平很有限,下手都太重了。
可偏偏世子好像魇住了似的,情不自禁地抬眼凝着她绯红的面容。
世子暗道不妙,急忙拼尽全力调整内息,意图压下浑身乱串的躁动。
偏偏身下硕大无比的阳物很不争气,在她靠近的一瞬间就已经一柱擎天,坚硬如钢铁。
康玉仪入东院之前就认真研读学习了许多春宫图与房中术,自然看出了他身下迅速膨胀起来的弧度是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褪下世子长袍内的中裤,硕大的肉棒瞬间弹跳出来,险些打在她的脸上。
康玉仪伸出软嫩小巧的玉手,握住他粗壮雄伟的阳具并轻轻撸动了几下。
世子身下这副凶器过于巨大粗壮,前端龟头犹如鸡卵一般,她一只手险些圈不住。
头一回被外人窥视的大肉棒很是敏感,顶端的小孔不断溢出清液。
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甜香袭来,丰盈柔软的酥胸随着她撸动的动作起起伏伏波动,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粗壮结实的大腿。
那裸露的肌肤泛出珍珠般的光泽,叫人移不开眼,只想好生抚摸一番。
视觉与肉体的双重刺激之下,世子没几下就一泻千里,大股浓精喷射在康玉仪雪白高耸的半裸酥胸上。
康玉仪贝齿轻咬下唇,娇颜酡红,没想到世子这么快就泄了……
世子一向避讳这些淫秽之事,虽不可避免地梦遗过,但醒来就根本不记得梦到过什么,也从来没有动手自泄过。
他素日练功习武、骑射巡营,足以发泄他身上因年轻气盛、汹涌勃发的精力了。
虽然毫无经验,但世子也隐约知道这么快泄在她的手上是件极丢脸的事。
他当即有些恼羞成怒,耳尖红得发烫,毫不犹豫地起身提起裤子,阔步极速离开。
只留下衣衫凌乱、胸脯沾满浓稠白液的康玉仪呆呆地跪坐在楠木软榻上。
。。。。。
元熙五年五月末,太皇太后六十圣寿宴前夕。
崔沐霖作为博陵侯府的公子、皇太后母家亲侄,自然有资格参加明日的宴席。
明日能赴宴的大臣与家眷们无不在焚香沐浴,或与家眷商量明日的行程。
崔沐霖却仍一如既往地在青楼中厮混放纵着。
“你可知,你与宫里的贵妃娘娘有两分相似?”他猛烈抽插着身下的花容玉貌的花魁如眉,嘴角含着淫笑。
“好爽……好大……崔公子好厉害!”如眉沉浸在情事中,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终究只有两分像,崔沐霖心头一阵遗憾,兴致突然少了大半,草草肏弄数下就把人丢开了手。
这么多年来崔沐霖再也没遇到过能超越康贵妃的美人。
容貌能与她比肩的,身段远不如她勾人。
身段如她那般丰满有致的,容貌又远不如她……
他想起七年前自己干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
他设法让王府一个与康玉仪相熟的侍女,以她母亲周氏之名,哄骗她到王府最偏僻的厢房内,还诱骗她服下了一颗玉女丹。
那玉女丹,乃是京城第一青楼春丽楼专门用来调教新人的慢性春药。
不仅使服药女子的身子从此变得敏感多情,一碰便湿滑多水,还有避子之功效。
仅需一丸便能有长达四、五年的药效,若是体质弱些甚至会终身不孕。
刚服下的第一日效果最为强烈,让服药者欲火焚身,瘙痒难耐,不高潮泄身个三四次根本无法缓解浑身燥热瘙痒之感。
崔沐霖花了黄金十两才从相好多年的花魁名妓手里买来一颗,不然这可是春丽楼不外传的独家秘药。
本想把她关到药效最猛之时,再英雄救美般冲进入厢房内,等着她热情似火地缠上身来,求着要被他肏……
不曾想她竟趁他不备之时,咬紧牙关,忍住药力设法逃离。
还因此误打误撞得了秦王世子的宠幸收用,成了世子正式的妾室,甚至专宠至今,得封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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