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朱所不知道的是,当年Scarlett女士的教父丈夫刚去世,许多俊男美女都明目张胆做过她的入幕之宾。
到了第十日,庄园里迎来了这段日子里最漂亮的一张面孔,来自东方的俊美男人。
无数人猜测这是露水姻缘还是梅开四度。连爱八卦的郭医生都跟罗聿之悄悄开盘打赌,可惜没赌成。
因为都默认了这两个人的交易是在床上达成一致的,并且以男女双方的尿性,开始于打一炮也终于这一炮。
而事实是,两个人关在房间里席地而坐,打了一晚上扑克。外面的世界正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悉尼深夜的街道枪声与杀戮不断,许多人无故横尸街头。
自此地下市场重新洗牌,永远穿一袭性感低胸紧身长裙,拥有一头迷人金色卷发的黑寡妇出现并游走在由男人开拓主宰的资本世界里,成为一道令人瞩目的靓丽风景。
惯走风月场的人遇上独守空闺的新晋俏寡妇。待一晚上没有干柴烈火噼啪点着,就跟脱光衣服盖着被子纯睡觉一样扯蛋。
所以道上对这段风流佳话多了个指代的名词——“打扑克”。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夜场的玩客搭上新猎物,都会戏谑一句“有没有兴趣打扑克?”
基本上最后都直奔酒店和包厢去了。
而陈朱的想法里纯属好奇,金主喜欢大波美女。
他真的真的一丁点儿对Scarlett的肖想都没有吗?
反正,作为一个女人她看着都觉得很有吸引力。
Scarlett朱唇性感,唇角一点痣更添诱惑风情。
“送你一辆车怎么样?姐姐最近在国内开了个4S店,可惜我家那个小弟弟床上功夫很好,做生意不大行。”
“谢谢,真的不用……”她整天待在实验室要车干嘛?
Scarlett笑了起来:“你放心。Kingsley带过出来的女人不多,一只手都数得出来。每一任美人我都会送她们一份礼物。”
言下之意,她是没有搞特殊滴,为了搞好跟投资老板的关系,曲线救国,必要的客情是要做滴。
陈朱认为无功不受禄。
现在得到的越多,以后还不清的就更多。
没想到金主发话了,拿着球杆从桌球台绕过来时弯腰捏一下她的脸颊。
“都是你应得的,宝贝。还有,羊毛别净逮着你哥哥一个人薅。”
“……”
Scarlett也懒得兜圈了,直接就问:“玛莎拉蒂Levante怎么样?很适合女孩子,你开这个就不错。”
陈朱是真听话:“我没考证,要不给我搞辆电动车吧。”
平时还能开着横穿学校去驮仪器。一定很拉风。
做学生的搞试验基本没什么人权,各种工具申领获取都得自力更生。
陈朱就试过跟同学合力背着只上百斤的成年猪穿梭往返于校园绿道操场之间。效果就跟万众瞩目走T台差不多。
Scarlett不自主地轻舔上唇,艳冶的笑意,暗含色情的轻叹。
“我尝过很多人的味道,每个人都不一样。我没吃过Kingsley的味道,很向往。但姐姐觉得你的味道应该也很棒。我第一次闻到你的气息都湿了,很淡很干净的体香,改天我们3P吧!姐姐也想睡你。”
“……”
Scarlett女士的本意是想来加入这个家的。
倒不是因为睡不到景成皇,就睡他睡过的女人这么痴恋。主要是她跟景成皇的审美点在某种程度上高度重合。
所以,陈朱开口要电动车的瞬间,不管是不是在欲拒还迎,真诚的语气配上那把温淡软糯的嗓音,简直可爱到想爆操。
尤其是这张脸,无害清纯得能激起人最原始的欲望。
“好不好嘛?”Scarlett发起嗲来逗她。
在她眼里嗲男人女人没什么区别,只要是赏心悦目的美人。
“或者……咱俩偷偷也行。”
“不不……不要吧。”小白花被嗲得脑袋晕晕的,耳根子都红了。连声音都带着不自信。
“我是认真的。姐姐教你磨镜子!”
“……”
陈朱心里一万个土拔鼠尖叫,这是个什么离了大谱的“我刚刚吃她醋的姐姐说想上我”的剧情?
Scarlett也是个实干派,波涛汹涌的肉球开始往前压,对着小美人就愉快地将红唇奉上要么么哒。
景成皇素来大方,从前也不是没试过将怀中美人相赠。
当然,一切建立在让美人心甘情愿的情况之下,手段可以有很多。但他们都从不喜欢强迫,弄得跟个恶霸似的,尤其是生命大和谐这样的事情。
就在陈朱快要瞳孔震碎的时候,一根台球杆横亘在两人中间,落在Scarlett嘟起的唇上。
Scarlett睁开眼,慢悠悠地直起腰,饶有余味地跟眼前的高颀男人对视。
杆头的细端已经滑到她修长的天鹅颈上,冰冷宛如蛇行蜿蜒,很有警告的意味。
景成皇执着台球杆落在对方的锁骨窝里色气地轻点。
歪首时轻扯领带,整一个斯文败类。一向沉稳的声线格外阴柔魅惑,冰冷建议:
“换个人。把你的小狼狗叫来,我跟你们P。蜡油铁鞭勾刺……可以随便选。”
俗称两个变态的对决。
另外两位郭、罗同志是乐得看热闹的。一个站一边,从吧台倒下龙舌兰,一饮而尽;一个继续事不关己地打台球。两位同时抱着“打起来打起来!”的心态围观吃瓜。
没想到Scarlett先败下阵来。
她抿唇一笑,马上举起双手做投降的姿势。
“fine!到此结束。”
她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口嗨,但景成皇疯起来真就不是要跟他们P这么简单,2V1都玩不过他。
这么锋芒毕露。这次居然碰到他的红线了!
这个有趣的发现,让Scarlett示好的笑意里藏了一丝狡黠。
“下次拒绝人要义正言辞,知道吗?”
金主的视线移向陈朱,凝声清润,说话都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只有目光,明明平静无波,却像惊涛骇浪涌到她身上。
陈朱只是默默,仿佛还没反应过来,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直到他的手落在她的下巴上,力道逐渐收紧,迫得陈朱不得不抬起头与他对视。
那双眼睛幽黑如渊,音质低沉,温柔得能滴出血来,简直让她打了个寒颤。
“陈朱,说你知道。”
陈朱脸色有些煞白,颤巍巍地点头说:“知……知道了。”
三个字,就让他眼里的狂暴褪去。又是平时那副运筹而莫测的样子。
哪一副面孔才是金主的真实面貌,陈朱开始搞不懂。甚至有些后悔来到这里,就像掉进一个巨大的陷阱里,等她发现,已经难以回头。
可下一瞬,他温柔从容地揽过她的腰,来到桌球台前,把球杆握在她手上。
俯身抱着她时,往那光洁的额头迷恋地亲了一下,才扶着姿势教她运杆打球。
典型的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她的手很小,被按在桌上。
景成皇轻易就能包裹住。
手指像尖尖的葱根又细又白嫩,在华丽的灯光下映得愈发晶莹剔透。此时仿佛害怕一样微微曲起地轻颤,却又被压着不能逃避。
“我我……我不行的。”
她喑哑着轻声反抗,甚至有些哀求的况味。
景成皇的气息笼罩在她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
直白又霸道。
呼吸熏在颈间肌肤的潮热、掌心的薄茧贴着手背的触感、倾身落在她脊背上的心跳声。
都像在酒店时,事后清理他抱着她坐在白气萦绕,荡满热水的浴池里,纤薄的脊背与那结实宽厚的胸膛贴得严丝密缝。
身体浸在温热的水流之下,引导着她,怎么用彼此的手为对方抚慰。
水珠从他的锁骨上窝划过,滴落在她的肩上相融。浴水下握着他硬硬的性器,指尖听话地去堵肉棒上沁出液的马眼。
仅凭本能地,手贴在那硕大的前端用力收紧撸动,水声、喘息声、热气都在晃动。
听着彼此咚咚的心跳声,陈朱在他埋首颈间的热吻中呜咽。
直到自己也清汗淋漓地,被他用手高潮了一次。
而现在,从跳动的颈脉开始,流连到薄而巧的耳廓,烧起了一片火海,泛着红嫩嫩的颜色。
他的声线低沉蛊惑,带着她瞄准前方,渺声说:“男人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不行’两个字。陈朱很聪明,所以,让我期待下她的……一杆进洞。”
话音刚落,随着球与杆碰撞的钝感,看着那颗被撞开的目标球圆滚滚跌进桌洞的球袋里。
陈朱轻咬泛着干燥的唇色,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脊背沁着微微的冷汗。心跳得极快,腮颊晕开淡淡而烫的嫣红,漂亮极了。
她低头不语,长睫垂着,像把卷翘的小扇子挡住瞳眸里的黝黑流光。整个人带着紧张过后的恹恹。
如果不是还有丁点儿理智,她想缩到景成皇的怀抱最深处,藏进他的身体里,借此掩饰自己的狼狈。
她惊惧地发现,自己渴望景成皇的身体。
他靠得太近,就像要侵占进她的世界。所以身体下意识地作出了反应。
她湿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明亮的灯光从未如此刻般刺眼,让陈朱觉得无所遁形,任凭自己竭力地隐藏。
景成皇似乎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手在陈朱细腰上收紧。薄唇擦过她翘丽的眼角,温润的声音似乎有平缓她的力量:“恭喜陈朱,赢了一球。”
没有继续打下去,抱着她坐回沙发,让陈朱坐在腿上,将她整个拢进怀中。拿起手机看时小声说了句,Mary找。
刚好有人敲门说Mary来了,在隔壁包厢等着。
景成皇牵着她的手出去,门关上的一瞬,他就将人压在走廊的墙壁上旁若无人地亲吻。
舌头熟稔地卷进口腔里,浅斟浅酌地品尝。 一路蜿蜒到秀巧的颌下,随着气息,牙齿灵活地咬开她裙子高领的第一个颗扣子。
落在柔软的肌肤轻咬着吸吮,留下紫红的暧昧痕迹。陈朱喜欢他的力道,被伺候得很舒服,只觉得痒痒的酥麻,一点都不疼,爽到全身发软。
五楼很隐蔽,基本没什么人往来。但陈朱还是不习惯,扭首时艰难地躲开他逐渐深入的吻。
“Mary找你。”
“让她再等等。”他头也不抬,开始专注于她后颈处白皙的肌肤,这里最敏感,唇色抿过,没怎么用力就会红了一片。
落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勒断。
直到中场休息,额头抵着陈朱的额头,嘴唇扫过她的脸颊,觑着她的脸色淡声问道:“真的不想?”
陈朱闭上眼睛,小小声地喘息摇着头说不想。
她不想在这里变成跟玻璃墙外一样扭曲的脸。
金主还是那个金主,霸道,还总是耍流氓,但尊重她的意见。为她整理些许的凌乱,再重新扣好颈上高领的扣子。
景成皇放在腰间的手依然箍得紧紧的,低头时上瘾般轻嗅颈间与秀发的气,仿佛吞咽欲望。意味深长的一声慨叹:“你的味道好香……”
觊觎了这么久,才不要跟人分享。
金主坐在房间里听着Mary汇报。整个人都懒洋洋地,斜倚着身子,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散漫地撑着脑袋。目光幽深没有波澜。
文件只起初瞄了一眼,就放矮脚长桌上看都不看,反而对陈朱的手指很感兴趣。
指腹从她光滑的手背开始游离摩挲,沿着指根落在那修剪得干净的指甲盖上,圆润剔透映着淡淡的粉色,小巧得可爱。
陈朱以为他没在听,没想到临末,对Mary发表意见。如果不是训人的语气太过凌厉冰冷,说起话来还挺幽默:
“这方案写保守了,全澳洲的银行都是我开的,只要我在这儿玩意上签了字,钱会自动送上门的好不好?!MBA出来的就这水平?要他有何用!我们是搞投资的,不是搞印钞。国际条例怎么写的?他拿着我的钱犯法了知道吗?!”
言下之意,分清楚地上地下的规则。别给人洗钱洗high了,把自己给洗进去了。
Mary认命地接受老板的驳回,并且默默对提案的那位仁兄点了个蜡。
景成皇对自己要求很高,他在国内有自己一套游戏规则。在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但不是每个人都跟他这么变态,可以一手抓钱,一手钻法律空子,还能钻得这么精准。
仁兄新来的,并不十分清楚把黑市的钱洗白流通的基准在哪里。但一个读工商管理的,要求这么生涩的法律条款都熟读精通,属实有点强人所难,抢法政部饭碗了。
陈朱已经自动开启屏蔽信息功能,两眼放空,没在听。
电视剧里好人临死前被告知“你知道得太多了”不是毫无道理。
所以表面上看着很乖顺,其实心里想的是明天早上吃什么。
景成皇从刚才就是揽着她的姿势。直到结束时,才终于舍得动了动。
脑袋挨在她的肩颈里,亲昵地蹭蹭那嫩生的脸颊,竟然在小小声地抱怨。
“看到了吧?他们都在欺负你哥哥没文化。”
Mary:“……”
玛德,老板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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