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吧,怡然你留一下。”会议室里,郁笛冲大家摆了摆手,把投影仪关掉,重新打开灯,凝固的氛围才重新流动起来。
在大家都走出去了之后郁笛顺手关上了门,今天的汇报会不算顺利,景怡然作为新人虽然内容都准备了,但面对前辈同事的诘问还是有点手足无措,甚至一度无法辩驳。汇报中间有大段沉默的空白时间,一场会下来变成郁笛给景怡然打圆场。
“感觉怎么样?”他示意女孩坐下来,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坐姿改变时候忍不住抬了下眉毛,“嘶”地倒吸一口冷气。
郁笛伸手偷偷扶了一把腰:前几天他也确实是帮景怡然改ppt了,只是被一边从身后抱住玩弄一边强撑着意志修改,现在开会在椅子坐久了的时候多少有些坐立难安。
“感觉不太好,”景怡然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朋友,“准备不是很充分,控场也没准备好……面对问题也没有能回答的依据。”
“嗯,在做汇报之前自己可以有个稿子,多练几遍,还有吗?”郁笛转着笔,看向她。
“还有一些……”景怡然一边回忆一边把遇到的困难都说了一遍,等到对话结束时两个人手机上都积攒了不少消息。郁笛扫开手机,看了一眼:“一会儿去茶水间拿咖啡和小蛋糕,别忘了。”
“好,”景怡然收拾好电脑和笔记本,“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男人说着也要收拾电脑起身,发现景怡然站在原地看着他,于是略带疑惑地开口,“有什么忘了吗?”
“嗯。”实习生走过来,放下了电脑,抬头看着他,“要导师抱一下。”
“这个时候想起来我还是你导师了?那天晚上怎么没记着呢?嘶……别打、别打、别咬……”郁笛压低了声音,怕被外面的同事听见,奈何景怡然咬住了他的肩膀,还张开双臂要抱抱。
男人认命般叹了口气,展开双臂把自己的实习生搂紧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辛苦了,今天也加油。”
景怡然的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在郁笛的怀里拱来拱去,蹭得他痒痒的。
“乖,乖……”郁笛低下头,拍着景怡然,语气也不自觉放温柔了点,任凭她拱在自己的怀里揪着衣服汲取力量。
大概几分钟后,景怡然终于从怀抱里抬起了头,刚刚的疲倦也一扫而光,整个人都像是吸饱了水的枝条,有一种向上的蓬勃感。她整理了一下仪表,最后扒开郁笛衬衫,在他锁骨上亲了一口,脚步轻快地走出了会议室,留下郁笛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整理褶皱的衬衫和被解开的腰带。
自己明明是死神,却反倒头来被生命女神当作生命的养料,多少有些荒谬。
男人叹了口气,整理好衣服走出会议室,绕了个弯到茶水间拿咖啡。景怡然正在站着和同事说话,男人扫视一圈,抬头问人事:“没有热焦糖拿铁吗?”
“没有哦,办公室太热了,冰的适合一点,”人事小姐姐摇了摇头,又看着郁笛要皱眉的表情忍不住调侃,“郁笛你这么养生的啊,看起来好虚的呀。”
“没办法,精力都给上班了,被掏空也正常。”他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臀部还残留着痛感。闻言抬头的景怡然往郁笛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眯眯的:“现在就这么虚,那导师你结婚了可怎么办啊。”
“结婚了再考虑,”郁笛拿一次性纸杯接了杯热水,靠墙站着,一脸坦然,“而且要认清形势分析自我,我自己虚就别嚯嚯人家妹子了呗。”
“总感觉笛子是结婚之后妻管严那种类型。”女同事插了句话进来,郁笛看了说话人一眼,接着她话头调侃自己:“男儿膝下有黄金,该跪就跪是吧,要不哪来的黄金屋藏美人。”
他说完摆了摆手出去,景怡然看着他出去的身影,又收回了视线。
走到吸烟区,刚刚握着烟管吸了一口,身后就传来了声音:“笛子。”
郁笛闻声回头,走过来的是市场总监万俟寅。两个人原本就算熟悉,上次说话自然会没规矩一点,万俟寅看到他一脸没精打采的样子,吸了一口烟:“你怎么天天和纵欲过度一样?”
郁笛靠着阳台缩着,站没站相地吸了一口烟,吐出水果味的雾来:“那我想,我也得有得纵啊是不?”
“你要是真想,都不需要我帮你,女孩们就贴过来了,”万俟寅也笑,“注意点身体,悠着点啊。”
“悠不了,身体就这样了,看命吧。”郁笛“呵”了一声,沉默地抽着烟。
“哎,怡然呢?你别老像个护犊的老母鸡一样,我们总要沟通的嘛。”背头卫衣的男人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眼前的江景——玫狄罗在26楼,面对着贯穿湖市的阳江,视野优越。
抽烟的郁笛扭过头来,想说点什么,又抿了一口烟管,伸出一根手指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别的我不管,禁止和我们组员发生恋情,不然你容易上天台。”
“咳、咳咳……”万俟寅猛地被呛了一下,转头看他,“不至于吧?”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我们组员都是不好惹的,别因为有实习生就想动手,你要是让她吊天台上当个球那么晃,我也救不了你。”
万俟寅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新实习生……也是?”
抽着烟的男人懒哒哒抬起眼来,吐出一口雾:“你猜?”
“这我怎么猜去?!”一瞬间对方像踩了尾巴,脸都皱到一起去,沉默片刻又焦躁地抽了一口:“算了我不碰她行了吧。”
郁笛依旧是那一幅没精打采的表情,眉毛都不挑一下:“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猜的,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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