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尼:【嗨,格桑梅朵】
姜霓没看懂:【?】
杰尼:【哈哈哈哈哈哈】
杰尼:【东方美人】
姜霓这一次确定,杰尼没有认错人。
她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是我?】
杰尼:【这张名片我基本不会给人】
杰尼:【你是最近半年唯一的一个】
难怪。
姜霓:【那格桑梅朵呢?】
杰尼:【你不是叫格桑梅朵吗?】
姜霓:【?】
杰尼:【秦说,你是他的格桑梅朵】
姜霓微怔,看着屏幕上的绿色小气泡。
【他说,我是他的格桑梅朵?】
带了疑问的语气,不确定,微微有些意外。
杰尼:【是的,我还特意去网上查了格桑梅朵的意思】
杰尼:【原来这是藏语,格桑是格桑花,指美好幸福的时光,梅朵代表花。】
杰尼:【秦一定很爱你】
老外和人聊起天来,一点不见外。
姜霓有些出神地看着杰尼发来的消息,想起一件旧事。
那年在贡拉雪山,她和秦砚聊天时曾说过,想给自己取一个当地人的名字。
那个名字,就是格桑梅朵。
美好的时光。
是姜霓对那一次川西之行的定义。
如今杰尼告诉她,秦砚说她是他的格桑梅朵,那是不是也说明,那段时光于他而言也很特别。
姜霓想到秦砚昨晚和她说的事,一个恍惚的念头升起——
在他们的相知相识里,会不会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也是他的太阳,他的勇气。
思绪被不停跳出来的群消息打断。
即便已经过了一天,群里还是在聊昨晚ko了杰尼的男女主角。女主角多美多飒,男主角九轮人机对狙满分。
姜霓快速地浏览过信息,翻到了一张她和秦砚的照片。
照片里,她被秦砚揽在怀里,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前。秦砚握着她的手,光影描摹出两人的侧颜,秦砚的唇几乎就擦在她的耳边。
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他在教她瞄准。
姜霓对着照片看了好半天,按下了保存。
消息已经又增加到了99+,姜霓一眼扫过去,捕捉到一个新鲜的词汇“jjking”。
【jjking是什么意思?】
她在群里问。
【新来的?】
【jj是jeje的简称】
【jjking说的是今晚的那个狙皇】
【真的牛逼,吊炸天】
……
一群人回答她,提起jjking,言语间尽是激动。
姜霓懂了,这是他们给秦砚取的称号。
jjking,jeje射击俱乐部的神枪手,狙皇。
像是有心电感应,“狙皇”的消息跳了进来:【到酒店了?】
姜霓:【嗯】
秦砚:【今晚要跟组,有两场夜戏】
哦。
姜霓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秦砚为什么特意跟她说这个事情,这是……在给她报备行程吗?
姜霓咬唇,给秦砚回了四个字:【注意安全】
片刻,她点开秦砚的名片,在备注一栏输入:jjking
*
因为不用拍戏,姜霓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是在酒店度过的,这段时间在医院无聊,她已经把剧本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任晓和任曦两姐妹的台词几乎倒背如流。
无事可做,姜霓打算早点洗漱休息,明早以最好的精神归组。从浴室出来,换了件梅子色的吊带睡衣,姜霓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在梳理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安排。
古项涛不喜欢演员在拍戏期间请假,关琴帮她推了大部分的商业活动和全部综艺邀约,只五月底有一个星光盛典。接下来一直到电影杀青,都不会再有其他工作安排。
而电影预计七月中旬结束拍摄。
“叮咚——”
门铃响起,姜霓赤着脚走过去,“又忘记带房卡啦?”
揶揄的话音未落,门锁已经旋开。姜霓拉开门,看到了正立在门口的秦砚。秦砚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短袖作训t恤,双手抄在裤包里,脖颈微低。
他抬眼,两人的视线相接。
走廊的夜风涌进来,卷着姜霓身上真丝质地的吊带睡裙,裙子堪堪遮到大腿中间,滑凉的真丝下肌肤凝白如脂玉,只锁骨下方有一颗浅红色的小痣。
通身无暇,净若白瓷。
她头发还未干,几缕黏在脖颈和锁骨间,黏在细白的手臂上,黑眸湿亮,沁着水色,凝白肌肤呈现出一种薄软的剔透。
空气中弥散着清甜的柚子牛奶味,很少女的气息,可过分出挑的曲线又勾勒出极致的成熟。
梅子已熟,入口甘甜,引人采撷。
秦砚微怔,着实没想到门内竟是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姜霓更是整个人呆住,商小可呢?不是说去拿个快递就上来吗?!
还有秦砚,他不是说他今晚跟组么……
“嘭——”
房间门被重重摔上,秦砚整个人往后倾了一点。他偏头,喉结轻动,抄在裤包里的手捏着烟盒,摩挲着,将软盒捏变了形。
喉间痒意难消,秦砚低眼在身前扫了眼。
草。
姜霓再来开门的时候,身上套了件白色毛衣,毛衣遮了纤白的手臂和姣好的曲线,盈盈裙摆下的一双腿却还露着,纤细笔直,却又不失丰腻。
秦砚错开视线,喉结动了动,“我来拿衣服。”
姜霓:“?”
“上次你拿走的那一袋。”
姜霓想起来了。
上次在基地门口,保安递给她的那个袋子,里面装的是iar的作训服。
“哦,我收到柜子里了,你等一下。”话落,姜霓觉得这样把人拦在门外似乎不妥,“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秦砚停顿了一下,“好。”
姜霓捏着门把手的指尖收紧,深呼吸,给秦砚让开路。
她还是第一次在深夜,让一个男人进门。
秦砚脚上还穿着军靴,深蓝色的裤子收进靴口,他应该是刚刚从剧组回来,身上携了春夜的寒凉。
看着光亮可鉴的地板,秦砚没继续往前走,在玄关处停了下来。
“没关系的。”姜霓看出他的顾虑,轻声提醒。
从秦砚身边经过,她柔软的毛衣擦过秦砚的手臂,“你要不要……喝点水?”
无端的紧张。
“嗯,冰水。”
“冰水?”
秦砚确实是想喝冰的,室内的气温偏高,一室甜软香气,还有站在他面前、过分明艳动人的姜霓。他的手始终抄在裤包里,摩挲着烟盒,压抑着身体深处的渴望,很难捱。
“常温的,也可以。”
姜霓眸光清透,满眼不解,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这点难堪,他不想让姜霓察觉。
“哦。”
姜霓还是拿了瓶冰水给秦砚,又转而进了卧室,去取那一袋衣服。
她的衣服都是小可在打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套干净的作训服被挂在了她的衣柜里,和她常穿的衣服贴在一起。
作训服的布料偏硬,在这一室的轻软里,异样也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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