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拿铁,卡布奇诺,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男人叫南统,目前在美国读博士,生得唇红齿白,面若桃花,每一根头发都梳得发亮,精致的雾眉是最近才纹的,而耳垂上的黑色耳钉却是五年前打的。。
他是委托人南喧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这次行动的目标。
同样是穿孔戴耳饰,他与牧嚣给人的感觉全然不同。
项维青能感受到来自对方冷漠的审视,相互吸引、暗潮涌动、天雷地火……一切能在牧嚣身上出现的东西,都不可能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
庸俗,且无聊。
“你就是贾铭?很高兴我们能见上一面。我从美国飞来飞去并不容易,希望这次谈妥了可以定下来。”
项维青特地选择了背带裤,这种装束让她显得幼态,中和了高大身躯带来的压迫感。
执行任务期间,她可以短暂地放下一些“时尚追求”,比如工装,她很喜欢的一种风格,弟弟的葬礼上都不忘穿它。
“嗯,我记得你博士即将毕业?”
“是的,明年就毕业了,后续大概率会留在美国。我朋友给我看了你的资料,我觉得你很不错,模样不好不坏,职业嘛……”他看了一眼手机,“……是个幼师?”
他赞许地点点头,“嗯,是个好职业,身高1米75……有点高了,体重65千克……”南统扫了她一眼,嘴里念叨着:“也不像个胖子啊……”
轻咳了两声,他直白给出结论:“我觉得你挺合适的,希望我们能尽快结婚。”
项维青把玩了一下手中咖啡:“这也是我的想法,但我想知道你有哪些要求,看我能不能满足?”
垂首低眉,不卑不亢,轻易赢得了南统的好感,他难得对女人多了些耐心,少了些刻薄:
“我看你在网上发帖,说要找个形婚对象,你是女同吗?”
“算是吧。”严格来说,她的初夜是和一个女孩完成的,当时还被项英虑当场逮住。
姐姐见过那个女孩的脸后,将项维青揽入怀中,心疼地说:别怕青青,我给你去找这样的女人。
没错,项英虑就是这样一个好姐姐。
“哦,是双啊?那有点麻烦。先说好,我们之间不涉及感情,婚后互相不干涉私生活。”
“这个没问题。”
“很抱歉我要把话说得难听些,我之前有过一个‘女朋友’,她对我产生了类似爱恋的情感,可我对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项维青好奇:“你不考虑和她结婚吗?比来找我容易很多。”
南统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有点麻烦,她是那种比较传统的人,我需要定期和她发生关系。”
“这对全天下的男人来说都不是件难事。”掩盖情绪是杀手的必修课之一,项维青成功让对方听不出讥诮。
南统压低了声音说:“非要做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是和洗碗机做一样没感觉。”
他面露为难,却绝无歉意:“而且不是我说,女人的那个地方,真的挺松的……”
“嚓”,两个指甲抠出清脆的声响,那是定时炸弹倒计时开始的提示音。
项维青突然有点想吐。
炫耀,骄傲,自鸣得意。
对于他这样的人,家世不俗,学历优秀,在同性中做Top,又因漂亮的脸蛋在女人中占尽了便宜,自然会将男男女女作为佐证他魅力的工具。
他有足够的资本挑挑拣拣,再轻飘飘地点评女人太松,男人够紧。
但是,他面前的人是项维青。阅人无数,床伴如过江之鲫的项维青。
她都没有炫耀过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快死的无名小卒侃侃而谈?
拇指一颗一颗拨过的念珠,但经文中的一切却从她的灵魂剥离,慈悲也随之远去,只留下一点冷静的残忍。
“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理解,我们先办婚礼,等生下孩子后再领证。我们是比较保守的家庭,我需要一个儿子,最好在三年内能搞定这件事。”
项维青完美地用恬静掩盖怒气:“我理解,你怕我结了婚反悔,不给你生小孩不说还要分你的钱。但我也有我的要求……”
演得太好拿捏会让南统起疑,项维青也摆出了自己的底线:
“婚礼的钱我不会承担,离婚后我需要一笔封口费,小孩我不会抚养。细则我们可以再谈,但这几点我不会让步。”
南统像松了口气似的:“很公平。”
端详着他,想到不久之后的婚礼,绝萨那几句“毫无创意”、“无聊”的点评又一次浮现在项维青眼前。
她停下了拨动念珠的手,大概挑选了几种适合这个男人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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