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起初对我善加呵护,让我、我一个出身娼寮的妓女净了身子,变成神仙后,还能重新相信爱是何物,但,但想不到你竟然已经有了孟乔,在孟乔跟你分居之后,你也把我幽禁在一处偏远的小殿中,再对我百依百顺,只是想洗去你心里的罪恶感罢了!」
「我不介意当小妾,真的,但夫君你给了我爱,又夺走我的爱,我只好……只好偷偷修练移魂法术,真正的夺走孟乔的爱,让你也失去她,如此一来,我才能释怀啊。」邢沅婷说着说着,自顾自的哈哈大笑,阎王一语不发,一时石牢之内全无说话声音。
「孟乔爱的灵气依附在一块紫玉晶上,而那块紫玉晶,现在被我吞下肚啦,夫君想要,除非先将我开肠剖肚,否则……想都别想!」邢沅婷颓丧的两道目光又有了光影浮动,戾气向阎王逼射,缓缓举起手中的双剑,剑锋都沾满蓝色乾涸液体的双剑!
「夫君,亲手宰了你心爱的娘子吧。」邢沅婷看着阎王,脚步却飞快地朝软在地上的孟乔奔去,双剑向地上一插,拊掌运力,瞬间将全身的五成能量全部集中在双掌之上,娇喝一击,一大捲红色的风暴朝前方直直轰去。
牛头才刚见识过「噬血腥红掌」掌风的巨大威力,但第二度掌力攻到眼前,他还是不禁乱了方寸,关键时刻用身躯护住躺在地上的孟乔和莲儿,闭上双目,全身发力,准备再次正面挑战噬血腥红掌。
安凯堤一手一个抱住季巧庭和方诗雅,双腿猛力一蹬,攀附到石墙之上,离地也有超过三公尺的高度,正巧避过掌风的爆击,只是身子被风暴弄得一晃一晃,险些从墙上失足摔下。
第一波掌风结实的击中牛头的背,他感觉全身的力量都瞬间被抽空的一点不剩,他力量丧尽,偏偏掌风又还是凌厉,他乾脆把心一横,抱住孟乔和莲儿,手指脚尖离地,被红色暴风捲走,撞碎了一面厚石墻,跌到墙的另一边去,消失在一团烟尘中,状况未明。
阎王右手抓住的尾火毒针,在邢沅婷发出噬血腥红掌的同时朝她背后撒出,马面看牛头打算硬抵噬血腥红掌的掌风,心里暗叫大事不妙,但要营救也已来不及,只好挥动双斧劈向邢沅婷的后颈和腰,跟在尾火毒针之后,就将她大卸八块!
想不到邢沅婷早料到后方必有袭击,掌风刚刚击出,就翻了个筋斗向右,双手交叠蓄集剩下的五成力量,往安凯堤的所在轰去。
安凯堤身子贴在墙上,本就重心不稳,邢沅婷的掌风来得又急又猛,他反应甚快,果断地从墙上跳下,预备屈膝着地,但掌风波及范围广阔,劲力又强,安凯堤右手臂被掌风擦过,痛得松了手,本来夹在右胳膊间的季巧庭,就这么被拋飞出去!
安凯堤一见季巧庭飞向邢沅婷噬血腥红掌的掌风最深处,不要说是人间女子,就算是修练超过一千年以上的神仙,被这正中央的掌风击中,也要四肢俱断,甚至当场魂飞魄散;修练底子超过两千年以上神仙的也会被抽乾全身劲力,被弹飞数十公尺那么远,体内能量气息也非一时半刻能復原。
地上的阎王和马面,加上一位黄袍俊男,接连打出掌风意图化去邢沅婷的噬血腥红掌,阎王伸手到怀中,摸出一把尾火毒针,又往邢沅婷的背上撒去。
但这掌风是用上邢沅婷全身能量的一半,威力强劲无比,马上将三道与之相抗的掌风衝破,就要将季巧庭打得粉身碎骨。
安凯堤长啸一声,硬是忍着剧痛,拽下尾上最后一撮毛,搓成一大束黑毛,朝邢沅婷不断击出掌风的双手与胸前掷出数千把墨黑的飞刀,自己则是把方诗雅往黄袍俊男一丢,瞬间连翻了四个筋斗,飞到季巧庭之前,往她腰部一踢,让她也顺势飞到黄袍俊男的位置。
红色凛冽风暴张牙舞爪地捲来,安凯堤情急之下,把季巧庭踢走,他整个身躯不免落在红色风暴的正中心,当下他心里只转过一个念头:「抱歉了巧庭,希望没把你踢痛了,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了吗……?」
「轰!轰!」安凯堤正面衝撞噬血腥红掌的掌风,被打得连翻十几个圈,四肢瞬间一起被折断,脖颈脱臼,浓蓝色的液体从半空中喷洒下来,他整个身子撞上石牢的墙角,附近的石头应声崩毁,全部砸在他的身上,等烟尘散去,安凯堤已被崩坍的石块活埋。
邢沅婷知道自己再也走投无路,回眸对阎王甜甜一笑,柔唤了声「夫君」,这次她不闪不避,阎王的一大把尾火毒针直接钉了她整面后背,安凯堤的千把黑色飞刀同时椎入她的前额、脸、脖颈、胸部、腹部、双腿……把她整个身子插得像刺蝟,不出一秒鐘,邢沅婷的尸身从中炸裂开来,撒了满地的浓蓝液体,尸块纷飞。
阎王冷冷的目光,注视着邢沅婷悽惨的结局,再朝孟乔飞出去的那个墙上的大口子睨了一眼,就像他站在恶灵殿中,低头注视着那些在十八层狱里面哀叫嘶嚎的恶鬼一样。
阎王站得离邢沅婷最近,她身子被飞刀斩成碎块时,溅了一滴蓝色的浓液到他的人中处,他背对着石牢内的所有神与人,将那滴蓝液轻轻舔掉,和着唾液吞入了腹中,回头招了马面和黄袍俊男,命他们一个去寻孟乔、莲儿和牛头的下落,另个设法把碎石块堆下的安凯堤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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