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别是爱夏末嫣琪的,这无须质疑。但他也承认,这句话从哪个方向理解都是同时成立,所以也造成他无法确定这种爱是如何产生的。写了十几二十年颠覆道德底线的小说,老别更是在此之前就早已参透,人性的复杂,根本不存在简单的单一选择与可能。
说实话,老别正经历的,不过就是最普通的人生经历,与其他人没有不同,只是这一次来得稍微猛一些,选择起来更加困难些,对自己人性的拷问更加激烈些。但,老别确信此时的自己是清醒的,理性应当成为他的优势。
他希望如此。
女孩儿站定在他面前,嘴里嘟囔着,因为一直伴随着哽噎,老别一开始并没有听清。最终他只分辨出一些短句,只是他不理解具体是什么意思,直到女孩儿的手开始做出动作,他才开始搞明白这一切。
“……我只有这个……我不想去孤儿院……我不想一个人……我只有这个……我给你……只要不赶我走……”女孩儿抓住自己的连衣裙向上掫掉,双手颤颤巍巍将自己的内衣脱下,又没有任何迟疑地向下褪去自己的内裤。
老别知道自己应该去阻止她,应该捡起她的连衣裙将她的裸露的一丝不挂的身体遮掩住。但他没有,他也清醒地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
嗯!他知道自己是邪恶的,可以用“近墨者黑”来解释,应该说自己就是那滩“墨”。他开始怀疑自己保持清醒有什么意义,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以及应该做什么根本就没有用。
女孩儿向他走来,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踮起脚尖扬起头,吻向他。
老别知道,女孩儿的嘴唇绝对会如看上去那样水润柔软,但当真正触碰到之后,他更加感受到光滑与弹性。那是让人欲罢不能体验,他确信所有男人都会如此,这让他安安心心的回吻回去,并牢牢实实搂住了她裸露的脊背。
不,他怎么可能满足于她的脊背,他的手只会继续往下移动,直过了她的腰,直到抓住了另一种富有弹性的柔软。
但老别还是清醒的,他想到自己曾经和马琳或刘婶说过的话。嗯,她们的话与此时的疑惑相比已经显得不重要,但那话的内容却依旧重要。
他放开了女孩儿幼小的身体,俯身将衣服捡起来,递还给她。
女孩儿一巴掌打在老别的手上,将衣服再次打掉在地。她歇斯底里起来,嘶叫起来。老别记得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他记得已经与她达成默契,记得这一年来大家已经相处得很好。他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脾气是怎么回事,他自认为自己开始恍惚了,或者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再清醒。
女孩儿的身子在发颤,话音却比之前更加清晰:“你真不想要我吗?我属于你,我属于你,马琳能给你的我也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想怎样我都照做。我马上就十四岁了,我也不会给任何人说。我没有朋友,没有人可说,我只有你。而且你更喜欢小孩儿,不是吗?你更喜欢我这样的,不是吗?你书里就是这样写的,不是吗?”
老别坐了下来。他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也哭了,他无法再控制自己。但他不甘心就坐在地上维持这种不应该存在的局面。
老别再次捡起女孩儿的衣服,努力站起来。他不再尝试将衣服还给女孩儿,反而是将她抱进怀里,费尽气力将她抱了起来。
女孩儿变乖了,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老老实实。
可老别依然不确定自己要做什么,仍在想做和应该做之间挣扎,更是搞不清楚要抱着女孩儿去哪里。客厅?书房?哪里更合适?他唯一清楚的是抱着她自己肯定爬不到楼上。
最后他选择了书房,抱着她坐进了自己那宽大的老板椅中。一转身,朝向了那整面墙的书柜。
他承认,这是自己与少女的裸体最接近的一次。刚开始发育的身体,是纯净的。这是他能想到的词语中被认为最精确的描述。但越纯净的东西,越是有肮脏的心灵想去玷污的。老别很清楚。
“这不过是个向左向右的问题,简单至极的问题。”老别这么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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