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景千,你到底找到你的作业了吗?”
“刚才就说了要收数学卷子,你怎么还没找到?”
课代表停在她的位置前不耐烦地说。
人们喜爱划分界限排除异己,还没有融入集体的转校生总会受到若有若无的区别对待。
“马上马上……”
覃景千着急地说,不停地在桌上的一摞书里翻找。
蓦地,她的手顿住,覃景千想起来自己的卷子还在谈弛那里。
课代表见她又停在那里不动,催促道:“你到底能不能找到?!”
“一会儿都上课了,让我怎么去交作业!”
没办法,她确实没带,覃景千只能抬起头来,露出笑容客气回答:“对不起,我想起了,我忘记带了。”
“真是的。”
课代表抱怨了一句,转头离开。
覃景千重新坐回去,记挂着卷子的事,没心情跟她计较这些琐事。
林迎雪在旁边为她打抱不平,抱怨了一句:
“真是的,收个作业态度这么差。”
“算了迎雪,没事的。”
覃景千摇摇头,笔尖在稿纸上拉出没有规则的曲线,她忧心忡忡地乱想,不知道今晚事情最终是什么结果。
与此同时谈弛那边的气氛悠闲,他正在班里往覃景千的那套卷子上写写画画。
曾宏刚打完球回来,拿着饮料迈进教室就眼尖地瞅见谈弛在那拿着一套普通班的数学卷子在那改错题。
“弛哥,你干嘛呢?刚才叫你跟我们一起出去打球你不去。”
他问完就吊儿郎当地坐谈弛前面,也不管这位置是别人的。
“这卷子不是咱们的啊,你拿人别的卷子干什么,这题你不会做?”
“我不信。”
曾宏说着就想伸手去翻,在看到谈弛的眼神后又悻悻放下。
他还是有几分好奇,看着卷面上另一个娟秀的字迹,八卦之心支撑他的胆量问下去:“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别人的呗。”
听出了他的不耐烦,曾宏在得到答案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就赶紧离开。
上次小卖部的事儿他就略有耳闻。
他弛哥这是有情况呢。
带着心事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瞬就到了晚上,覃景千站在谈弛的门外默了几秒,轻轻敲响了面前的那扇门。
门很快被打开。
覃景千跟在他身后进去。
谈弛跟前几天比起来简直是安静的反常,他什么消息也没有给她发过,似乎把所有思考的空间都留给了她。
二人安静地走到了桌前。
谈弛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从旁边拽来一个板凳坐下。
他把双肘撑在腿上,手指交叉成塔,神色不透情绪,声音有些轻:“想好了吗?”
覃景千的心有些重,她静了一刻,最终不情不愿地开口:“想好了。”
其实从她还愿意过来这件事上谈弛就知道了答案,他莫名突然想逗逗她:“想好什么了?”
“你!”
听着他明知故问,覃景千顿时羞恼:“把我的卷子给我!”
“不原谅!”
“分手!”
“我要回去了”
抬眸撞进了他笑意盎然的眼里。
覃景千说到一半的话就卡在了嘴里,她几乎没有见过谈弛这么透彻轻松的笑意。
谈弛起身大步来到她身前,俯下腰把愣着的姑娘抱起来,然后自己坐上椅子把她搂在怀里。
“你舍得不要我?”
他抱着她说:“我可舍不得没你。”
“说好不分手的。”
覃景千知道他说的是在呈县时二人一起在操场吹风时她对着夕阳许下的承诺,当时红胶绿草的操场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他拉着她慢慢地向前走,余晖铺了谈弛半身,温柔为他镀上金身,谈弛笑着看她,她牵着他的手感觉自己走尽了美好的半生。
没想到当时随口说的他还记着,于是闷闷地反驳他:“哪有那么多承诺都可以兑现,并且能坚持一辈子呢?”
“而且是你先走的,所以不可以算我失约,赖你。”
“怪我,”他忽然认真,“所以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会告诉你最真实的我。”
覃景千被他突如其来的郑重打乱手脚,她不知道作何回答,匆匆带过:“……你离开呈县的这半年都在干什么?”
她在学校也听到一些杂七杂八的消息,谈弛高二那一年都没有在校,只有每次举行大型考试和活动的时候才会回去参加,顺便拿个第一。
“那半年吗?”
谈弛想了想,很快回答:“其实也没干什么,大部分时间都在澳国,跟谈芷他们在一起。”
“如果非要说的话……”
“那我感觉占据时间最多的一件事。”
“就是在想你。”
完蛋,一写就多,还没打上啵儿,争取一会儿写完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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